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经不惧怕她了,一个个笑得花枝乱颤。
“小姐。”
沈桃闻声回头。
来人是一个她只在山庄见过几次的胖丫头。
“你有事吗?”
胖丫头道:“奴婢络栀有要事要告诉小姐。”
沈桃思考片刻,带着络栀进了她的房间。
进屋后,秋月和春花默契对视,将门死死关上,出门口去候着了。
沈桃坐在桃木椅上,翘起二郎腿,俯视着络栀,道:“站起来说罢。”
这丫头没有推辞,站了起来,道:“回小姐,您落水那天,奴婢正巧在后山湖附近,扫到一个红衣丫头在假山后偷窥您,奴婢那天没多想就离开了,若是在那再待一会,说不定小姐就不会发生不测了。”
说着络栀又跪了下去,低着头,道:“请小姐责罚。”
不料半晌没有动静,她微微抬起头,对上了沈桃略微有些婴儿肥的脸。
这脸上对着光甚至连细小的绒毛都看不出来,如同无暇白玉。
沈桃道:“不罚你。”
后从桌上的青花瓷坛里拿出一串玛瑙链子,走上前,挑起络栀的下巴。
不知是不是络栀的错觉,此时的沈桃眼底多了几分不符合年龄的深意。
“你可看清那人的脸了?”
络栀目光坚毅,道:“不曾,小姐。”
沈桃拿起跪着的人的手,将玛瑙链子穿了上去,道:“你做的很好。”
络栀连忙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络栀走后,沈桃把秋月和春草叫了进来。
“春花,秋月,拜托你们俩去找出我落水那天穿红色衣裳在后山活动过的丫头,谢谢啦!”
虽知这件事一定是陆今安的手笔,但若是彻查出此事的真相,就算爹爹不把陆今安赶出千机山庄,也不会让其好受。
沈桃勾了勾嘴角。
......
青竹院里一众弟子皆从窗户探出脑袋张望。
只见红色披风包裹下的女子走进来,步伐轻盈似雪花,直冲傅戒的屋子走去。
沈桃走过之处,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
此时,傅戒正赤着上半身翻找着衣服。
二师兄曹吉兴奋的朝他挤眉弄眼。
“师兄,做甚?”
五师弟柯宜坏笑着捂住曹吉的嘴,“没什么,没什么,师兄你继续。”
“咔嚓———”
门开了,冷风打进来。
傅戒猛然转身,映入眼帘的是沈桃张红的脸。
他被惊得也不顾衣服是不是自己的,随便扯起件便套上。
“你怎的来男弟子的屋子?”
沈桃却噗笑,边笑边说:“爹爹又没有规定白天不能来。”
曹吉,柯宜———屋子里的另外两个人也捧腹大笑。
傅戒心觉不对,连忙朝自己身上看去。
他竟套上了比自己的衣裳小一圈的玫粉色上衫,上面甚至有一朵红色大花。
少年顿时满脸通红,恰似煮熟的虾子。
沈桃狡黠地眨了眨眼睛,甜甜道:“师兄,你穿这件衣裳还怪好看的,就是......”
曹吉道:“师妹,就是什么呀?”
女孩扯了扯自己的裙摆,“就是差个裙子呀!”
“师妹说得对!”
“没错,没错!”
曹吉和柯宜前倒后歪,直呼肚子疼。
傅戒板着脸,扫了这两人一眼。
两人立刻噤声,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明明炉子暖烘烘,怎的却感觉如坠冰窖。
曹吉摸着头,心虚道:“嗯......师弟呀,真是对不住,这件衣服是我们偷着打牌的时候用来整蛊输家的,没想到被你翻着了。”
柯宜打圆场:“是啊,平时师兄你也不做这些违反庄规的事,自然就不晓得了。”
傅戒刚才像苹果般的脸红色褪去,本该少年气的面孔又板了起来,配上这身格外“亮眼”的衣裳,非常的不和谐。
沈桃轻咳两声,道:“师兄,今天晚上去我那过腊八吧,我准备自己熬腊八粥!”
傅戒回绝:“不必,我去饭堂。”
沈桃咄咄逼人:“你要是不去,你这辈子都别想吃我做的饭食了。”
“再者说,又不是让你进我闺房。”
见傅戒还是皱着眉不为所动,女孩的腮帮几乎气的鼓成河豚:“哼,不去就算了!”
沈桃说罢,就要转身离开,不料袖子被拉住。
“你不是不去吗?”
傅戒的脸上明明没有任何表情,沈桃却觉得其像小狗狗,眼神里带着丝丝可怜。
“我去。”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