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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离已从惊恐中回过神来,眼眸里却氤氲起泪水,自己一定要查明真相!不能让父亲九泉之下还蒙受冤屈!
未免姜离在伤情,怀夕将兵法重搁置在多宝格上,回头说道,“小娘子,苏嬷嬷炖了姜汤,特意给你盛了一碗,还给做了你爱吃鸡丝面,快尝尝,味道如何?”
这苏嬷嬷总是能拿捏住自己的胃,姜离也不想让身边的人担心,便踱到桌边,小口小口吃起面了,心里还在想着适才那个梦,无意间,又瞥见纸条。
心里百转千回后,姜离做了个决定,今夜,她要去义庄探个究竟!
好不容易等到亥时,各个院子的灯一盏一盏都灭掉了,姜离从屋里出来,此刻的姜离哪里还有半点名门淑女的影子,俨然一个皮肤黝黑的小跛子,见四周无人,迅速打开后院的小门,小厮阿团早已驾着马车等在巷道里。
姜离钻进车厢,车轮轻启,一架马车穿行于寂静的巷道。
马蹄踏着残雪一路向南而去,干枯的树枝上站着一只乌鸦,央央的叫着。
按着纸条上的地址,马车停在义庄门外。
“小娘子,应该就是这里了。”阿团跳下马车,伸手扶着姜离下车。
两人站在门外,只见大门微掩,旁边杂草丛生,说不尽的荒芜。
如此荒芜的地方,停辆马车,太过显眼,姜离让阿团将马车停远些等着自己。
见阿团驱车离开。
姜离轻手轻脚走上前,趴在门缝上向里看,只见院中围着一群人,各个明火执仗,中央一个人跪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刀!
只见那人抬眸向上看去,嘴边带着轻蔑的笑,嘴唇蠕动了几下,姜离却听不清在说什么,就在姜离探着身子想靠近些,听清楚点,就见原本插在男人胸口的那把刀毫无预兆的拔了出来!
在路上,姜离心中设想过很多情况,但这种是自己始料未及的,许是心中太过惊骇,本想后退,可脚下一滑,险些要喊出声,姜离急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唔。’心想着,此地不可久留,转身就要回马车。
门里的人听见外面有响动,大喝一声,“谁在外面。”紧接着,就有人‘呼啦’将门拉开。
姜离背对着门刚想要逃,一把明晃晃的刀就架在脖子,身后传来深邃的声音,“你是谁?为何夜半来此?”
姜离不时竟不知怎么应对的好,侍卫不由分说,便将人押了进去。
门‘嘭’一下被重重关上了。
灯火下,姜离才发觉院子里已经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句尸体,有仆人,也有女人,而院子中央躺着的人是刚刚死去的那个人。
这个人,姜离认得,正是父亲的副将,沈明!
白日里被问询的沈明居然藏在义庄,正神游之际,那把明晃晃的刀又靠近脖颈几分,头顶上传来男人的声音,“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自己要怎么说?难道说自己是来见沈明的?显然,这群人来者不善。
斟酌再三,姜离把心一横,呵呵笑道,“小的是义庄的,平日里收收尸体,混口饭吃。”
“哦,你是义庄的人?”路行舟拿出娟帕擦拭起刀上的血迹。
“正是。”姜离笑的一脸谄媚。
“如何能让本王信服你就是这义庄之人哪!”路行舟身旁的侍卫不知从哪里找来把椅子,此刻,路行舟正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向姜离。
姜离气定神闲,道,“小的是赤脚仵作,会验尸。”
幼时常跟随外祖父出入大理寺,断案,验尸这种活计早已熟捻,只是不像寻常仵作那样会登记在册。
“哦,那你验验这人是怎么死的?”
姜离转眸看去,路行舟指着地上一具女尸。
姜离装模作样的靠近女尸,这女尸嘴唇发黑,身上没有伤口,皮肤上现出点状的尸斑,看来断气不久。
姜离骤然抬眸出其不意的对上路行舟的视线,此刻,也顾不得避讳,“她是死于毒发,在一柱香前。”
话刚出口,路行舟端详起姜离,心里暗道,自己现今正是用人之际,府衙里的那群人,万万是用不得,倒不如......
此时,侍卫也聚拢过来,从怀里掏出银针,将银针刺入咽喉中,银针变黑,侍卫将银针呈给男主,道,“的确是中毒而死!”
听侍卫如此说,路行舟抬眸看向四周,就在路行舟沉思之际,姜离忽然发现沈明腰间似乎有什么物件,抬眸瞧,路行舟和侍卫们正犯难,没人注意到自己,悄然将沈明腰间的物件取出迅速掖入自己的袖口,然后全当无事发生般。
姜离见路行舟并未言语,唯恐久留生变,“哎,各位官爷,如今尸体也验过了,那小的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两边的侍卫早都困顿了,都看向路行舟,就在姜离觉得水到渠成,转身要走,脖颈出一凉,一把明晃晃的刀又架到脖子上,身后传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