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叔与骨哥走到一旁交谈,白岫看到骨哥拿出一袋钱,交给刘叔。刘叔打开钱袋,把钱袋还回去。骨哥掏出钱袋加了一吊钱,再次交给刘叔,这才不情不愿的收下钱袋。
刘叔留下马车带着兄弟几人离开,白岫与七八个女子堵住了嘴巴塞进了车里,姑娘们被粗暴的对待,想到即将经历的事情,都呜呜咽咽小声哭了起来。
马车飞快奔驰,咕噜声压住了哭声。风吹鼓紧闭的车帘,白岫透过缝隙往外看去,车外是宽敞的大街,街上两边人流如织,中间车道马车行驶。丽泽城是西南部最大城,白岫也是首次过来。墙上贴了几张人像告示,因车速快一闪而过,只能看出个轮廓。
白岫收回视线,靠着车墙。阿袖坐在她身边,眉间微簇,带着点点忧愁,眼睛微微看向脚尖,她与白岫一样,都没有哭泣。
目光往侧边看,刚划伤了脖子的姑娘,得到简单的处理,脖子上包着白布,靠着车壁一直哭,那眼泪珠子都未断过线。
白岫指尖微点,使了个小法术,再次挣开手腕。她抬出手腕转动,阿袖第一个发现她挣开束缚,看着她。其他姑娘们,也看过来,通红的眼眶充满期颐。
“嘘!”白岫做出噤声的手势:“不要怕,我一定带你们离开。”
姑娘们朝白岫伸出被绳索缚住的手,呜呜嗯嗯的比划。
白岫灵活的手指在绳索上拉扯几下,绳索松开些,道:“等会你们不要露陷,先看看情况。”说完她又给几个姑娘打了印记,不论她们去了哪里都能找到他们。
她倾身道:“姑娘,我给你看看脖子。”
那姑娘如惊弓之鸟,绷紧身体,害怕的看着白岫。
白岫轻轻撕开白布,伤口已经止血了并无大碍,她们这些人是用来卖钱的,那几人自然会用心照顾。
马车停下,骨哥撩开门帘,外面天发黑,看不清楚到了哪里。几个手下蒙住姑娘们眼睛,将姑娘们牵了下车。
这处是一座大院子,四周挂了幽黄的红灯笼,朦胧而暧昧。
骨哥走前引路,带他们走过回廊,进入一间不起眼的书房。书房墙上挂着梅兰竹松四君子,书架上摆着四书五经。
他摸到墙上一处开关,一阵“嘎嘎”声后,暗室露出来。
属下拉着姑娘往暗室走,两个姑娘抖着身体,脚像生了根,不肯往前走。
一个属下骂到:“臭婊子,给老子进去!”
那姑娘挣开双手,挥着手臂朝那几人胡乱打去,那人来了火气,啪的一耳光扇了上去,将姑娘打蒙了。他上前捡起地上绳索,重新绑了起来,口中还在骂:“老六,你绑的是面条吧,这么容易就挣开了!”
老六道:“胡说!”
进入暗室,扭开一处机关,出现一条暗道。白岫和阿袖跟着老六先进了暗道,与其他姑娘分开。白岫无所畏惧,往里走了一段距离。
明明是地底下,却暖气融融。同时,暖气中白岫感到阵阵阴气来袭,这是有鬼的征兆,这种地方不可能没几条枉死的人命。也不知走了多久,老六停下脚步。白岫的眼布被拉开,刺眼的烛火照亮了整张脸,她微微垂下眼皮,适应一下。
这间房间不大,里面井然有序摆放了衣裳,头饰,两个眼神空洞,脸色麻木的女子站在梳妆镜前,梳妆台旁边有个制作精美的灯笼,发出幽幽的红光,诡异得很。
老六指着一个灯笼问,道:“知道这是什么?”
白岫看到灯笼的灯面,细致柔嫩,像嫩豆腐。而里面阴气重重,有个鬼影。她如遭雷击,又惊又气:“人皮灯笼。”这皮这般鲜活,是活生生取下来做出的灯笼,这女子死前该遭受了多大的折磨!
老六夸道:“是个识货的。来了这里跟外面就断绝联系,不会有人来救你们。看你们两个是机灵的,千万别想其他歪点子,否则这个就是你们的下场。”
白岫怒视。
老六大概还有事忙,交代几句就离开,两个女子拿出两套衣裳,站在白岫和阿袖的两旁。白岫黑着脸拿起衣裳,到屏风后面换。这衣裳套在身上,只稍遮住了重点部位,跟没穿差不多,加上材质很轻柔薄透,曲线一览无遗。
走出屏风,坐在梳妆镜前。阿袖在另外一个屏风后,还没出来,估计是羞的。
脸色麻木的女子,拿出梳子在白岫耳旁取出几缕发丝,盘出一个精美小发髻,用个不知什么材质的发饰簪在发髻上固定。镜子中的白岫温婉美貌,未盘起的齐膝的头发小部分披散在胸前,灵动水润的眼睛,穿着暴露,气质温婉,反而显得整个人缥缈仙气。
束发完成,女子拿起胭脂水粉,轻轻帮白岫妆扮。柳叶眉,红艳的唇,仙气中有多了几分迭丽,看过的人都要忘记呼吸。
这个时候,老六回来,看到白岫的时候,倒抽一口气,愣神半晌。
“拿着。”老六拿出一块腰牌递给白岫,上面刻着一个名字:轻荷。
白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