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开车去了苏卿家。
正值下午,阳光有些刺眼。他坐在车里,没什么表情地解开领口两颗扣子,让呼吸得以顺畅。
从市里开车过去要四十分钟左右,傅雪辞轻车熟路,好像走过无数次同样的路。
每个路口,每条街道,像电子地图一样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
最后迈巴赫驶入一条窄巷,缓缓停了下来。
黑色铁艺大门半开半合,高大挺拔的香樟树从围墙里探出头,几只小鸟栖息在上面,树叶发出轻微的抖动。
他曾经住在这里四十天,可此后的十年里,每一处的记忆都跟这个地方有关。
傅雪辞推开门走进去。
院子里绿意盎然,花丛中有蝴蝶翻飞,隐约听得见鸡在咯咯叫,不见半分人影。
映在地面的影子继续向前移动,大概过去二三十米后才慢慢停住。
正对面的一楼是个裁缝铺。明亮的玻璃门紧闭,左边那一扇贴着“小心玻璃,空调已开”的红字,右边这一扇擦得透亮,就着反光隐约能看见一道窈窕的身影。
苏卿侧脸线条精致流畅,身穿一条素白长裙,宛若夏日里一朵清丽的百合。
她仰起脸跟对面的男人说着什么。对方摇摇头又点点头,她弯唇一笑,而后张开两条纤细的手臂,倾身抱住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