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拿着抵抵用,等过几天再去问问店铺有没有肥料。
荣兴村村口处半山坡上,几个贼眉鼠眼的人,远远的躲在窥视,远处女的施肥,男的在浇水。
“这两人这两天都没出过村。”
“老哈,你不觉得这两人好生奇怪。只白日出来走动一下,其余时候都是呆在小破庙里。”荣兴村的庙里只能容两三人。
“是呀,你看那破庙又窄又小不像是能住人的。这两个不会是有道行的鬼吧?”老蛛道。
老哈道:“俗话道鬼怕人七分,人怕鬼三分。要他们真是鬼,我还真就不怕了。明日我去天仙宫那边求些辟邪神符,你们在这里守着。后日我们进村看看情况。”
老蛇道:“我们今日做什么?”
老哈道:“等机会,看看他们会不会出门。若出门了,直接就去挖树。没出门,就按刚刚的意思办。”
夕阳往山下斜,过不了多长时间,太阳便要落山了。
白岫来到树苗林,清晰的酸味铺天盖地袭击鼻腔,她呛得咳嗽了两声。她心头一颤,跑到树苗旁,这些叶片看上去青翠无事,实际上已经全都像被泡烂了似的,发出腐败酸味。
“流意!你快出来看看。”白岫大声朝寺庙里喊。
流意走出门,眼睛落在白岫摘下的一片绿叶上,轻傲抬起下巴:“树苗吸收太多阴气,开始腐烂了。”
白岫听到阴气两字,眼睛转了转,带着三分怀疑流意在推卸责任:“有没有可能是你晨起布的阵引起的。”
流意眼中划过一丝不耐:“绝无可能。”
白岫眼睛飘飘的移开,悠悠怼道:“你以前还记错过阵法,有前科。”
流意的颜面受到挑战,脸如同被白岫用刀片轻轻刮出血痕难看,他冷哼一声:“桃树喜阳,乱葬岗的鬼们属阴。鬼们天天来这里,树吸收大量阴气,叶片绿的不正常。新芽一般为嫩黄色,你看这些叶片却是惨绿色。我昨日只觉不对,但并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不过现在看到后果了···”
白岫脸微微发热,道:“夏贝,还有十来只鬼都说没问题的。”
流意眼睛合上,高慢中带着懒懒腔调道:“鬼没有一句真话,你来这么久了,心里没点数么?再说那个夏贝,一看就是公子哥,他懂个屁。”
白岫揪住衣袖问:“你确定真不是你阵法问题?”
流意懒得废话,转身回了土地庙。白岫看着流意背影,心道,不管是谁引起的问题,总之现在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只能去找城隍爷要灵水。
她转身往村外走,等她赶到云舟城时,街上已经亮了灯。她来到熟悉的城隍庙,跟阿离打了招呼,奉上一颗桃果。
阿离收了东西神秘兮兮问:“你来做什么?”
白岫礼貌道:“我想找城隍爷要点灵水。”
阿离眨了眨眼睛,眼睛转溜一圈:“今夏干旱时,灵水已经用完了,还没去天界领。恐怕你白跑一趟了。”
白岫对阿离的鬼话不太信,于是又道:“还有些荣兴村的事务要向城隍爷爷请教几句。”
阿离道:“那你快去,这个时候,城隍爷爷正好醒来。”
进入城隍神像里,云舟城隍正在品茶,见白岫到来,温和笑道:“白岫来了,尝尝我新得的白毫银针如何。”
两人寒暄几句,进入正题,如阿离说得一样,云舟城隍这里的灵水用完了。白岫这个时候无比怀恋流意的做法,要不到便偷便抢,当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白岫告辞离开。
“爷爷”一个突兀的声音响透云舟城隍院子。
云舟城隍皱皱眉头:“何事惊慌。”
三五个白点进来,两个鬼使用担架抬着长庆村的周衣进门。周衣躺在担架上,眼睛紧闭,口中发出痛苦的□□,她的脖子以下出现大面积的红肿溃烂,血红的皮肉粘在森森白骨头上,若不是用衣服紧紧包住。白岫都怀疑,这抬过来的是一具骨架。
白岫好奇的停下脚步,鬼仙不论遭受怎么样伤,只要魂体不散便不会死。换一句话说,干干的痛,却死不了,生不如死。
云舟城隍见到周衣的惨状,招呼长庆村的鬼使将周衣抬进院子,几乎是肯定句:“周衣这是伤到凡人了?”
一个鬼使眼泪留下来:“求城隍爷爷救救周奶奶。”
那鬼使将来龙去脉倒了干净,长庆村有个村民想要儿子一连生了七个女儿,怨恨土地神没有保佑他家,害他家断了香火。拿着锄头砸了土地神相,周衣一气之下施法术小小惩戒了那村民,那村民栽了个跟头,手腕脱臼。
云舟城隍俯身拉开周衣的衣襟,里面已经溃烂得不成样子,心痛中含着愠怒道:“太糊涂!天道有法则,鬼仙不可伤凡人,一旦出现必受反噬。别说我治不了,就算到天界找天帝都治不了。”
白岫听完后不禁唏嘘,她帮不上什么忙,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