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笑起来:“是是是,流爷爷最厉害。”她走到桃树下,伸手摘几颗桃果,送到流意手上。
“给你。”
流意收下桃果,白岫不在时,他悄悄吃了很多,桃果新结出的果实,灵力不多,他道:“桃果味道差了点,你需要给桃果施些灵力了。”
白岫想了想,拘灵力太频繁对身体有伤害,她道:“你看着桃果多饱满,树也精神,你是吃腻了吧。不如我以后上街给你买点旁的吃。”
流意道:“不必。”
白岫发现流意真的只要桃果,知道的多,越不安全,她不打算追根揭底,笑笑就过了。
午后,村口出现了人影。
阿林气呼呼的跑过来,踹着气,红着眼睛对白岫道:“白·奶奶。”
白岫拍拍背,替他顺顺气:“慢慢说。”
“那几个贼,拿着锄头又来偷树了。”阿林断断续续道。
流意抱着胸站在阿林身后,目光冰冷:“死性不改!”
老蛛和老蛇两人挑着担子,往庙这边来了。
担子里隐约可以看到锄头的形状,其他的东西用红布盖住了,不太能看清楚。
他们没有进入泥人,以魂体的状态,站在庙门口严阵以待。
老蛛挑着担子进入庙里,掀开箩筐上的红布,从里面拿出红烛和香纸,口中念叨:“小人桐子村的张晨,得蒙昨日土地神奶奶相救。特来酬神。”
香烛点燃后,老蛇也进门,跪拜:“小人是胡家村的胡宜,得蒙昨日土地神奶奶相救,特来酬神。”
张晨道:“我们已经将老哈送入官府,他是犯了多条命案的江洋大盗,心狠手辣。幸得有土地神奶奶及时点拨,让我们知道身边跟的是什么人,没有造成更坏的后果。”
他们念叨完后,从另外一个箩筐里,拿出几珠小的三角梅,上面还开着些小花骨朵。
两人一个挖坑,一个种树,沿着土地庙旁种了八颗花树,收拾一番,到白意河洗手。
张晨看着蜿蜒的河水道:“我们要不要住荣兴村来。”
胡宜有点惊讶:“这里全都是鬼。”
张晨低头道:“也是。”他想重新开始,本村回不去,其他的村很排外,所以才想留在荣兴村。
两人从庙里出来后,去到大麻子的坟上。他们烧了纸钱香烛,青烟袅袅升起。
张晨道:“麻子兄,人啊,歪门邪道干不得。”
坟墓里的大麻子被五花大绑困在棺材里,魂体僵直,一道九锁连环阵阵法压在他棺材上,令他像一只蛹,动弹不得。经过一夜的时间,在这逼仄的空间,他身上像被虫蚁咬嗫痛苦难当,这是流意给他的惩罚。
他痛哭流涕,崩溃吼叫,对着他的曾今的兄弟们大喊:“放我出去。”
可他的兄弟们听不到这些话,只听到呜呜咽咽的风声,像是对他们说话的回应。
胡宜道:“大麻子兄弟应当会认同我们话。”
张晨道:“那我们走吧。”
大麻子吼叫辱骂:“别走,你们两个蠢猪,赶快放我离开。”
“求求你们了,带我一起离开。”
“呜呜呜,我再也不敢了。”
白岫全程警惕的跟着两人,发现他们真的没有恶意。才放下心,劝人从善,这也算功德无量。
她走到大麻子棺材旁,一个九锁连环阵立在他棺材上。她指尖轻点,解开阵法。这个流意以前说过,因此她懂怎么解开。
解开大麻子的捆绳,那人被折磨得神志不清,浑身无法动弹。白岫转身离开,心道,希望他吸取教训,再不要干这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
回到庙后,流意找到白岫:“这些果树伤了根,法阵只能助他们恢复生机,要想恢复到从前。你还得想想别的办法。”
白岫摸摸下巴:“灵水可以吗?”
流意道:“可以。”
白岫微微叹口气:“可惜,城隍爷从来不肯给我。”
村口暗风阵阵,十来只身负甲兵的鬼,出现在荣兴村。
白岫察觉异样,护住流意往庙里走:“你先进去,别出来。”
流意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从白岫身后走出:“你挡我光了。”
鬼走近了,看清楚,为首的是阿离。
“白奶奶。”阿离一改往常懒撒,换成一副铁面无私的表情。
白岫看眼威风凛凛的甲兵,问道:“这是何事?”
阿离道:“荣兴村鬼使流意,伤害凡人,特押往城隍庙受罚。”
白岫懵了,她一直以为只有土地神不能弄伤凡人,没成想鬼也会受罚:“你上次在城隍庙不是说···”
阿离:“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