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学子们一看唐夫子不仅容貌倾城,而且嗓音温软如阳春三月杨柳风,于是乎有不少人便失态了,眼神痴迷的不行,浮想联翩。
唐绾妆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在她的课堂上,她得控场,于是她指了指那一袋子小零食,“今天是我的第一节课,大家都不要拘束,我们自由问答吧,每个提问者都奖励一袋小零食。”
眼见学子们都怂的不行,霍沧珏第一个起身提问,“唐夫子,何为大道?”
唐绾妆微微思索了一下,“霍老,大道至简,然人性繁杂,且余生苦短,有所不为而后大有作为,则海阔天空。”
霍沧珏赞同地颔首,上台领了一袋小零食,回到座位上打开一看是麻辣蟹钳,一股股的麻辣浓香直往鼻子里钻,他忍不住尝了尝,一张清隽的脸拧成了陶醉的表情包。
见状,荣爵赶紧站起来提问,“唐夫子,何为秀才四艺?”
唐绾妆不假思索,“琴棋书画,我在女红大赛上的书画作品,你应该见过,所以荣爵同学,你是想听我抚琴?还是想和我对弈一局?”
“唐夫子,学生想和你对弈一局。”荣爵此言一出,一旁的霍沧珏脸色微变,荣爵天资聪颖,尤其在棋艺方面,这一年来,除了和靖王对弈有败绩外,荣爵和包括他在内的其他人对弈,从无败绩。
“好。”唐绾妆点点头,从讲台一旁的木柜中拿出棋盘和棋盒,“荣爵,你黑我白,执黑先行。”
荣爵不着痕迹地微微扯唇,脆生生说好。
接下来,两人捻子落子都无比娴熟,台下的学子看着,都提唐绾妆捏了一把汗,女子多不善弈棋,唐绾妆定然输定了,她怎么就得罪了荣爵?荣爵为什么要给唐绾妆一个下马威?
霍沧珏早就上了台,负手站在一旁,观棋不语。
荣爵显然是求胜心切,起手便步步为营,捻子落子愈渐缓慢,唐绾妆则比较随意,一直是大开大合,捻子如飞燕点水,落子如悍隼捕食。
半盏茶的功夫后,荣爵微微脸色发白,轻声道:“唐夫子,这样下去到最后,学生输了三子半,领教了。”
说着默默收拾棋子,连直视唐绾妆的勇气都没有。
“弈棋不过是闲暇消遣而已,胜负当等闲视之。”唐绾妆看出来荣爵的胜负欲不是一般的强,刻意杀杀他的锐气,人生路上,能经得起挫折而愈挫愈勇的孩子才能走得更远。
“输了!?天才神童荣爵竟然输给唐夫子三子半!?”
“小爵爷输了?怎么可能?”
“……”
台下的震惊的议论声不绝于耳,眼见为实,那些以为唐绾妆以色蒙混过关混进了州学署的学子们,这下都服气了。
荣爵收拾好了棋盒,和棋盘一起放回柜子里就要下去,唐绾妆随便拿了一袋零食塞进他的手里,“你应得的。”
拿着零食回到座位上,荣爵忍不住打开纸袋,甜辣鳗鱼丝的香味涌出漫入鼻端,他忍不住尝了点儿,越嚼越香,回味余香,神色享受的不行,一张小脸少了一点与年龄不符的老成。
霍沧珏也回到了座位上,看到荣爵输了却没有默默落泪,他甚是欣慰,唐绾妆比他更擅长教荣爵这孩子。
眼见唐绾妆把天才神童拉下神坛,其他的学子都唏嘘不已,其中一个起身行礼提问,满目的倾慕之色,“唐夫子,请问你芳龄几何?可曾婚配?”
眼神淡漠地看着台下,唐绾妆了然自己这副皮囊有多招人稀罕,嗓音不由得染了一丝清冷,“十六岁,尚未婚配且拒绝师生恋,不过和大家相识便是有缘,州学署的学子们在休沐日去唐记食府吃饭,打八折。”
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都明白地摆上了台面,如此言传身教地教书育人,霍沧珏微微颔首,颇为赞同。
有的学子慕名去过唐记食府,吃过一楼的自助餐,知道其中的菜品特别繁多且美味至极,八折能吃到唐记食府的自助餐太幸福了,幸福感倍增。
这个提问的学子也是唐记食府自助餐的忠实食客,他上台领了一袋小零食再次行礼,然后下台返回座位偷偷吃了点零食,香辣海带丝,一如既往的美味。
愁人啊,这课堂气氛还是不够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