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灵哭的不能自己,眼泪水止不住掉,像是看到希望般,也顾不上手里的娃娃菜了,猛地冲向大叔,狂奔的速度堪比刘翔。
陆泽灵想到自己刚刚在地上又滚又爬的,身上满是灰,于是她急忙拍掉手上的土,又清了清嗓子,脸上扯出一个微笑。
她面前是一辆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皮卡车,但在此刻却比保时捷卡宴还要耀眼。
陆泽灵发自内心道:“哥,你真帅。”
这一声给大叔都弄傻了。
只见车上走下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系着领带穿着正装,但略显疲惫,嘴里还叼着一根烟,见陆泽灵这样,有些懵逼道:“弄撒嘞,俺就收个水电费。”
他掏出一本账单,边舔手指边翻道:“村长说嫩来仨月了妹交过水电费,非得喊俺来收,整这事儿嫩说这。”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愁眉苦脸道:“俺苹果都不结朵,整这烦心事。”
“什……么?水……电……费!”陆泽灵在这一刻仿佛听到了五脏六腑炸裂的声音,血直往天灵盖冲。
怪不得她昨晚打不开灯!
“……”救命啊!那边欠了一屁股债不说,这边还要再支出水电费!
麻绳专挑细处断!
厄运专找苦命人!
俺就是那个苦命人!
“找到了。”大叔停下了舔手指的动作,指着账本的一页对着陆泽灵说:“来了仨月,用了三万块水电。”
“!”
“多少?!!三万块?!”陆泽灵感觉自己的世界观都崩塌了,“开个灯怎么能用三万块啊!!”
大叔啧了一声,摇摇头说:“不道。”说完后戳了戳陆泽灵,“传授点经验不老哥,两千亩地一个月水电就一万,太省了!”
陆泽灵第一次体会到,啥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水电费三万,他明明可以去抢的,还好心地站在这儿跟她解释!
“……”农场破破烂烂的她也没种田啊,她就在这睡了一晚就要背负三万块的巨款!
卖一颗娃娃菜也才赚5块钱!三万块她要卖六千颗啊!
37度的嘴怎么可以说出这么冰冷的话!
陆泽灵血压飙升,只觉天旋地转,差点晕倒在地。
“叔,缓一阵子行不,我现在……”实在是没钱。
那叔像是没听明白一般,摸了摸胡茬子,说道:“不好说,俺做不了主,要是不交,断水断电。”
断水断电?!有意思吗?她屋子里连个水龙头都没有,断哪门子的水电!
横竖都是没水,陆泽灵牙一咬,“不交!”
等我有钱了一定要用阿尔卑斯山空运过来的依云冰山水洗脚!
“为啥不交啊?大总裁也爱玩荒野求生?”大叔问道。
“叔,破产了,没啥钱,真没啥钱,没开玩笑。”陆泽灵声泪俱下,哭的那是个惊天动地,任乞丐看了都要扔她几块钱。
大叔看了很是鄙夷,一脸嫌弃道:“大老爷们哭啥哭,福气都要被嫩哭没了。”说完之后,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陆泽灵,“嫩的气质倒是和俺们村里的其他老头不一样。”
“这样吧,”大叔把账本一合,对着陆泽灵说道:“咱都是邻里,我家离着也不远,俺可以帮嫩交电费,就当交个朋友。”
“叔!叔你太特么帅了!”陆泽灵朝他就是一顿彩虹屁。
“去去去!”大叔将她推到一边,扯了扯自己的衣服,说道:“俺可有个前提条件。”
陆泽灵大喜道:“什么条件,您说!”
“每天来俺家门前溜一圈,也不用很久,就待十分钟五分钟就好。”
“没问题!”陆泽灵答应的极快,生怕大叔不同意。但她说完后突然神色一僵,暗暗觉得有些不对劲,每天去他家里溜一圈,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啊?
陆泽灵:这个叔绝对有问题,但自己现在穷的一清二白,就算是个坑也得钻。
大叔非常爽快的掏了一张卡往机子上一刷,“俺姓叶。”
看到叶叔刷钱的动作这般行云流水,陆泽灵立刻就将烦心事抛之脑后,笑的灿烂道:“好嘞活爹!”
叶叔:“……”
陆泽灵看着叶叔的黄色流线型皮卡车,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叔你是要去哪吗,我可以帮您打打下手。”
叶叔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问道:“总裁也要跟俺抢猪粪?”
“不是的不是的!”陆泽灵连忙摆手说道:“我种地的家伙事儿没了,想去城里买点,这不想看看您方不方便……捎一程。”
“哦,嫩早说嘛,吓俺一跳,上车捎你一程。”叶叔豪气一挥手。
“哎好嘞!谢谢哥!”陆泽灵笑的合不拢嘴,屁颠屁颠上了叶叔的车。
陆泽灵坐上车,听着汽车引擎轰隆隆的声音,她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