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见(1 / 3)

宁碌还在絮叨:“生日不跟兄弟们过,也不跟亲姐过,还特地把亲姐支走,你说他想干嘛?”

江岁岁:“......”

那次,袁圆被电话叫走后,便只剩下江岁岁和袁阆。

后来,袁阆送她回学校,茶餐厅离江岁岁的学校很远,但有直达公交。

袁阆提着大包小袋,半边唇勾出笑,说吃多了要走一走消食。

三公里的路,两人是走回去的。

记得当时阳光灿烂,午后的县城颇为安宁,有种万物沉寂下的萧条。

江岁岁心情不好,话很少,袁阆格外犯欠,专挑惹她发火的话题,还必须让她给回应。

一来二去,江岁岁淡忘了心情不好的起因,只想着怎么收拾这个顽劣又欠揍的男生。

闸北冬天干冷,但在阳光下走了一段,又被气了一路,江岁岁脑门都开始出汗。

她脱掉校服外套,袁阆很顺手的接走,还振振有词:“我怕姐姐拿衣服打我。”

说完后,他垂下眼,笑的吊儿郎当:“你这穿的,跟国宝差不多。”

江岁岁摁着脾气说她怕冷。

袁阆拖着长长的调:“你怕冷,我怕热,咱俩还真是...”

他刻意停顿。

在江岁岁越来越凶的眼神下,袁阆清清嗓子,话锋一改:“迥然不同。”

袁阆原本想说的是哪几个字,江岁岁不得而知。

一别经年,她端坐在清吧的角落,心头被这渐渐剥开的真相压到窒息。

宁碌点完酒水,把笔扔给服务员,笑:“他大一那会,突然消失了几天,回来后跟变了个人似的,沉默寡言的反常,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宁碌跟袁阆考了同一所大学。

他记得很清楚,那天他跟几个兄弟在打牌,袁阆忽地从外面进来。

宁碌搭眼瞥他:“你去哪了,连假都没请,得亏兄弟帮你点了到。”

袁阆没搭理他,打开衣柜拿衣服,像是要去洗澡。

“阿良,”宁碌收了牌,絮叨,“放假回不回家?”

袁阆喉咙里低低一个“嗯”。

宁碌惊讶了:“哎,你之前一放假就消失,这次怎么愿意回家了?”

当时袁阆回了什么,宁碌记不太清,仔细在记忆里搜罗半晌,说:“好像是‘结束了’三个字,哎呀,奇奇怪怪的,我还以为他失恋了。”

清吧背景音是首轻缓的钢琴曲,文艺小资的氛围。

“......”江岁岁抿抿唇,不抱希望地问,“你们有个叫王一润的同学,考去哪里了?”

“王一润?”宁碌诧异,“你认识啊?考去京都了,学医,现在还没毕业呢。”

江岁岁那颗提到半空的心被块巨石骤然压下,死死盖住,让她透不过气。

她上的是连大,跟京都不在同个方向。

而大三那年,袁阆跑到她面前,跟她说,他来看望朋友,结果朋友回家了,让江岁岁请他吃饭。

那个朋友,就叫王一润。

所以,这件事,袁阆是骗她的。

他分明,就是特地去找她的。

他以为她要结婚了,因而跟她说了句“恭喜”,然后带着不知怎样的心情返回。

他跟宁碌说“结束了”,他为年少时无人知晓的感情,画了句号。

自此,再没回过闸北。

-

点的酒水小食上来后,门外的两个男人也进来了。

李毓明拎着粉色包装盒的蛋糕,嘴上骂骂咧咧:“我什么时候能不当小厮,也当一当让人伺候的大少爷?”

真的。

他跟在袁阆身边,一眼望过去就像古代地主家里的长工。

“我就比你聪明,”宁碌得意洋洋,“我选择不跟。”

袁阆没搭理他们两人,将手臂上搭的褐色夹克外套扔在沙发扶手上,一个矮腰,坐在江岁岁旁边的空位。

沙发弹软,江岁岁感觉瞬间低下几寸。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两人距离极近,袁阆身上稍带凉意,几丝残留的烟草味夹着苦橘香拂遍狭仄的空间。

江岁岁闻不了烟味,虽然并不难闻。

她扭过脸,尽量往里边靠,努力屏蔽掉让她喉咙发痒的味道。

“江岁岁,”袁阆瞳色清冷,嗓音不明,“这沙发长刺了?”

“......”江岁岁想发脾气,“你那边明明有空位,别挤我。”

袁阆嗤地笑了:“就挤。”

“......”

对面两人睁着眼看热闹。

淡淡的光线下,袁阆松驰地靠着沙发,桌下长腿敞着,挤得江岁岁没一丝空隙。

“岁岁,”李毓明没好气,“别跟这狗计较,他不只挤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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