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不像龙虎山和武当山似的人山人海,他都做好大排长龙的准备了,没想到很顺利地就进了男厕。
驾轻就熟地摸上皮带的扣锁,陡然意识到有些微妙的异样——锁扣,本该是冰凉的。但是方才被她压在下面这么久,早就被烘热了。无论怎么想这种感觉……以及难以避免的遐思,都实在令王道长难以平复。
不过好在,放水最重要!
通畅之后,一切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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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兰刚给妲索送完饭,便立马回了内寨。她前一刻看着王也神色凝重、步履匆匆的奔向男厕,后一刻便看到自家台首一脸淡然地从屋内踩着台阶走下来,不知道准备去哪。
路过阿兰时,江芸看她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便随口说道:“关于王也……不用理会那个男人,他想在寨子里做什么就随他去,无需阻拦。”她又走了几步,最后还是不放心地回头叮嘱阿兰,“偶尔也盯一下他的行程,我不希望他打扰我接下来的事。”
得到江芸如此的态度,阿兰一直高悬的心,这才稳稳当当的落了下来。
看来……台首依旧是从前的台首。阿兰欣慰。实话说,她很惶恐,她比谁都明白江芸之所以能走到今日,是因为从不犹豫,也从不纠结。这片被异人界所赞许的世外桃源,也是因为正有一名心无旁骛的台首的坐镇,才得以清闲居身。阿兰并不想看到有那么一名特殊的人出现,让江芸不再这样完美。巫蛊异人的顶峰,最不该拥有‘顾忌’。
好在,她放心了。阿兰看得出来,台首的表情在提及那名不速之客时,与往常无异。想来,这个王道长,对江芸来说也并不是什么能够特殊到值得一提的男人。
虽然江芸仅仅只是嘱咐了下盯着王也的踪迹,不用太过频繁。但是阿兰仍旧保持提防,所以接下来的一日,她名正言顺地跟踪王也,不曾松懈。
面对根本不加以掩饰的监视,王也并没什么不自在的反应,一切随缘!想跟就跟呗。他趁着天气不错,去爬了爬山,循着武当山的习惯在山腰上打坐,然后下山找家苍蝇馆子吃面。之后回来找块大石头睡午觉。
行程过于普通,甚至跟普通游客没什么两样!这让阿兰更气了,在她眼里,这懒散的社会闲人就是在浪费时间!
此时社会闲人-王也对着夕阳,惬意地伸懒腰。
“今儿个天气不错哈!” 王也说。
这里没别人,只有在树后的阿兰,或许这句话是对她说的。不过当然,阿兰不会搭茬。
王也自顾自地继续道:“一直跟着我没什么意义。我确实是跟妲索一块过来的,不过这件事嘛……是你们自家的事。如果担心我做什么的话,我可以很确定的说一句,没什么必要。”
阿兰不屑,“花言巧语。”
他也不生气,睡意仍旧萦绕在周围,让他显得很没精神。但是他好脾气的笑起来时,又让人觉得他实在是个相处起来令人格外放松的男人,“别不信嘛。我其实和你一样。”
“……什么?”
“和你一样,都明白江芸她心里有谱着呢!”
“那是自然,当然比你这只会满脑子繁文道经的道士强。”阿兰开始踩一捧一。
“谁说不是呢!”王也附和她,“她在俗世里摸爬滚打的日子……想来比我早得多。通晓人心的本领,我被她吊打啊!”
……搞得阿兰没什么话说了。想吵架却吵不起来的感觉真憋屈。何况对方并不是滑跪,而是真诚打败一切。
“你难道不好奇?”她悄咪咪的试探。
“好奇嘛……是有点。”
阿兰一幅果然如此的眼神,“呵……听闻你是术士,这些家伙,不是号称能有通晓古今之能的吗?既然好奇,倒是算上一卦猜猜看台首的想法,让我开开眼界。”
话音刚落,阿兰却不解的发现,眼前这个男人,肉眼可见地沉默了,他的身周弥漫起无可奈何的气场。
片刻,他开口:“……害,没意思。……也没意义。”
从碧游村回来之后,王也再也没有在内景中触碰过关于江芸的一切。当最终的结局已成定局,再去卜算如今这小小一件事,都显得无关紧要。
安静只持续了一会儿,王也又打起哈欠,在树下就这么随意的睡着了。
寨子不算很大,除却向游客开放的部分,真正的高脚楼住宿区依山而建,被郁郁葱葱的山林围绕半圈,另一半则是一层层的梯田。
这样令村民们安居乐业的美景,实在心旷神怡。
“是个好地方,对吧?”江芸笑道。她从容轻松的气场,实在与身后人格格不入。毕竟,那个人正在被关押在小破房里。
落败的水泥小屋,地面也疏于打扫,灰蒙蒙的一片。
“你一路经行,又随妲索上山,应当不用我提醒了,你落下参悟的功课太久了。而这地方其实是个‘坐禅’的好地方,不算太清净……也不算太枯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