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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光靠在吧台边,小口啜饮啤酒。她在这盯了半个小时了,目标人物还没有离开的样子。
那个混蛋左手搂着个金发白人美女,右手伸进棕皮辣妹的衣服里,脸皮被酒精冲得通红发涨,笑得一脸丑态。
咽下最后一口难喝的液体。小光往吧台上扔了小费,按按帽子,转身走出酒吧,自然得像任何一个偷溜出来喝酒的高中生一样。
路过琴酒的桌子,小光没有停留。
哥哥兼上司对她的提拔和关系,她只能用更好完成任务去回报。
这次任务关系一个州法院法官的儿子,做好的话,她就能得到更多的信任,接到组织给的更有价值的工作。
但凡涉及暴力,小光都不喜欢蛮干。暴力总是与野蛮挂钩,但她可不是冲动上头的青少年,身为专业的打手,她需要考虑战略,做好全盘的谋划再出手,速战速决只会留下太多痕迹,反而酿成大祸。
不,她一点错都不能犯,如果她想像琴酒一样进入组织中心,她就必须谨慎。
在脑子又复盘了一边计划,保证万无一失,小光正好走到酒吧门口,伸手推开,她走了出去。
门口的安保看了她几眼。
她回看过去,然后冷静地移开视线。不躲避,也不主动。
雪佛兰停在了街对面,这是个好位置,远离酒吧前的监控探头。小混蛋在纽约过得无法无天,随意乱停的车反而助了小光一臂之力。
她在酒吧等不到他,只能来他车前等了。
冬日风冷,她点了根烟,慢慢呼出混着白气的烟雾。
凯文自己走出酒吧,一脸不愉,看见自己车边靠着个瘦削的矮个子,被拒绝的怒火的找到了可以发泄的契机,怒气冲冲地走过来。
小光慢条斯理地带上金属指套,嘴里念叨了一遍任务要求:
住院不低于一个月
不能打死
“你个该死的混蛋想干什么——女的?”一点星火和烟雾里,凯文只看到帽子下一双圆而上翘的眼睛。
小光抓住了这个时机,一拳打在他的颧骨上,男人哀叫一声,身体无力地向后倒去。反而被勾住了脖子。
被刚才那一声吸引了视线的人,看过来后,却只注意到一大一小两个在街角车边缠绕的身体,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笑意。
小光打得一板一眼,用上肢体全部的力量,和琴酒教得全部的技巧,打最脆弱而不致命的位置,她一边下手一边审视,像慢镜头一样专注这个过程,每一下都力求皮开肉绽。
手底下的男人已经瘫软,鼻梁深深地陷进去,像塌陷的地基,颧弓在第一下就断了,拉扯着右边的脸颊,嘴角流出涎水。
每一句想要溢出的呼救声都被打了回去,每一下因想要反抗而挥舞起来的双手都被强大的力量压了回去,男人逐渐失去了斗志和意识。
最后,小光双手环抱上他的腰,男人的腰身不像少年纤细,而是成年人的粗壮,她被迫把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男人的头无力地低垂下来,落在她头顶上方,宛如耳鬓厮磨的恋人。
呼吸间带的血腥气、酒气、男女纠缠留下的艳腐气萦绕鼻尖,小光伸腿,利落地踢在到了男人的□□上。
手一松,男人徐徐滑落。
他看上去就像个支离破碎的玩具,需要一场全脸整容手术和至少一个月的修养才能下床。
瘫软扭曲的身体很快引起了酒吧保安的注意。小光跳进前面一辆车,刚关上车门,琴酒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带着两人冲出了街区。
这辆黑色的四门马自达穿过街区,拐上国道,又在隧道里急转,回到了市区。
他们在一段靠海的公路边扔下了车。
车是偷来的,招牌是加州的,像这样的黑色马自达,全美不下百万辆。
“我做的好吗?”小光勾住琴酒的手臂,眼睛亮晶晶地问。
琴酒的脚步被她拖拽地顿了一下,却没把她拉开,反倒是配合起她速度。
“可以。”他黑色宽边帽檐下露出的绿色眸子中闪过一丝纵容。
这就算是夸奖了,小光笑弯了眼,像小狗一样用头去摩擦琴酒的手臂,蹭掉的帽子被他一手捞住。
夜晚的星空闪烁,市区一角的海边远离城市的喧闹,十分静谧,两个人的衣服都融进黑暗里,依偎在一起的身体像什么庞大畸形却无法分开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