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这位术士用科学的方式来替我解答。当我们闯入了药仙会这个地界……”
那么落洞幻境这个大型计算机所运算出来的结果,会是什么?
……那自然是理所当然的被捉了。
对于药仙会来说,两个外人,在他们眼里,就跟实验动物无异。男性就被扔去地窖,成为蛊虫的养料。女性嘛……在各种方面都是绝佳的实验体,何况江芸如此美丽动人,简直就是天赐的供给洞神的祭品。
关押王也的地方是地窖,却并非散发着谷香,而是扑鼻浓重的腐烂臭味。而江芸则是又被另一伙教徒带到更为神秘的地点,从此二人暂时分别。
王也倒是不太担心她,看她这乖乖被捉的模样,估计心里有所盘算,指不定还在窃喜药仙会助她甩开了自己这个外人——还能咋地,既来之则安之,即便是这么个腌臢地窖,他也从容地寻了个勉强干净的地面,坐了下来。
不过,到底王道长还是从小富足养起来的少爷,这周围的气息,着实有点难以忍受了。
又臭又腥,钻进人的鼻孔久久散不去。一时间,王也还真想不到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才能发出的味道。这很陌生,但是隐约地,直觉告诉他,这世上却有一物,是当真能混杂出这样令人作呕的混合体。
背毛因潮湿而扭结成缕的老鼠在角落中吱叫。
王也抬眼,似是看到这群老鼠在啃食什么硬物,豆眼猩红,咀嚼的咯吱声像是能揪人心口一般,实在不舒服。
脑海里浮现出曾几何时,武当山林,江芸笑着对他科普:
“这蚴虫呀,被人吞下之后,就会自内而外的吞吃人肉,等到吸食尽人体内所有的汁液和脏器后,而吃剩了的人皮,则是痋术的至宝……”
只不过,到底还是有许多人压根活不到蚴虫在人体中长为成虫的阶段,就在痛苦中死去了……这样的尸体,也只能像垃圾一样,带着微弱的毒性和死前的怨念,去喂给地下世界的小霸主们罢了。
王也止不住扶墙一阵干呕,几缕黑发自额前垂下,切割面前融于阴暗的视野。
即便如此,也能隐约看出,那些曾经为‘人类’的躯体,支零破碎。
与此同时,比起本能地排斥这种非常人的体验,更多的,是浮于心头的不平与悲悯。
即便是幻境,这种观感无疑是真实的。早在碧游村时,他听闻过陈朵的身世,只是以他的阅历,实在想象不出彼时药仙会的偏执。而今亲眼窥得一角,他才后知后觉。
在一些世人避之不及的地方、也在他目所不能及的地方,到底还有多少这样修炼的扭曲者们?还有与此相对的,沦为同族的牺牲品,都悄无声息地长眠于此,无法安详。
地窖的门没有封严,隐约落下几丝夕阳余晖。
他抬头望,沉重且肃穆。
这只是妲索的一段记忆。记忆之所以是记忆,是它即已发生,无法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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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面上的总坛,却很热闹,很喜庆,也很明媚。
饶是谁看了都会觉得这不过是一座村落的节庆庆典罢了。如果……忽略一旁被捆束手脚的江芸的话。
她很平静,也丝毫不想伪装弱势和慌乱,就这么落落大方地打量这片土地。她并非孤身一人,旁边也有几个年轻姑娘,面色红润,眉目潋滟,装束与村民无疑。
毫无疑问,能跟她一起被关在这里,一定也是祭典的祭品……只是跟江芸不同,她们眼含期待,像极了待嫁的新娘,只待远方的神明将她们接走。
“怪不得这里的防卫如此松散……只是把我一个人捆住了……”她心想。
毕竟,落洞花女,画地为牢。
——当火苗升腾,油锅烟起,庆典……或者说是法事,开始了。高高在上的傩坛,早已林立诸多神鬼的纸象。他们威风凛凛,神通广大,但是在这药仙会的地盘,供奉的神鬼却也有妖异无比的形象。
人潮开始欢呼,随着教主的低声呢喃,沸腾的水仿佛突然静灭了,紧接着巫师身着大红法衣,边舞边唱边咒祝,不时吹奏牛角。众人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意境。江芸望向周围的洞女,她们也如这里的教徒一般,聆听低语。
然后有人带走了江芸,将她扛到了傩坛之上。她本来没什么抵抗的打算,但之后两个教徒逼她虔诚地向神像跪地时,她身体力行表示了拒绝,紧接着被粗暴地打弯了膝盖。
后脑勺被人制约,摁着她强行与妖异的主神对视。
她认出其他的神鬼纸相,有威严的山神,慈爱的谷神,太阳神、月亮神……只是唯有面前这个,是众神之首,先民穴居山洞,死后也多为洞藏,自然洞神跃居极为高贵的位置。江芸不是没见过洞神的形象,哪怕多有地域差异,也大多是刚直的,而面前如此古怪的纸相,令她多看一眼都觉得眩晕。
她想,应该没有什么探听的必要了。
她兀自站了起来,同时,两个压制她的教徒也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