思无涯(2 / 4)

礼后并未多言,只是在听完顾绛心说的话后轻哼了一声,眼中的暗沉愈发浓厚,不满与轻蔑尽在其中。

这些连翎都看在眼中,他接过话头说:“簌黎本想早日上门拜访侯爷,可听闻侯爷生了病这才拖到了今日。”

到底是摄政王的威严犹在,顾璆鸣不敢轻视:“多谢殿下挂怀,此番有劳殿下亲自登门。”

“宸王殿下精通武学、兵法,又曾在三关领兵,如今又在朝辅政,你若有什么不懂得地方可以多向他讨教。”

姚勰从不会开口与人说这样的话,如今为了顾璆鸣可谓是煞费苦心,先前他远在寒城不能亲自教导,不知道为顾璆鸣请过多少位先生,也曾托京城旧顾帮衬一二,可顾璆鸣如今除了世袭的爵位外仍没有出任朝中职务,也为未取功名。单靠侯爵府的食邑支撑府邸必然难以济日,老国公戎马半生不贪慕金银,就算贴济也不能全然覆盖候府而出账,为了手头能宽裕些顾绛心才不得不抛头露面去街上卖帕子。

谢簌黎与连翎的关系并未公开,也未行六礼,如今外头看来两人的关系不过是出生入死的同袍,就算顾璆鸣与谢簌黎至亲姐弟,身为摄政王的连翎也不是他能轻易结交的对象。如今老国公开口一切顺理成章,毕竟可不是谁都能轻易得连翎的指点。

只是顾璆鸣表现的有些漫不经心,却也并未当面反驳,只是在坐的人谁都能看得出他神情中的高傲,他并不将这份好意放在眼中。

虽然如此连翎还是说:“不敢说指教,只盼侯爷不弃愿与在下评谈一二。”

对这种恭敬谦和的话顾璆鸣颇为受用,他回复道:“多谢殿下,他日一定登门拜访。”

随后四人一起探讨起用兵之道,顾绛心就和谢簌黎说起了姐妹间的悄悄话。

今日拜府除了想要与亲人相见外,谢簌黎还希望能在宗祠中祭拜父母,在闲聊之后她也向顾璆鸣提出了这一心愿。只可惜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本该顺理成章之事却被顾璆鸣断然辞拒。

自见面起顾璆鸣的不满已然尽展,只是碍于几分面子并未发作,此番话语更是诛心:“顾府宗祠不得擅入,谢姑娘并非我顾氏子弟,还是不要打扰先祖的清净了。”

他故意将“谢”字咬的很重,有意指名谢簌黎如今并未改回顾姓,也在话语中表明了自己并不承认谢簌黎的身份。

在坐之人除了连翎与孟鸣风,或多或远都是血缘至亲,面对此状一时间无法开口,而未改回顾姓更是谢簌黎自己所为,自然无法反驳什么。

到这时候连翎自然站了出来,说:“侯爷应该知晓,陛下已然下旨承认了簌黎的身份,且有老侯爷与夫人信物为证,国公与顾小姐也知道其间详情。”

“鸣弟性子内敛有些认生,”顾绛心出来打圆场说,“簌黎是你双生的阿姊,等你们多相处一些时日也就熟悉了。”

“不必了,我看没这个必要,”顾璆鸣战了起来,轻蔑的扫过谢簌黎说,“什么不三不四的人都想往我顾氏宗祠里添,也不知是真是假,还是省省吧。”

顾绛心说:“你那时候还小自然记不得,今日外祖也在,你若想听我们都可以讲给你。”

“先前二十年你都未对我说过一丝半点,阿姐你还真是用心良苦啊,还是说你与这位摄政王殿下私下里有什么往来,帮他做戏?”他拍着手讥笑道,“好好好,真实好戏。”

坐在上首的姚勰也在此时开口:“璆鸣别太过分了。”

见顾绛心红了眼眶,谢簌黎忙上前安抚扶,等再开口时语气重了几分:“侯爷心有不满自可以对我言明,没必要冲自己的亲人发火,他们为你殚精竭虑多年,何故要恶语相向?”

“我过分?既然如此外祖你怎么为什么要偏心外人,我才是你的亲外孙,是顾家的后人!”

顾璆鸣笑了两声,他的目光死死地钉在了谢簌黎身上,好似毒莽捕食猎物的目光,是上位者的高傲与蔑视。只是这位小侯爷的骄矜也只能在这种境况下展露,没有实权的候府在权贵云集的京城根本不足挂齿,他没少受冷落和白眼。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谢簌黎居然不为所动,丝毫没有紧张不安,常年走动江湖的剑客眸中流露出的是不同于京城闺秀的坚毅,反倒让顾璆鸣的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彻底变了语调对着谢簌黎大声呵斥道:“你有什么资格回来!当年家中遭难,侥幸逃脱的是你,我平白遭遇苦难的时候,享受福乐的也是你,你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说完挥拳上前,向谢簌黎袭去。

谢簌黎迎掌而上,未动内力化去招式将顾璆鸣并不扎实的一圈推了出去,收手回袖脚下未动半步,甚至连旁侧茶盏的水纹都未见波澜。

顾璆鸣连退数步堪堪站稳,同时顾绛心已然疾步向前想要查看小弟的情况,却被他用力推开。

“滚开!”

紧跟在连翎旁侧的孟鸣风脱口而出道:“顾侯爷!”

本欲上前的他却被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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