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一路跟到一所大学门口,他停在了路边。
心心念念的少女无知无觉地走进校门,跟校门口执勤的保安颔首微笑,侧脸线条柔和可爱,笑容如同身后的早樱一般清新美丽。
夏木光走进教学楼,走廊里的回音放大了那些她听不懂的词句,身后的脚步声在空间里清晰回荡。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跟踪者进入学校后失去了原本的谨慎,轻松地好像他正好也走在同样的路线上一样,甚至颇有几分闲庭信步的意味。那脚步如此光明正大,好像生怕自己听不来。
失去白兰地又喝不到威士忌的日子里,夏木光的耐心变得非常差。
正当她想要拽起那位年轻侦探的领子,恶狠狠地问他到底想干嘛,顺便放上一两句昏狠话吓到他尿裤子的时候,他出现在了她面前。
他笑眯眯地靠近,说了一句日语。
夏木光看着他。
他顿了顿,错开眼神,白皙的手指在下巴上轻点了几下。
他的声线明亮,像叮咚作响的山泉,勾着笑意的薄唇一张一合,发出不明意义的叽里咕噜。
夏木光看着他。
他看了她一眼,转换了语言,“你不会日语?”
“会一点点。”
“美国人?”他眼眸微讶。
夏木光盯着他那双蓝色的眼睛,觉得他比自己更像美国人。
“美国长大的日本人,刚回国。”
背台词似的,夏木光给他说了琴酒给自己安排的假身份,就好像面对一位普通的好奇同学。
“你刚才在说什么?”
交谈间,两人已经走到了教室外,不约而同的停在了半开的后门边,室内传来流畅的讲课声。
跟踪者先生看了她一眼,眼波流转间有明丽的风情,夏木光突然发现他长得很好看。
“我说,我们迟到了,进教室的时候可要小心点。”
后排靠窗的地方还有两个位子,两个人抓了一个老师切换PPT的时间,轻巧灵敏地从最后一排溜了过去。
“我叫工藤新一。”他说,怕她听不懂,很有心机地简化了一下,“你可以叫我新一。”
“夏木光。”这种程度的日语她还是懂得,认真道,“工藤同学。”
他愣了一下,转过了头。
过了一会儿,他又转了回来,一半心思神游天外,一半心思放在跟踪者身上的夏木光立刻发现了,对上了他的视线。
“小光——”他改口道,“夏木同学。”
夏木光皱了皱眉头,她对后一个称呼十分陌生,“你可以直接叫我光。”
“小光。”工藤新一叫出这个名字,沉默了一会,只觉唇边还留有叫过她名字的触感。
他猜到这是因为她从美国长大,对日本含蓄的文化不熟悉更适应直接叫法的关系,但对于从小在日本长大只是短暂逗留过纽约的工藤新一这是个非常亲密的行为。
他忍不住又叫了一次,“小光。”
夏木光抬着眼皮看他,觉得这个人非常奇怪。
她应了一声。
什么都没发生,第二天这个名叫工藤新一的家伙就消失了。既没有出现在她上学的身后,也没出现在课堂,夏木光也就继续过自己两点一线的生活,顺便每天想办法搞一点酒来。
当琴酒联系她时,她提出了这个合理的要求,“我要威士忌。”想了想,她补充道,“两瓶。葡萄酒也要两瓶。”
“难得的假期就靠喝酒醉过去吗?西尔娜。”听见琴酒叫自己的代号,夏木光精神振奋了一点,“只是假期而已吗?我还以为自己已经被组织发配边疆了。”
“怎么会。”电话那头的琴酒听起来心情很好,肯定是组织又取得了什么样的胜利,夏木光却不知道,她有点急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回纽约。”她问。
“你不用回纽约了,组织的中心搬到了日本。”
夏木光一愣。顿时思绪万千,先是从最后那次血腥的刺杀任务而起,进而是FBI的介入,然后组织的重心转移,纷纷乱乱摸不清道不明,最后凝成一句,“那我在纽约的公寓怎么办?”还有她那一柜子的酒。
“西尔娜,那是我的公寓。”琴酒嗤笑一声,淡淡地说。
夏木光不语,片刻后讷讷叫了一声,“琴酒哥......”
电话那头只穿了浅浅的呼吸声,这声音顺着电话线流出,在空气中勾勒出一副桀骜的黑衣男人面目,银发,翠眸,香烟氤氲。
琴酒冷漠的话音打破了短暂的沉寂,“公寓还在租,作为组织的一处据点使用,屋里的东西我带走,你自己来组织拿。”
“我那些酒——”夏木光提道。
“那是我的酒。”
琴酒冷言冷语,也不从不喜欢寒暄那一套,说完正事后就打算挂电话,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