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唬,这白老虎之名真不是白叫的,这还在宫中呢,白正虎就敢动怒出手,这要是在宫外,指不定怎么作威作福呢。
顾贤连忙说道:“你先放我下了,这宫人们都看着呢,有你这样的吗,你这是请教呢还是杀人呢。”
白正虎环视四周,见过往宫人纷纷侧目看着二人,也不免有些尴尬,连忙松开顾贤,帮他拂了拂衣襟上的褶皱,腆下脸说道:“谁让你不理我呢。”
顾贤不由为之气结,这货天天对他喊打喊杀,一会说他是谗臣,一会说他是小人,他是打也不过躲也躲不过,隔三差五就得被这样吓上一吓。
“你都听出皇上有两个意思了,你为你自己担心,我就不为我自己担心?我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呢。”顾贤生气地回答。
“狡辩,什么事经你这谗臣之口无理也会变成有理,你分明就是不想理我。”
顾贤不想再跟白正虎纠结这个话题,于是话锋一转,说道:“天星尽摇,四子同生,这是前所未有之事,一连数月坊间都在流传此事,造成的影响就连皇上也不敢小觑,况且这种吉象皇上巴不得天下皆知,他更是要为这天降星君之说添一把火,这把火怎么添呢?天子赐名,举国同拜。”话及此,顾贤稍作停顿,又调侃道:“听明白了吗,白将军,你我的儿子今后是要举国皆知的,那名字可不是你我能取的,不过这几个小子也是走了狗屎运,只怕皇上不仅会为他们赐名,还会让他们入东宫为八皇子伴读。”
白正虎听得目瞪口呆,敢情这里面有这么多说法。
顾贤再次叹息了一声,看着白正虎欲言又止。
“入东宫伴读?不至于吧,这天星尽摇五年前不也出现过一次吗,那日还是五殿下的诞辰,也没见皇上有那么大阵仗啊。”白正虎犹自不敢相信,这要真入东宫伴读,他的阿榆可怎么办?他这是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顾贤怅然一笑,叹道:“同是天星尽摇,可这一凶一吉差别可就大了。”
白正虎听着顾贤的叹息,突然想到五年前星陨那日,钦天监占星卜卦,卦象曰:三魂转世,天道大乱!
白正虎也不由叹息,此刻他也明白了皇上说顾贤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他看向顾贤,大大咧咧道:“钦天监那帮老头个个自命清高,背地里却都是寡廉鲜耻之辈,卜卦必是不准的,卖弄虚名而已,不足为真。”
顾贤心中一暖,面上却故作严肃道:“白将军还需慎言,此话足以让你进刑部大狱了。”
一想到刑部大狱,白正虎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调笑道:“这话不是只有你知我知吗,子贤兄,你那刑部大狱我可不去,你莫要吓我。”
顾贤无奈一笑,继续往前走。
二人行至宫门时,白正虎在后面拉了顾贤一下,示意他往侧面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人悄然立于宫墙下,似是在等候他。
顾贤见之急忙上前,向那个小小的身影俯身叩拜道:“微臣参加五殿下。”
白正虎也随之叩拜,“微臣参加五殿下。”
小小的身影乃是天元帝五子,其名“钺”,字冗月。他面容俊秀,肤色晶莹,宛如一块无暇美玉精琢而成的玉人,身着玄色华服,头戴云纹金冠,年龄不过五六岁,但眉眼已具形神,隐隐可见以后的美人底色。
李钺虚扶顾贤,童音稚嫩却沉稳有力,“两位大人免礼。”
白正虎明白这甥舅二人有话要讲,知趣的请退,“殿下,微臣还有军务需要处理,请恕微臣先行告退。”
待白正虎走远,李钺便兴高采烈道:“今日听闻舅父进宫,就迫不及待的想与舅父见上一面,小表弟可还好吗?”
顾贤看着李钺亮若星辰的眼睛,内心酸楚更甚,为了不被李钺看出来,他故作欢笑道:“好,刚出生的娃娃天天除了吃就是睡,能不好吗,日前听闻五殿下身染寒疾,不知如今是否大好了?”
李钺眼中笑意更深,彬彬有礼地回道:“已经大好了,舅父无须担心,来日有机会还望能见上小表弟一面,我特意为他准备了百岁礼,可惜今日匆忙未能带在身上。”
顾贤连忙躬身叩谢,“微臣代小儿谢过五殿下,殿下费心了,不知殿下特意在此等候微臣,可是有事要吩咐?”
李钺面上闪过与其年龄不符的慎重,一阵沉思后,缓缓开口:“今日的确有事想与舅父商量,如我所料不差,父皇已经开始为我择选少师了,是吗?”
“殿下所料极是,皇上却有此意,目前尚未确定人选。殿下切莫担忧,少师之事我早有筹谋,必会为殿下谋求一位大才为师。”顾贤言之凿凿。
闻言,李钺却面无喜色,他轻轻握住顾贤的手,低声道:“舅父切勿因我涉险,少师之事舅父不必插手,顺其自然就好。”
顾贤听之惊讶不已,正待询问此话缘由,就听李钺又道:“我深知舅父对我的关爱之心,也深知舅父必定会为我谋求一位博学多才的少师,但博学多才虽好,却是太好了,我如今在宫中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