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一下吗?”这些工匠是来秦员外家应招的,白岫在人家门口抢人,深觉有些不厚道。
“你是哪里?”一名黑瘦的工匠问,秦员外家这样多的人,竞争压力大。
“荣兴村的。”白岫道。
黑瘦工匠一听是荣兴村,瞬间失了兴致。
白岫连问了几个人,大家听到荣兴村就摇头,不愿意去。秦府热热闹闹,只有白岫一人落寞离开。
与她擦肩而过一辆轿子,轿子外有八名身怀武艺的家丁,轿子里坐着三个女子,中间是秦员外家的小姐秦袖,旁边是她两个丫鬟。秦袖似听到熟悉的声音,微微掀开窗帘往外看,看到一个熟悉的侧脸,是丽泽城救她的土地神白岫。她从丽泽城魔窟出来后,拼命逃,没多久遇到了天仙宫弟子。
秦袖道:“停轿。”
外面的家丁停下来,紫衣丫鬟问:“怎么了?”
秦袖想下了轿子,紫衣丫鬟拦住:“小姐忘了前几日的事了?”
前几日,秦袖与丫鬟婆子们去上元寺庙里烧香,看到一处景致感兴趣,带着两名丫鬟去赏玩,结果被歹人掳走了。秦员外怕坏了秦袖名节,这事没有说出去。回来这两日,她曾跟父母透露过要去荣兴村祭拜土地神,秦员外和秦夫人一致反对,荣兴村土地庙比上元寺还偏僻。秦员外有一儿一女,儿子在外做官,身边只留下女儿,有了前一次意外,他们再不肯让秦袖落单,再出个什么事真得要了他们的老命。
秦袖拉开窗帘再看,白岫的身影早就淹没人群不见了。
连续两天无功而返,白岫的心都跟在冰窖里冻了一晚似的,冷透了。走在回荣兴村的路上,她萌生了,直接买一座间房子,割断房底,抬进荣兴村当土地庙的荒唐想法。
明早太阳一出来,白岫就成了破产土地神。走到村口,看到废墟里的神像,她生出逃避感,太狼狈和挫败了。
废墟后,流意正与不知道谁在喝茶。那人穿着粗糙的麻布衣裳,像是以前流意穿过的,背对着村口,白岫并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看穷酸了穿着应当是荣兴村的鬼。
她走回庙旁时,与流意喝茶的鬼已经走了。茶几上摆放这几只桃核和一杯喝到一半的茶。
白岫给自己倒上一杯茶水,喝了一口道:“刚是谁呀?”
流意淡漠道:“一只让我劝你放弃的鬼。”
白岫抬手止住:“算了,我不想知道他是谁了。我怕明天看到他会想打他!”
流意道:“今日找到工匠了吗?”
白岫摇摇头,沉默的看着荡漾的茶水,眼眶慢慢发红。
流意道:“这荣兴村又穷又荒有什么好难过的。”
白岫趴在桌子上:“行,你也别说话了。我怕我会打你!”
流意道:“外面世界那么大,何必拘泥于这个小山村。”
白岫道:“你来荣兴村这么久了,对村里难道就没有一点留恋感吗?”白岫当然知道可外面那么大,哪里也不是她的家。只有她一手建立的荣兴村,才让她有种归处感。
流意给自己倒上茶水,捏住杯子,看着桃林,思绪飘远。
白岫又道:“你懂那种感觉么?付出全部的精力,最后却流水落花了,真的就太让人不甘了。”
流意道:“我经历过的。”
白岫眼睛眨了一下,看向流意,期待他说下去。她知道流意有许多秘密,几年来,他一直藏的很深。偶尔会露出一点,并不真切。她曾跟夏贝接过典籍,在上面有流意教她的一些阵法。流意为何会懂得天界的阵法,他与天界有什么渊源。
流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住了口道:“喝茶吧。”
白岫眼眸偏开,流意不打算跟她说自己故事。眼睛看向废墟,圆月下废墟泛着冷白光,说不出的荒凉寂寞。
她心再次被拽紧,太阳出来之后,又是新的一天,新的一番景象。
两人直到回神像里休息都未曾说话,白岫回到房间,抱着被子,眼角忍不住的湿润起来。
一墙之隔,流意耳聪听到白岫压抑的哭声,心像在铁板上煎熬,闷闷的难受。他使出召唤咒,微光亮起,一个穿着粗布衣裳的邪艳男子出现在流意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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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岫蔫着脑袋起床,出了土地庙。被眼前的场景震撼了,她身处一座半成品的院子中,墙体和房梁,瓦片已经盖好,荣兴村的几只鬼们正在拿着白刷刷墙。
阿林扬起笑脸上前:“白奶奶。”
白岫脑袋里一片空白,神思不属,她揉揉眼睛。这不会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
时间回溯,昨夜流意在白岫睡着后,召唤来一人,这男子正是逃走的乌妖。
“魔尊。”乌妖恭敬行礼。
流意靠在靠椅上道:“修罗魔族如今以谁为尊?”
乌妖道:“自您被天界与冥界联手镇压在九幽地狱后,魔族就乱了。现在分成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