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会说的!”高个男生又气又恨,不服地瞪着来人。
苏灼桐并不是生气,“你讨厌我,为什么?就是因为刚才你输给了我,没面子?!”
高个男生被说中心事,撇开眼不敢看她。
“但赌注是不是你自愿答应的?我没有逼你。”苏灼桐有条不紊地分析道:“你帮白月宁说话,但她当时又是我的朋友。我们起争执的时候,她既没有帮你也没有帮我,更没有来缓和我们的气氛。她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冷漠地像看戏的观众一样。”
她的声音沉稳有理,却如平地惊雷,高个男生愣愣地看着她。
“这证明她根本没拿你当朋友,也没拿我当朋友。还有秦子阳,你听他的话,那他又在你丢脸的时候又帮你吗?或者说与你一起承担?”
苏灼桐直直地盯着他,自问自答:“没有吧,他根本就没拿你当朋友,只是利用你而已。”
“人家都不把你当朋友,你又何必做他们的棋子跟我过不去?我想知道的仅仅是他们在你们面前是怎么谈论我的。”
高个男生慢吞吞地开口:“白月宁说你父母车祸死了...”
白月宁没有直接说过苏灼桐不好,但话里话外引人遐想,让别人认为是她克死父母。
“还有你在福利院要做很多事情。”高个男生好奇地问:“你闯很多祸吗?要被罚做事。”
高个男生越说越多,最后摸了摸后脑勺,傻笑道:“其实,你现在看起来也不脏,身上也没有臭味。”
苏灼桐:......
她是真没想到白月宁竟然会在背后借福利院抹黑她。福利院是条件不好,但是好歹供他们吃住和学习。谁不想有正常的家庭,福利院里除了像她一样父母双亡的孩子外,更多的孩子是因为残疾而被抛弃。
白月宁的态度让苏灼桐想到了秦父,那种自骨子里散发出来对福利院里的人的鄙夷,简直傲慢到极点。
可白月宁,她也是从福利院走出来的,比谁都清楚里面的孩子是什么情况。
外界谁都有资格说福利院不好,唯独她们这些受到福利院照顾的小孩没有资格。
苏灼桐深吸一口气,声线却不复之前稳定:“嗯,我知道了,谢谢。”
她转身去扶短发女。
“诶,等等!”
苏灼桐回头:“还有什么?”
“那个...苏灼桐。”高个男生扭捏地像个小媳妇,左右看了看,飞快道:“对不起!”
苏灼桐摆摆手,表示没什么,顺带也把高个男生一同送到医务室。
他和短发女都是伤员,送一个是送,两个也是送。
高个男孩脸上的伤只是看着重,医生给他上完药后就离开了。
短发女伤到后背的筋,她在医务室上完药后,就等着家长来接。
医生离开后,苏灼桐陪她在医务室休息。
短发女趴在床上朝她道:“我没事了,可以自己在这儿休息。”
“你是替我挡才受伤的,我有责任照顾你。”
苏灼桐一本正经的回答,逗笑了短发女,“你这人挺有意思啊,和我听到的完全不一样。”
“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关悦宁。”说完,她又补充道:“喜悦的悦。”
*
“先是激将法,再是离间,最后态度怀柔,得到信息并策反敌人变朋友。”墨妄言满意地看着屏幕上的画面,赞扬道:“处理得不错。”
战韵书却是翻了个白眼,压住心里的火气:“你真的是连七岁的孩子都不放过。”
“她不可能永远是个孩子,总要学会面对社会险恶。与其以后成为饵食,不如让她成为钓鱼的人。”墨妄言一贯这样带宿主,他嘴角噙着笑,墨眸偏向侧颜冷硬的女人:“一向雷厉风行的战韵书,何有词眼?不像你啊。”
“别说得跟你很了解我一样,我们很熟吗?”战韵书冷哼一声,视线与他的对上,无声的硝烟弥漫。
两双不同的眼型,有着同样的眼神,如万古不化的坚冰,隔绝着对方的探究。
咔哒——
门锁轻响。
大门推开,苏灼桐进来前一刻,两人间敌对的气势如烟消失,又恢复了‘恩爱’夫妻模式。
战韵书和墨妄言同时皱眉迎上去。
“宝贝,怎么了?在学校受欺负了吗?”
回到家面对关心,苏灼桐再也无法压抑难过的情绪,扑进姑姑怀里哭了起来,边哭边说今天发生的事情。
小女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她是真心对白月宁这个朋友好,上课笔记都做双份,遇到好吃、喜欢的东西都买双份,自己一份,给白月宁一份。
“我、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宁宁、白月宁要背后中伤我。”
墨妄言轻拍小女孩,帮她顺气。他张口正要安慰她,却听到战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