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她的后颈。
他的指尖轻柔抚过,又柳被那种若即若离的轻抚搞得浑身不自在的酥痒。
又柳缩着脖子,躲开他的手。撑起身子向后一退,跪坐在床上看着床前的人。
神尘要比往常迟钝些,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看着又柳的目光发直。
又柳刚想开口叫他,想起曾听说过梦行之人唤不得,只能静静和他对视。
默然片刻,神尘想起什么似得,声音有些低哑“你是谁。”
又柳回他,“你是谁?”
“薛椋泓。”
他以俗名自称,梦境在七年前,又柳想了想回道,“奴婢是来巡夜的宫女。”
“才进宫?”
“是。”
“好好巡夜,不可再贪玩。”神尘说完,离开了屋内。
又柳不放心,趿履跟着,见神尘回到房中歇下才转身回屋。
又柳坐在船边,想起神尘“狂僧”之名,其实一路走来,似乎也只有在京中这个名号会被经常提起,以至于她都快忘记了这一茬。
所以,神尘之所以被称作“狂僧”,难不成就是因为他的谵妄之疾。
他发病时,便会将记忆停留于过去,做出与常人不同之举?
可刚才,神尘虽然失常,却并不危险。而在京中,“狂僧”声名藉甚,姑姑们对此避而不谈,平芜也有所畏惧,显然又不是这么简单。
又柳想不通,想多了那种未知又让她觉得恐惧,她抚上自己后颈,更加下定决心与神尘之事必须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