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更加变本加厉,希望身体上的亲密无间能消除玉珏的怨恨。
这夜的李靳好似个发现新玩具的孩子一般,新奇而又孜孜不倦地玩着这个玩具。玉珏的身体就是这个玩具,她不记得这一夜被李靳伤害了多少次,只记得撕心裂肺的痛,和痛不欲生的屈辱。
玉珏清醒时已是天光大亮,屋内空无一人。李靳既敢设计占有她,就必有后手能瞒天过海,玉珏嘲讽地勾了勾唇角,对其恨之入骨。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玉家秘药引发毒疫之事一夜间传遍各地。玉珏成为了众矢之的,东楚境内更是动乱四起,万民请命将她处死,并焚烧玉家所有死士,玉珏无法自证清白也无法救下玉家死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被大火烧至尸骨无存。最终是大盛出兵镇压了动乱,她被李靳偷偷救出,从此囚禁于苍玉宫。
——
天元帝半天没有等到玉珏的答复,反而发现玉珏的眼神却越来越晦暗,心中大感不快,面色也随之阴沉。
玉珏毫不在意天元帝的面色变化,平静地问道:“皇上可还记得你我初次相遇是在哪里?”
闻言,天元帝刚刚升起的气焰就消了。他怎么可能会忘记第一次见到玉珏时的场景,对玉珏的执念便是在那时深植于心。他深情地望着玉珏,柔声道:“朕怎么可能会忘记呢,你我初次相遇是在李鞅的军营,那时朕重伤被囚,是你出手搭救,朕才幸免于难的。”
天元帝的深情却让玉珏感到可笑,她收敛起心中的嘲讽,有意无意地试探道:“皇上,你我相遇是在边疆之地,大盛皇族历来对皇子的行动约束极大,皇子未得圣谕不得擅离盛京,不知当时皇上为何会出现在边疆?而且还是被施了重刑?”
“玉珏,你为何非要聊这些陈年旧事呢?”天元帝疑惑玉珏为何突然热衷于聊这些往事。
玉珏继续追问:“当时正值李鞅与东楚交战之际,细细想来,皇上在那时出现在边疆确实很奇怪。”
天元帝烦躁地回了一句,“朕是被李鞅带往边疆的。”
“是吗?如此说来还真是奇怪,彼时李鞅挥师东楚,为何要把皇上也带往边疆呢?难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玉珏似是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天元帝没有立刻回答玉珏,反而琢磨了很久,才缓缓说道:“那时父皇病重不理朝政,李鞅一意孤行要征伐东楚,朕与各位大臣试图阻拦,却不想惹怒了他,他盛怒之下就将朕囚禁了起来。”
“如此看来这李鞅还真是罔顾人伦,先皇在世时就敢迫害皇子,也难怪后来会致使五城生灵枉死,可悲玉家反成了他的助力。”玉珏言辞讥讽,面色却是镇定自若。
“玉珏,当年之事已经过去了,你也不要太过介怀。”天元帝口中劝慰着玉珏,心中却更加烦闷。
玉珏低声叹息:“是啊,都已经过去了。”话落,她静静注视着天元帝,心如止水。
天元帝不想再与玉珏谈及这些往事,正要出言岔开话题时,却见玉珏突然嫣然一笑,问道:“皇上可知这醉往生为何难得?”说完她还为天元帝续满了酒杯。
嫣然一笑惑阳城,玉珏这笑让天元帝心中一荡,他不由炽热地看着玉珏,笑问道:“为何?
玉珏深深注视着天元帝回道:“因为此酒酿制工艺复杂,所用之水乃是寒冬雪水。”
天元帝闻言反而连连摇头,“可即便工艺复杂,用水挑剔,也不值这难得二字,朕可是听闻这醉往生只有东楚有,此酒必还有其他奇特之处。”
“皇上所料甚是,这酒真正的难得之处乃是封藏时间,东楚有首童谣是这样说的,冰下十年无人问,一朝起封万人醉,四方朋客因何来,只为一杯醉往生。”玉珏言笑晏晏。
“十年封藏?原来如此,听你一首童谣朕不由得想多饮两杯了。”天元帝笑着再次一饮而尽。
“我只是班门弄斧罢了,这童谣在东楚可是人尽皆知,皇上未曾到过东楚,没有听过才会觉得有趣吧。”
两人这番熟稔的对话,让天元帝心情甚好,只听他调笑着回道:“朕唯一一次去东楚,还是被你救回去的,那时别说饮酒了,一日三餐吃都是药。”
玉珏听着天元帝的调笑,心中却毫无波澜,她突然话锋一转,“可惜,我是尝不到这醉往生的醇香了,皇上可知我如今为何滴酒不沾?”
天元帝的笑容不由一怔,玉珏如今为何会滴酒不沾?他们都知道原因,却从来没有去直言过这个问题,天元深深呼出一口气,愧疚地说道:“玉珏,曾经的事是朕的错,朕向你道歉。”
“皇上的歉意我已经收的够多了,多得都分不清皇上是在为何事道歉,今日有此一问只是好奇,当年皇上是如何在我的酒中动了手脚?”玉珏言辞平静,好似在说着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可这平静的话却刺激到了天元帝,玉珏突变的态度让他甚是惊疑,他审视着玉珏,试图从她的神色中看出异常,可却什么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