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动作全然落入了诸人眼中。
才子佳人甚得相配。
关于摄政王殿下的婚事的传闻一直不曾断过,只是内庭间的争执不会有准确的话语传出,也无人敢轻易置喙皇族事。这不单单是因为连翎是今上的胞弟,他如今手握权柄领政内阁,先前在军中积累的威望犹在在民间又呼声颇高,和他作对绝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而今炽平侯遗孤归位朝堂,未责皇族耳食之过,甚至曾助力边关破阵杀敌,纵容其身为女郎,但谁也不可抹去她的功绩。
两相情悦,相得甚欢,若宸王迟而未婚为的是这位炽平侯府出身的姑娘,到也不失为一段良缘天作。先前皇帝下令不得再妄议宸王的婚事,想来也是如此缘由。
随着谢簌黎落座席间,在几人眼神的交递下太子站了起来。在这场两部联姻的角逐中,连翎和方路对待焦慕使团的态度不定阴晴,令对方难以琢磨做出抉择,而谢簌黎今日是第一次与焦慕使团正面相对,无论是先前临雍一战还是适才的唇舌相斗,谢簌黎都是强硬且坚决的。
唯有太子秉持的一管的谦和平逊,只是这一回演绎的成分大于真情实感。
太子说:“两国联姻是百姓都乐见其成的好事,眼下尚在磋商阶段,还望尊使谨言慎行。谢大人女中豪杰不逊男儿,说话未免直爽些,但其言不虚好女郎当配英豪,岂能轻易折腰。”
大越同仇对垒之心显然,此时江平燕过一时清平和乐,若非两房僵持对弈,此时可为其乐融融。储君贤德辅臣忠良,可谓兴盛之势的好开端。
乌缇纳自不敢任人摆布,当即心生一计转言道:“谢大人当真是出身公爵侯府之家生了一双巧嘴。”
他话语直指谢簌黎,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适才有太子、宸王先后发语,他却只针锋相对于谢簌黎,无外乎是想挑拨离间令他们君臣失和。
太子心如明镜并不理会,听乌缇纳继续道:“适才贵国太子殿下也说,谢大人率性似男儿,在下也曾仰望边关将士英姿,如此岂能只坐空谈,不妨我们比武招亲刀剑上见分晓,公主要嫁世间好儿郎,正好借此遴选天下英才,若我部勇士落败自然心服口服。”
随后他出席跪在中间,随大越礼制行了跪拜大礼,语气也是难得诚恳:“陛下,我部联姻意诚天地可鉴、日月可表,此番千里来京正是为两部百姓安居永结为好,恳请陛下应允比武议亲!”
焦慕放低的姿态,绝口不提求娶三公主之事,又提出比武招亲一说着实让皇帝无从应对。招亲素来为美谈,历朝历代皆有,断言拒绝反而有失大国风度。
眼见连翎等人于席间摇头示意,皇帝捏紧了龙椅间的扶手,身为公主生父他自不愿女儿远嫁外族,更不愿他日太子登基受制于人,可营算谋定又何能为私故?国之安稳系于连姓皇族,更源于人心向背。先帝在位时也不是没有过危机动荡,但他与皇室宗亲关系甚笃,几次波澜不过是石入汪洋未惊骇浪。
侧目之间皇后转头过来,众目睽睽之下端庄淑然的皇后自不会有何大的动作,只是在用目光恳请着皇帝勿要将三公主轻易嫁出。
若此时他直接断绝焦慕三公主下嫁和亲之念,那么如何为宗室之中备嫁的诸多贵女做出表率?且大越与焦慕之争持续百年,未见败绩这次不过是擂台之争,又怎会轻输?
思量须臾后他松开扶手上的龙首,正襟危坐道:“贵使所言确为良策,着礼部搭建彩楼昭告四境,比武胜出者为三公主良婿。”
皇帝金口玉言一出,诸事皆成定局,比武招亲一事无从更改,余下宫宴已然气氛凝重,席间除了碗碟汤匙碰撞之因再无其他。
少顷时分帝后仪驾退去,诸臣也徐徐而出,焦慕使团少不了趾高气扬,为首的乌缇纳临走前更是得意洋洋的冲王府众人说了句“擂台见”。
待到人群散去,负责和亲事宜的连翎等人来到了他在内阁公务的值房,令衙众值守在外不得使人靠近后,又掩上了房门。
房中已是自己人,太子也不再强撑镇定,他匆忙问询道:“大越军中有无数好手,依皇叔和将军之鉴胜算可大?”
“若论武学高手大越藏龙卧虎,自不会输给焦慕部族,只是……”连翎略做迟疑,却还是说出了实情,“现今南境安稳不见硝烟,若想建功立业报效家国只能赴往北境,嵘国野心勃勃一直视中原疆土为肥肉。”
“招亲非一日之功,演武场上几番切磋下来尽知武功路数,由此可推及师承、个性再由此盘点领兵的路数。可以这么说,若谁参与此次招亲便永远失去了建功立业的机会。”
临雍关一役吴振点连翎为帅坐镇临雍,是一步险棋也是一道奇兵,因为焦慕六部对初领三军的连翎并不熟悉,难以对其领兵的路数做出预判。而谢簌黎是另一个不确定的因素,江湖出身的她行的不是兵家之道,手中的剑就是她的底气,道义为先随性使然。
太子不在军中难知内中详情,连翎却深谙其中之事,乌缇纳提出此法并非真心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