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国小以后,情况并没有变好,夏木光还是没办法跟工藤新一分开,不过其中加了园子和小兰。
对此,工藤新一有点忧郁,随着一年一年的增长,他已经不再像小时候那么幼稚了,甚至远比同龄人更加聪慧。
他意识到,让同学知道的自己的秘密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也要更加小心的隐藏才行。
夏木光松了一口气,上国小四年级后,工藤同学终于不在整天跟着自己了,他踢球、学习、找各种机会推理,好像一夜之间,夏木光对他失去了全部的吸引力。
但这只是假象。
咚——咚——
夏木光推开桌上铺满的纸张,爬上书桌,打开了窗户。
工藤新一站在夏木家的花园里,仰头看他,身边的玫瑰在月夜下竞相开放,散发着幽幽的香气。
“工藤同学,你把我家窗户砸坏了怎么办?”
玫瑰园中的少年歪头一笑,骄傲又轻狂,“你们家窗户用的材料,石子是打不破的。”
夏木光叹了口气,工藤同学总是知道很多事情,她没办法反驳他。
“可是我的作业还没有写完。”夏木光把手臂支在窗户上,苦恼地说,像是在为完不成作业而祈求神明原谅的习见圣女。
工藤新一却能看到月光照在她裸露的手臂上,流淌出如玉的冷光。
“我帮你。”少年说完,一个助跑,像灵猫一样矫健的翻上二楼,转眼攀到了夏木光的窗外。
少女并没有让他进来的意思,只是把头靠在手臂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工藤同学好厉害呀。”
少年反而随遇而安似的,支腿坐在了窗柩外,闻言笑了一声,带着傲气,“那是你太笨了,运动也不行,读书也不行。”
少女皱皱鼻子,不开心地反问,“难道我没有优点吗?”
工藤新一好整以暇地转过头来瞧她,却顿住了。
少女乌发雪肤,脸上的红润和唇间的娇嫩比玫瑰还美丽,浅茶色的眼珠低垂伤心地隐藏近鸦羽般的睫毛下,流露出楚楚动人的意味。
骗子。工藤新一想,这只是她惯会装可怜的模样,才不是真的伤心。
对谁都是,像戴上了一层面具,随时表演出别人最接受不了的样子。
可是心里还是止不住的为她牵动,又酸又涩。
简直像个小恶魔。
“好了。”工藤新一沉声说,“如果再不做完作业,诹访老师又会生气了。”
听到这个名字,少女眼中才闪烁出几分真情实感的恐惧来,像关掉的舞台灯光,夏木光精致完美的表情变得鲜活灵动。
“那可不行,”她把窗户打得更开,侧过身体,露出刚刚能容纳少年的进入的空间,“工藤同学快点进来吧。”
工藤新一翻过窗户,正好落在夏木光一手可环抱他的空间里,但少女什么没有动,只是坐在那里看着他,眼中闪着期待的光芒。
真是个小恶魔。
工藤新一想,装作无辜的样子引诱着一个个落入圈套的凡人,但即便是自己最后也只能如她所愿。
到了他们一起升入国中一年级,晚熟的毛利兰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难道小光和新一其实是恋人吗?”
夏木光愣住了,眨眨眼,睫毛像蝶翼一样轻闪,“当然不是。”她扔下吃剩一半的面包,好像提到这个名字就烦恼地没办法吃饭了一样,“工藤同学其实很讨厌我。”
“怎么会,”毛利兰惊呼,“我们不是很好的青梅竹马吗?”
“那只是小兰看来。”夏木光低下头,额发遮挡了眉眼的情绪,声音落寞而低沉,“可是工藤同学是足球社的前锋,小兰是空手道社的主力,你们运动又好,脑筋又好,只有我很笨,没有小兰在,工藤同学都不跟我讲话。”
毛利兰心疼地默默夏木光小狗耳朵一样耷拉下来的头发,“我还以为你们是邻居,关系会更好一些。”
夏木光在小兰温柔的手下摇摇毛茸茸的脑袋,控诉道,“他很凶。”
继而,有在头发下悄悄露出遗弃小狗一般湿漉漉的眼神,轻声说,“我有小兰就够了。”
音色里有近乎悲切的美感。
小兰抱住了夏木光。
当天放学,被毛利兰拦在操场上的工藤新一,穿着足球社的队服,汗水打湿了额发和后背。夕阳西下,映红了足球场的草皮和场外的银杏树。
“新一,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啊。”小兰皱起眉头。
足球在工藤新一两脚间有规律的起起落落,毫无生命的球体在他的控制下好似有了灵性,跳出温润又严整的舞蹈。
“我在听啊。”嘴里默念着数字的工藤新一间隙说了一声。
小兰早就习惯了自己青梅竹马对待足球的这副模样,应该说他对待所有喜欢的事物都是这么专注严格,而对于那些不重要的事,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