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
工藤新一有点狼狈地站起来,往教室后走去。
“跟她说我单身啊。“男生不死心地小声喊道。
工藤新一:“……“
他来了。
夏木光安抚刚才对上视线的一瞬间自己慌乱的心跳,心中无比想逃。
“濑户先生,我觉得我完成不了这个任务。”夏木光欲哭无泪。
“连自家的宝石都保护不好,怎么保护组织?”濑户先生冷酷无情。
“你好呀。”回忆被清朗的少年音打断。
夏木光慌乱低下头,逃避那双纯粹的眼睛。双手捏住信封送上去,“请收下!”
时间好像静止了。
夏木光只能听到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她加深了弯腰的幅度,脸埋得更低,这个姿势不太常用,血液都顺着身体涌到了头顶,冲得脸颊发烫。
低垂下去的视线只能看到被制服裤勾勒出来的修长的双腿,和室内鞋。
似乎是一瞬间,又似乎过了很久。
他接过了自己递上去的信。
“那个、我其实、”意料之外慌张而非自信的话语从夏木光头顶上响起,“我还没有打算谈恋爱,但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
哎?
正义的侦探要跟我做朋友?
少年的羞涩和真诚洗净了夏木光想象中的恐惧,她好奇地直起身,对面的侦探侧过头,眼神瞟到一边,白净的脸上绯红一片,手中紧紧抓着那张信封。
好傻气哦。
夏木光高悬的心回落了几分。
“那,你是同意了吗?”她轻声问。
工藤新一带着几分羞恼瞥向少女,自己不是已经回答过了吗,为什么还要问?
却看到少女的头歪向自己,洁白的贝齿咬住红嫩的下唇,睫毛因紧张而轻颤着,像振翅的蝴蝶,一点点上挑的眼尾如同漂亮的猫咪。
此刻的猫咪浑身戒备,高高拱起身体和尾巴,似乎一听到拒绝的回答就会立刻跑掉。
她就这么着急吗?
说不清是抱怨抑或是有几分喜悦,工藤新一含糊点了几下头,转身便走,两步后停下,“放学后,你来足球场找我。”
他走了,谨慎地什么也没说,只留下一个更隐蔽的接头点。
这,就叫专业。
夏木光的目光一直追着少年僵硬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方才恋恋不舍的收回。
自己要学习的还有很多,夏木光确信。
比不过中年前辈怪盗基德也就算了,毕竟年龄不足。
论谨慎居然也没比过同龄侦探。
怪不得琴酒大哥瞧不上我,呜呜呜。
工藤新一拆开那封信就知道自己误会了。
躲躲藏藏压住好奇,特意放学后躲到足球场才敢看的自己简直像个傻瓜:)
当夏木光出跑到足球场,面对到的是与上午截然不同的冷静侦探时,心中更是佩服的无以言表。
上午的傻气都是装出来的吗?好强的心机,好深的城府!拿本子记下来,下次装给琴酒大哥看。
“事情就是这样。”隐藏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夏木光交代了委托。
工藤新一:“……”那你脸红什么啊!害我误会那么深!
“啊,对了,还有。”夏木光突然想到什么。
工藤新一一凛,眼神里有自己都不知道的期待。
“委托费的话,三十万元够吗?”夏木光查过市场,哪怕是“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也不能漫天要价。
工藤新一:“……”我真是个傻瓜!
工藤新一应了声好,接受了委托价。
夏木光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其实是按网上教的先报了一个低价,等着对方抬价来着,没想到对方直接答应了,好像并不在一起委托费。
夏木.羞愧.光只能暗暗下决心自己要多出力,绝对不能正义的侦探变成廉价劳动力。
“预告时间就是今晚了,为什么现在才来委托呢?”工藤新一指着时间问。
夏木光:……总不能说是在家做了好几天心理建设吧。
夏木光尴尬地手指挠脸,“因为一些事情、就、稍微、耽误了一点。”
她又急忙补充道,“如果很麻烦的话也没关系,尽力就好,我自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工藤新一了然,哪怕是要独自承担丢失妈妈遗物的痛苦,也不想把压力施加给别人吗?体贴到这种程度有些过分了吧?
“还有一点。”夏木光强调,“无论如果,都不可以找警察。”
“这是为什么?”工藤新一问。
“是我爷爷啦。”夏木光拿出早就想好的说辞,“因为一些工作上的事跟不喜欢警察。他宁愿把宝石拱手送人都不愿意受到警察的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