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不经为机智的自己鼓了一个掌。
“在下燕君持,受圣上所托,出使江湖选拔武林盟主。”
“什么.....?”桑衣甩了甩耳朵,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你是什么?”
“圣上亲派的使臣。”
桑衣蓦地睁大眼睛,来来回回看了又看,这副弱不经风的贵公子模样,居然是出使江湖的使君?皇帝老儿怎么想的,况且这人没有武功,是个普通人.....江湖闯荡却没有武艺傍身,难怪落到胡光头手里。
想到胡袁诚,桑衣心里又一阵暗骂,胡光头那厮真真误人!抢谁不好,抢了个烫手山芋!
心上骂骂咧咧,桑衣念头却是转的飞快,她看着端坐在床上的燕君持,眨着杏眸问道,“你说你是使君,可有凭证?”
燕君持从怀中摸出一个掌印。
桑衣接过细看,龙纹金印,倒也看不出真假,她把掌印还回去,喃喃自语道,“抢了一个使君,这可如何是好?要不还是还回去胡光头?”
坐回椅子上,桑衣茫然片刻。罢了罢了,抢都抢了,哪有还回去的道理,她重新打量燕君持,“你的眼睛怎么了?”
燕君持坐起身靠在床头,“在下眼睛中了毒。”
呃,这位燕使君还挺多灾多难啊,桑衣伸手轻轻在他眼前晃了晃,见他果然没有反应,继续问道,“胡袁诚给你下的?”
“不是。路上遇到了截杀。”燕君持在床上摸了摸,找到白布为自己戴上,“不知少侠姓名?”
“在下桑衣,使君叫我姓名即可。”
“桑少侠。”燕君持从善如流。
世人皆知,他为尚文帝亲封使君,入江湖选举武林盟主,然世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尚文帝前不久收到密报,前朝余孽藏身江湖之中,派他暗中捉拿调查,他早已派遣人手提前一步潜入,而他随后张扬出使,引蛇出洞。
先前他故意拿出掌印试探此人,面前人查看后,还印的动作果断干脆,毫无留念之情,似是对此无意。
抚了抚眼上白布,燕君持微微皱了皱眉,不过其他狐狸倒是露出了不少尾巴,就是不知有几方势力。
桑衣见他眼睛似有不适,为他倒了一杯茶递过去,想了想问道,“不知使君接下来有何安排?”人,她抢了,也没法脱手,不如将计就计。
“原本是打算拜访玄天剑宗。”燕君持接过桑衣递过来的茶水握在手中。
玄天剑宗?桑衣记起上次去剑宗偷剑的事,当初她上灵霄山,原本只是想看看玄天剑宗的剑是不是像传说中的那般削铁如泥,结果那群学剑的疯子,就跟饿晕了的狗没见过骨头似的,连追了她三个月。
还好她有七星决,不然早就被抓住了。
桑衣讪讪笑道,“你如今眼睛不便,玄天剑宗远在灵霄山上,山高路远,怕是不易。”话音未落,桑衣语气变换,引诱道,“不如先去治好你的眼睛再作打算。”
“桑少侠侠肝义胆,只怕我的眼睛不是普通医师能治好的。”
桑衣摸着怀中暗匕思考道,“使君不必担忧,我认识一位江湖神医,医术出神入化,定能医好你的眼睛。不过,”她话音一转,“燕使君孤身一人,路上不便,小爷我即便有些功夫在身,但前路艰难,虽可以保的使君安全...”
桑衣嘿嘿一笑,露出标准的八颗洁白牙齿,“不过,这事也有风险,不知使君出多少酬劳招雇小爷?”
她父亲说过,盗亦有道,决不能与那贼混为一谈。
贼,不讲是非,只为图财,不讲人性,然而他们做盗的,虽与贼是同一派流传下来,但是贼没有“道”,盗却不同,凡是被称为大盗的,都有他们自己的规则底线。
燕君持听她熟练的喊价,心下一阵无奈,神情却逐渐放松下来,他朗声道,“桑少侠想要什么报酬?”
桑衣想了想,金银财宝她可以自己赚,面前的可是朝廷派来的使君,机不可失。
乌黑杏眉一转,桑衣说道,“使君眼睛有碍,我去找神医为使君治好眼睛此为一条,再安全送使君到灵霄宗此为二条,小爷帮了使君两件事,那使君同样也要许诺小爷两件事。”
“当然,许诺之事必不会是让使君为难之事。”她补充道。
桑衣明码标价,如同在做生意买卖,只差来个童叟无欺了,她认真看着燕君持,不知为何有些紧张。
燕君持听罢,莞尔一笑,“桑少侠所说之事,燕某倒是第一次听说。”燕君持话音停了停,似是感受到屋内的紧绷幽静,他薄唇轻启,“不过,既然桑少侠义薄云天愿意帮助在下,那就拜托桑少侠了。”
他一身云缎锦衣,唇瓣含笑,五官俊美,言语之间,难掩贵气风流。
左一个侠肝义胆,右一个义薄云天,倒是说的桑衣怪不好意思。
她虽习得了一身武艺,但总逃不过一个盗字,世人暗里皆有鄙夷,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