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出手，对着那只扭动这重新飞起来的咒灵，深吸了一口气。
“成功了。”明明术式还没有完全发动，五条悟就收回了视线站了起来，“这下就可以让她帮我研究赫咯。”
脑海中似乎又传来一声笑。
不像五条悟发动苍时拆迁一样的效果，这片空间除了发生了剧烈的咒力波动以外只有吹起的狂风，但是咒灵后半个身子瞬间消失不见。
它的术式是将伤害平摊到全身，而它极高的硬度下全身都收到致命打击的难度极大，可以说是一个与自身特性组合的很好的术式。但是刚刚，它在受到清水千鹤的攻击的一瞬间，它停止了术式。清水千鹤攻击的是它的尾部，却导致了它一多半的身体消失的灰都不剩，如果没有解除术式它大概就完全消失了。
狡猾的咒灵依然明白现在自己不是眼前人类的对手，它缓缓的转动这眼睛，试图逃走。
突然一股特殊的吸力袭来，它还不待有所反应，就失去了意识。
夏油杰抓住手里的咒灵玉，把它收了起来，看向清水千鹤，“感觉和悟的术式不太一样啊，很有你的风格。”
隐秘，突然，防不胜防。
“刚刚大概造出了直径1纳米的黑洞？持续时间也就一下子吧，这周围几米的物质好像全被吸进去了……过于恐怖了。”清水千鹤不寒而栗。
之前说过，以地球的体积如果想要坍缩成黑洞，根据史瓦西半径，整个地球需要压缩到半径9mm以内。清水千鹤使用出的可能都未必有一纳米的直径，但所造成的破坏已经十分巨大。
“这么一看悟的苍其实大多都是视觉效果吧？我在你家打架的时候你要动真格整个五条家都不复存在了吧？”
“……不。”
今晚无云，月光在五条悟洁白的头发上反射出点点亮光，五条悟又看了下刚刚出现“黑洞”的区域，语气有些复杂，“看你用出来我也确定了，我们俩大概是不同的术式。”
“啊？”
“无下限的本质是可以让空间与时间进行扩展或者压缩，只不过根据现代物理学，操纵时空就是要操纵引力。”五条悟顿了一下，似乎十分不乐意说出接下来的话，“但我没办法作用于自身。停滞之力是身体外的表面，苍就不用说了，瞬移也是靠压缩时空来做到的。我做不到像你一样的单纯的改变引力。无论是让物体受力不均、借用地球无限增大某个事物的引力还是真的搞出来个吸收万物的黑洞，我都实现不了。
“怎么说呢？有点像理论物理和应用物理的区别？我知道可以去扭曲时空，停滞之力是无限接近于黑洞的事件视界，苍接近于黑洞的无限吸引力，赫是排斥力。我知道怎么用，但是单独的说操作某个点的引力，对我的术式来说是不可知的。
“这大概也是你说的我的咒力输出在你看来看成恐怖吧？因为你操作的量子级别的细小元素，而我使用的是宏观层面的现象。”
清水千鹤看着表情显得有些无趣的五条悟，隐约明白了他的感觉。大概是自己做完了一套超难的题，发现周围根本没人会，终于找到另一个也做完了题的人一看，他拿的是A卷另一个人拿的是B卷。
她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也没藏着，直接笑了出来，“那我们不正好互补嘛？你看我们这个小队有控制有输出有召唤有医疗，兼职就是牢不可破的联盟啊。
“而且，应用物理和理论物理本来就是相互促进的啊。关于赫，我还真有点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