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了吧!
平时只觉得窦盼盼这厮怼人是疯疯癫癫,这次只觉得她是又酷又帅,飒极了那种!
窦元一下子心生懊悔,他怎么会想去斗兽场瞧热闹呢!怎么没想到这样正义凛然地怼人呢!难道阿姐闭关一月,竟是在修炼话术?
而那句“我辈当如是,以善恶相分,不以两族相论。”也让张成猛地心神震动一下,他手边倒满的茶水打了个圈,滚烫的茶水溅湿了衣袖也未能察觉。
他恍惚的神情也被窦盼盼看在眼中,她抿了一下唇继续写道:
(人族与魔族两战后,无数城池破灭,有大批流离失所的百姓和魔族。斗兽场借助世家权贵的支持,乘此机会大肆搜刮孤苦伶仃之人,那些无依无靠的人别无选择,只能与斗兽场签订生死契,为之卖命。此番行径清楚一点的人都为之不耻。你若真是个有骨气的人,便辞去这份工作,另谋求生计,我甚至会高看你一眼。)
见张成低着头,面上不见更多反应,他声音有些低沉:“多谢窦三小姐指教。”
窦盼盼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没了再谈话的欲望,冷着一张脸径直站起身,眼神示意阿静送客。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张成站起来时他窄小眼缝中的瞳孔深邃而晦暗,竟让窦盼盼有种特殊的熟悉感。
窦盼盼嘴唇微抿,眼神示意阿静将人拦住。
(等等。)
她写道。
突兀出现的两个字,让一旁的窦元诧异,也让张成离开的身影有些凝滞。
张成转身,目光中透露出几分妥协与无奈:“请问窦三小姐还有什么指教?”
那自认倒霉被盯上的老实模样,就连阿静看了也觉得今日的小姐话语中的锋芒有些是不是有些过了头。
窦盼盼盯着他,目光直勾勾的,似乎是要将张成这个人抽筋扒皮,直穿他的内心。
缓慢地,她写道:
(我很奇怪。)
窦盼盼盯着张成的眼睛,不紧不慢地写道:
(我很奇怪为何一介散户看见五只极品蛐蛐,还能够神情自若、举止落落大方,他不会不知道这几只蛐蛐的价格抵得上在外干活近乎一年的工钱。
也不明白,为何区区一个给斗兽场挖人的员工能直视我的眼睛,看似讨好窦家,实际上谦逊态度中藏尽桀傲不恭的性格。
更无法理解,你今日所来为的是替儿子兑换在仙谈中奖的蛐蛐,还是只是为了——送这两张票?)
前世只有窦盼盼接待张成,他便只送出了一张票。
今世窦盼盼和窦元一起,他却送了两张票。
也就是说,这斗兽场的入场券根本不是谢礼,而是他精心策划下,为所能见到的窦家人准备的一个陷阱。
无论是她,还是他,他要的始终是接近一个窦家人。
看着张成憨直中透着无奈的目光逐渐在她的盯视下变得沉郁且微妙。
窦盼盼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
(你不是张成。所以你是谁?亦或是,我该叫你谁?)
心里的那个名字在字过了个弯,可到底没能直接写出来。
“阿姐!”窦元从腰间拔出剑,剑锋在椅背上划出一道长长的刮痕,他低声问窦盼盼,“这人有问题吗?”
侍候的阿本阿静神情也认真起来,做好随时以身护主的准备。
(带下去查查。)
她吩咐道。
“是。”
原本礼貌要引着张成出去的阿静瞬移到他身后,将张成双手反剪束缚,压着他弯下腰来,阿静声音不复温和,竟是与窦盼盼如出一辙的冷厉:“不好意思,请配合调查一下。”
如果是远程控制人,无非是那几种术法,引魂术、入魂术、以媒介控魂术。
窦家坐镇的客卿、长老数量都不少,查一查便知分晓。
被发现蹊跷,“张成”索性也不再装下去,他眼神幽暗,意味深长地看了窦盼盼一眼,明明是被反剪按压得抬不起头,嘴角却始终擎着一抹笑:
“不愧是窦家三小姐,棋差一招,我记住了。”
说完这句话,“张成”便失去意识,他的裤脚有鲜血渗出,伴随着一股污秽恶臭的味道。
“是魔物控制,竟然敢算计到我们窦家头上!估计又是那群躲在阴沟里不成气候的魔族残兵败将,啧,还没被爹爹杀完吗?”
窦元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提着剑,如果不是嫌弃那边太脏恨不得冲上去再戳几个窟窿来。
阿静将昏迷的人带去长老堂,阿本蹲在地上收拾脏污。
窦元用余光瞥窦盼盼的神情,看她一副不为恶臭所动仍旧平心静气的冷淡样子,勉勉强强地哼了一声:“今儿是小爷我疏忽,才放那贼子在我们面前蹦跶这么久。若下次还有这种事,看我不一剑劈了他!”
窦盼盼看着窦元,感觉她家阿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