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某服装店的男男女女不顾光鲜亮丽的形象慌乱的逃跑,桌子上供客人享用的餐点和红酒凌乱不堪的倒在了地上,高端昂贵的奢侈品店变得一片狼藉,店内两个男人奋力厮杀,势必要拼个不死不休。
‘彭——’空气中徒然响起了枪声。
高高吊在天花板的水晶灯落重重的砸在地上,水晶吊坠四溅,有部分碎钻砸到了霍挽乔的身边。
‘彭——’伴随着有一个枪声,打斗声停止了。
四周只有一个人缓慢又沉重的脚步声——
霍挽乔全身颤抖蜷缩在试衣间的角落,祈祷自己不被发现。
她三个月前定制的礼服到了,为了她一周后可以在成人礼上惊艳四座。
她满心欢喜的拿着礼服到试衣间,或许因为最近贪吃甜品店新出的摩卡榛子蛋糕,后背上的拉链不上不下的卡在中间,她刚要喊服装导购员帮她,倏然就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女人的尖叫声,和东西不断破碎的声音,嘈杂的声音让她越来越恐慌。
抹胸的短裙松散的挂在胸前,后背裸露大片皮肤。这个样子是没法出去见人的,她刚想去换上来时的穿的衣服,一声枪声响起,水晶灯琐碎的吊坠飞溅砸到她身上,吓得她捂住嘴里要溢出的尖叫,小心翼翼蹲在试衣间角落,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两声枪声后更是让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随着脚步声不断逼近,她好像看见死神拿着镰刀要收割她的头颅。
试衣间门帘被掀起的一刹那,霍挽乔终于爆发压抑的恐惧,哭出声,苦苦哀求着:“求求你,我什么都没看见,别杀我!别杀我!我可以给你很多钱!”
眼前的少女死死阖着双眼,海藻般的长发披散在瘦弱的肩膀上。脸色苍白,眼尾泛红止不住的泪水往下掉,双手按住胸前的摇摇欲坠的衣裙,怕一小心露出迷人的春色,瑟瑟发抖的样子殊不知更容易激起男人的心底深处的劣根。
“睁眼。”头顶的男人发出冷漠的命令。
霍挽乔双手环膝缩的更紧了,小脸都埋在膝盖上,怕极了。
“睁眼,我不想再说第三遍。”男人有些不耐,冰冷强硬的嗓音如鬼魅般驱使身下的人服从指示。
十七岁的霍挽乔视死如归的睁开眼,经过泪水洗涤的眼眸愈发清澈无辜,倒映着二十三岁的凌祜年。
满身是血的凌祜年——
不同于上一次见面的温文尔雅,这次他好像从地狱中走出来的魔鬼。
白色衬衫大面积的被鲜血染红,纽扣已经崩坏,露出宽阔结实的胸肌因他刚经历完激烈的打斗上下起伏,眼神中还未褪去嗜血的杀意,英俊的五官平添几分令人屏息的野性。
他高大影子的笼罩下,她显得愈发娇小无助,眼底铺满了震惊,睫毛上挂着泪珠,牙齿都在打颤,“凌——凌先生。”
凌祜年蹲下,幽深的眼眸睨着她凝白肌肤上鲜红的血液,身体里的肆虐因子想把她弄脏。沉默片刻,选择轻柔的擦去她皮肤那一抹红色,惹得她一阵颤栗,不知的疼痛还是害怕。
骨骼分明的手指在她细长颈部抚摸,冰冷的触觉仿佛一条蛇滑行过肌肤。
“霍小姐,今天发生的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男人不疾不徐地声调透着彻骨的阴冷。
*
雨水疯狂的拍打着窗户,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狂风大作树枝遭受摧残胡乱摇摆着。
二十三岁的霍挽乔从睡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
成人礼那天凌祜年派人送来了一串蓝宝石项链,此后每年生日凌祜年都送她项链,是在警告她对于那天发生的事情要永远缄口不言。
今天收到项链让她心有余悸,噩梦挖掘她埋藏在心底的恐惧,大口喘气平复惊慌的心情,这半年多过得太潇洒恣意,竟忘了凌祜年是个多可怕的人。
她有点后悔折腾半山别墅的房子了,怎么办要不要明天打电话让江殊禾那边取消装修设计稿。
“滴答”是电子门锁打开的声音。
是谁?
闪电像一柄利剑劈开天幕,一道白光刹那间点亮漆黑的房间——
在厨房接水的霍挽乔警惕的望向大门,寒气在心底油然而生,星河湾数字密码只有她和江殊禾知道,江殊禾来会提前通知她,难不成是小偷?绑架犯?
霍挽乔的手慢慢移动握住菜刀,憋着一口气,心惊胆寒地蹲在厨房岛台下。
“丹尼尔,你回去吧。”凌祜年声音有些醉意。
丹尼尔恭敬地说:“好的,凌先生。”
灯光照亮偌大的客厅,霍挽乔听见熟悉的声音,松了一口气站起身,厨房突出冒出的身影让凌祜年眉毛微蹙,“这么晚你怎么没睡。”
“我还想问你怎么知道我家密码?”霍挽乔刚刚太紧张,以至于忘了手里拿着菜刀。
霍挽乔手拿菜刀质问的语气,让凌祜年双手环臂倚靠在墙上,一脸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