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
见连翎当了真,卫瑾如连忙摆手解释道:“没有没有,二哥你听我说,是国公爷叫我来的,今早段大哥过去了,国公爷就让我替他来看看比武结果,顺便还有几句话要带给谢姐姐。”
老国公在京小住的这段时日一直是深居简出,少在人前出现,他亦是惜才之人,可比武至今没露过半面。
听到这话谢簌黎不由警觉起来,她前日才到过国公府,那时外祖还叫她注意休息不要总往国公府跑,难到是出了什么事?
她连忙问:“出什么事了?”
“不是急事,老国公想让谢姐姐你比武结束后往府里去一趟,或者找个空闲时候也行。”
听到两位老人家没事谢簌黎稍舒了一口气,因为决心下场比武,她想着近来还是先不要到国公府去,怕两位老人家问起无从解释。虽然外祖和师父都见多识广,可倒底年事已高,她不愿两位老人家为她的事再多费心。
她缓缓道:“小如……这两天事务繁杂我怕是过不去,还要烦劳你跟老国公解释一下。”
卫瑾如的神色明显有些为难,知道谢簌黎心事的连翎忙又补充道:“若是我等能代劳但说无妨。”
“也不是什么大事……那我回去就同国公爷说就再等几天吧。”
卫瑾如的神色显然是知道些内情,但又不方便即可说出口,连翎见状向凌青递了个眼神,后者意会招呼亲卫退远了些。
“是小侯爷的事,”卫瑾如思量了一下继续说,“小侯爷近来行事荒唐,常与些来路不明的人吃酒玩乐,还总发些狂背虚妄之言,大小姐多次规劝不成反被小侯爷斥骂,国公爷也无甚办法,所以想请谢姐姐去一趟商量些办法出来。”
“国公爷知道小侯爷那日行径不端伤了谢姐姐的心,所以一直未曾讲过,但他也不忍心看小侯爷如此堕落下去,也怕他误入歧途招惹祸事。”
若忽略顾小侯爷这件麻烦事,连翎不得不对卫瑾如刮目相看,结拜的兄弟几人中卫瑾如年纪最小,性子也最活泼。对这个幺弟他们总会包容一些,也不会过多拘束他什么,就连一向循规蹈矩的孟鸣风都说过“小如只需要顺心自在便好。”
历经诸多变故后,又有谁能一尘不染?转眼间就连卫瑾如也能独当一面了。
话说回来,许是自幼分别的缘故,谢簌黎对自己这个双生兄弟并没有太多的感情,顾璆鸣对她怀有心结,她也不想硬演出姐弟和睦的场面,人的感情做不得假也骗不了人。
这份迟来近二十载的亲情让谢簌黎倍感珍惜,无论顾璆鸣如何作为,老国公却是真心实意的待她好。
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说:“比武结束后我会派人盯着候府,你先同我外祖说叫他不要劳心费神,我会尽快过去一趟。”
连翎道:“也得查查他究竟接触了些什么人,一会让凌青找几个信得过的人过去。”
话音才落片刻,谢簌黎还未曾与连翎细细商量,宫中女官就已然到来,请王府诸人到公主处一叙。
宸王府是皇族贵胄,礼台与皇族相连,几人穿过连接的长廊就可以到三公主处。
一直盯着王府动静的人自然看到了这一幕,对于徐映下帖邀战那天起,朝野上下众说纷纭。有人说宸王居心不净,让亲信求娶公主下嫁,以便在太子继位后继续把持摄政王的位置。也有的称赞徐映浩气凛然,能在危急关头挑起重担,不贪慕日后的富贵显名。
外界品评如何徐映不甚在意,说到底他所为的不过是能为心上人尽力一挣,既不能言明所爱,那就这些都付诸于行。
说是传召王府诸人觐见,但到这边来的其实也只有连翎、谢簌黎与徐映三人。谢簌黎本就是女眷,再加之内宫早有旨意下达,要她在观礼时护卫公主的安全,清允也邀约她在比武时能为自己解说一二。连翎作为血缘族亲倒也说的过去,而徐映就只能硬解释为被特意召见的忠臣了。
侍从退避,只留下一行三人,在此刻三公主也从屏风处徐徐走出,她仪态端庄步调不急不缓,互相问礼过后三公主的视线落到了徐映身上。
久别未见,两人都在试图捕捉着对方眼底的情绪,局促得望着不知是意中人还是过路客的彼此。
徐映率先打破了僵局:“佟州一别,殿下安否?”
他的嗓音带了些梗塞声,全然不似平时的从中,只是在此刻无人注意这点不足挂起的失态。
清允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宫墙深深,曲阑深处重相逢,何其有幸,今日又烦劳将军相助,清允着实无以无报。”
“今日能再见殿下,徐映此生无甚遗憾,能为殿下解一时之困,亦是我之幸事。”徐映的内心在此刻同样动荡非常,他不知自己是如何将这些话平缓的说出,只是在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绪。
对于比武的最终结局,两人都心知肚明,二人身份悬殊,无论徐映能否赢得比武,皇帝皆不会将清允下嫁给他,两人之间的感情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