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意先进神像,白岫跟着进去,她刚走进院子里,就听到流意的房门‘砰’的一声关上,白岫撇撇嘴,哪惹他了,回到自己卧房。
接下来时间,白岫和流意按部就班的施肥,浇水。两人偶尔会闹些不愉快,但很快就揭过去了。一晃过去两个月,进入梅雨季节后期,听乱葬岗的鬼们说,往年梅雨季节都会淅淅沥沥下起小雨,今年整个梅雨季节,几乎没有下雨,幸好荣兴村水洼里有水,否则树苗就要渴死了。
马上入夏,天气愈发炎热起来。白岫坐在桌前,撑着脸颊看《土地神宝典》,一两缕碎发垂在耳旁,搭在胸前。
“扣扣”门外敲门声。
白岫的土地神宝典恰好停在,不知前几任土地神将荣兴村水源卖掉的记录上,那条水源如果没有卖掉,将贯穿荣兴村滋润土地。
“进来。”
流意推开门,看到白岫松松垮垮挽个发髻,一张精美的脸半掩在浓黑如墨的秀发里,晶亮的眼睛正看着流意。身上穿着一件吊带齐膝白丝裙,精巧的锁骨,雪白的胳膊,还有一双修长的饱满的腿露出来。
他暗道,这跟穿着肚兜有什么区别,这土地神在自己面前真是越发放荡:“我有事跟你说。”
白岫合上书,撑着脸:“什么事?”
流意道:“村里的水洼里的水快枯竭了。”
白岫腾的起身,那可是村里唯一的水源,马上进入夏季,树苗没有水浇灌,后果不堪设想。
她心绪大乱,盖上眼皮,逼自己冷静:“一起去看看。”她急忙走出房门,流意看着风一阵火一阵的白岫,就这么直咧咧的出了门。
他眼皮飘向床头的青绿法袍,她都不怕被人看到,他又替她担心什么!
白日里,荣兴村安静。
白岫跑到山脚水洼处,水洼处只有浅浅的一层指甲盖大的水,水底下稍大的鹅卵石露出来。
“缺水多久了?”
“两三天了!”
她回头怨对:“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讲?”
流意脸发紧:“是你自己没及时发现!”
白岫道:“浇水的事都是让你负责,我都几个月没来这里了。”
流意道:“我没缚住你的脚,谁叫你不来看。”
“那你这两天从哪里取得水?”
“隔壁村。”
白岫问:“桐子村?”
流意点头,眼中有不明意味的意思。
白岫心道,桐子村的土地神不太好说话,流意是怎么搞定他的:“你没做什么坏事吧?”
“白奶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打断了白岫的问话,白岫暂时抽离了这件事,扬手招呼:“我在这里。”
她雪白的胳膊在阳光下发光,刺得流意眼睛疼。他眼睛在白岫的锁骨和大腿上扫两圈,解开自己外袍搭扣,往白岫身上一罩,心道,好歹一起共事,白岫丢人就是他丢人。
白岫正招着手,一个黑影盖下来,鼻尖充溢着一股龙涎香的味道。白岫道:“什么鬼东西。”
流意森森道:“我的外袍!”
白岫瞪道:“你干嘛,这样的热天,给我罩这样厚的外袍!你是想热死我,继承我土地神的位置么?”
流意眼皮跳了两下:“你看看我们这,谁会穿成你这样!?”
白岫恍然大悟,这个地方,大家穿着相对保守。流意是在帮她,心里有丝丝暖意:“哦。”
流意道:“呵。”
不多久,乌行云已经近前。他诧异看着白岫,海蓝袍子委地,衣襟微微合上,从露出的一丝缝隙里,看出白岫里面穿的十分单薄。身下一双修长的小腿露出一小节藕白。
白岫见乌行云的的视线顿在小腿上,脸有些发烫,脚稍微缩回。
“有什么事吗?”
乌行云收回视线,声音款款柔和,道:“我听闻荣兴村处于缺水囧状,特来告知你,如果缺水可去找城隍爷。”晚间白岫休息,他特意白日来找。
白岫行礼,紧蹙的眉头展开:“你可帮了我大忙。”
乌行云回礼:“客气,那我先回了。”
白岫道:“你等会跟我一同去城隍庙么?”
流意转身,空气中留下余音:“不去。”
白岫将外袍还给流意,回卧房换了自己法袍。大热天的,虽说穿法袍不会热,可她心里作用,总觉得到了夏天,穿轻薄的才舒服。
她换好衣裳走到隔壁卧房:“扣扣。”
“何事?”
白岫推开门,流意盘腿打坐坐在床上,一双眼睛轻轻挑开,一副目空一切的孤傲感,活活要将人人冻死在眼神里。他穿着一套整齐的海蓝华袍,看着就很热。流意讲究,偏好材质好些的衣裳,白岫为了合流意心意,特意买了丝质的布料请裁缝裁制两套夏日衣裳。一套吊带给自己,一套运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