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色,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难道不是吗?”
“你姓李,名钺,字什么?”玉珏突然问道。
李钺连忙回答:“回皇姑母,我字‘冗月’。”
玉珏陷入了沉默,李钺不由越来越紧张。
却见玉珏哂然一笑,注视着他漫不经心道:“李冗月,我这一生只救过两个人,一个是你的父皇,一个是你。你父皇以喜欢为由囚禁了我十年,你呢?又要怎么以怨报德呢?”
小小的李钺并不懂这话中隐藏的悲伤,可却被玉珏轻松淡然的语气刺痛了心。
“既然救了你,我就救人救到底,从今日起你就留在苍玉宫,你父皇那里我自会交代。”玉珏感觉自己有点好心过头了。
“留在苍玉宫?”李钺惊呼。
“怎么,不想?”
“想,当然想,可是……”能留在苍玉宫简直是出乎预料的好,可却并非易事。
“可是于理不合?”玉珏的语气中还是一派轻松。
事关皇子教养,皇族自有规训,玉珏贸然留下李钺,朝里朝外必定百般阻挠。但此事玉珏并不担心,该为此事担心的该是天元帝。
玉珏起身走下台阶,步入苍玉宫内殿。李钺紧随其后,环顾四周,苍玉宫的构造甚为怪异,内殿分为两层,上层高约十尺,南北雕漏花窗,东西立多宝格,下层高约十尺,四面房屋隔扇,中设天井护栏,至天井向下俯视,距底层仍高约八十尺。
玉珏扫了一眼注视着天井的李钺,问道:“知道你父皇为什么把我安置在苍玉宫吗?”
“因为这里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李钺小声说道,心中一时五味陈杂。
“所以,留在这里你就要做好与世隔绝的准备。”玉珏的声音中透着嘲讽。
苍玉宫内没有能通往地面的楼梯,唯一的出路是一个铁制吊篮,而这个吊篮需要十个壮汉才能摇得起来,故而玉珏一直是凌空而居。
看着感伤不已的李钺,玉珏自觉说的太惨了,不由自主地加了一句,“其实还好,你父皇每隔一段时间会放我下去溜达溜达,不会真的让你与世隔绝的。”
李钺不知道这句还好是不是真的还好,他无法理解父皇这样的行为,也不想去替父皇做任何辩解,所以他没有接话,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
玉珏见李钺没有应答,也就没再继续跟他说话,转身对着天井高呼了一声:“喂,楼下那个傻子,去告诉皇上,从今天起由我来教养五殿下。反正他儿子多,我帮他养一个权当替他分忧。”
楼下传来一个阴柔的声音:“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边上立马传来一个讨好的声音:“都尉,公主殿下说她要教养五殿下。”
阴柔的声音语气森冷,“用得着你给本都尉重复吗,本都尉又不是聋子,她刚才说什么?傻子?竟敢叫本都尉傻子!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禀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