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俘(下)(2 / 3)

去。

长街两侧围观的百姓,和酒楼上的显贵家眷们,已经陆续往承天门去了。

酒楼内外逐渐安静下来,就在毫无准备的当口,屋顶突然炸响,嘭的一声,灰尘扑簌而下,呛的满屋人连连咳嗽。

蔡堣面色大变,高喊:“快,跟我护着十娘出去!”

蔡府家人刚冲进来,来不及动作,又来了一声巨响,案几上的茶盏被震落在地,摔得粉碎。外面的楼梯好像也咯吱作响,吓得众人不敢再动。

屋顶上传来了气息浑厚的大喊:“金刀饰叶,为万日天子!”不知上头的人用了什么法子,声音极重,且有回声。

随着喊声,有大量的纸片从房顶飘然而落,站在窗口附近的家人随手一抓,轻易拿到了纸片。上面白纸黑字,蔡堣没看到,居然念了出来:“金刀已刻,长置叶城。金刀饰叶,为万日天子!”

“什么金,什么叶?”

蔡令仪被阿池半抱着,扶着椅背保持平衡,她茫然看向哥哥,又问了一遍:“什么金叶天子?”

四郎蔡堣却不说话,他脖子像突然生了锈,僵硬地转向妹妹,青年的脸上毫无血色,如同死人。

外面又传来一阵惨叫,这下蔡令仪听的清清楚楚,外面有人大喊,死人了。

蔡堣还傻站着,蔡令仪几步走到窗前,对面的酒馆高楼,已经被兵士围的水泄不通。她喝令道:“拉上我四哥,咱们快走!”

他们没必要陷在这种事里,不管是什么金、什么叶,一旦涉及天子,就是天大的麻烦事。

蔡令仪抓着阿池的袖子,让人拉上蔡堣,几个人步履匆匆,马车已等在酒楼门口。

可还是慢了一步,蔡令仪刚上车,就有一队卫士冲了过来,为首是个少年校尉,他大声宣布:“此处已被封禁,众人不得擅动!”

“你可知这是谁家车马!”随侍兄妹二人出门的是侯府外院管事,也曾陪着东平侯打仗,口气不是一般的大:“这可是东平侯府的车马!里面是我们侯府小主人。我们君侯打了胜仗,刚从这条街过去,你们就欺到侯府头上!”

这话一出,那小校尉身后的军士们似乎颇有顾忌,但互相看看,谁也没有后退。

小校尉更是不依不饶:“我敬蔡侯,难道也得敬你个杀才!你说里面有人,谁知真假。我忝为鹰扬卫都尉,赵王麾下,奉大王钧令前来围查,汝等难道要违背王命吗?”

“来人,查!”

这里面可是小主人,要是被随便冲撞,主辱奴死,管事也不用活了。管事大喊不可,蔡家家丁严阵以待,他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眼前这个小都尉敢在朱雀街上动刀行凶!

这管事一开口,蔡令仪就觉得不好,四哥还是傻呆呆的样子,蔡令仪只得耐着性子,盼对方听说侯府的名头肯放人。

谁知越说越糟,冲突已起,蔡令仪不想给家里惹事,掀起帘子斥退管事,又缓声道:“我兄妹年余未见父亲,思念之情甚深,所以来到这里。小将军既说奉王命,我亦无话,只是家兄方才撞了头,身体不适,还望多包涵。”

车里居然真有人,还是小娘子,这小都尉一摆手,身后的军士没有向前。他只是厌恶刁奴狐假虎威,并非存心冲撞蔡侯家眷,而且小娘子又那样客气。

小都尉还在思索,西边马蹄声至,为首的人高居马上,不客气的喊:“常大郎,我家人所犯何罪,至于你如此咄咄逼人。”

“何况京城缉凶,是我金吾卫应尽之责。你不去献俘礼宿卫,反而干预京师大案,不觉得越俎代庖吗?”

“蔡将军,你……”都尉常大郎,被来人几句话驳得哑口无言,支吾着说不出什么道理。

那人不屑的扫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了管事身上,霎时换了一副形容:“你们还算忠心,回府自有赏赐。”

蔡令仪看着高居马上的年轻将军,目光复杂,这人面容英俊,剑眉星目,年纪轻轻便得居高位,虽然性情高傲,但对家人尚好。

这个人,正是蔡令仪的长兄,蔡墉。

蔡墉翻身下马,来到了马车旁边,蔡令仪打开门,蔡墉先看到的,就是傻呆呆的弟弟。

蔡令仪担心长兄教训四哥,却听蔡墉叹气,只对蔡令仪道:“十娘听哥哥的话,带着他回去,有什么事,都等我奉父母回府再说。”言语间,全然视那些鹰扬卫为无物。

此刻的确不是说话的地方,蔡令仪默默应是,于是蔡墉关门,吩咐道:“你们送小主人回府,要小心着,去吧!”

蔡家管事得意地上马,高高举起鞭子招呼:“走了!”

这些人,常都尉恨得咬牙,要是他无功而返,怎么回禀赵王。

可是蔡侯功高,蔡墉又是金吾卫中郎将,品级远高于自己这个小都尉,他们又是大姓高门,自己家中不显。这可怎么办,常都尉左顾右盼,希望有人能给他出个主意,可左右都是大头兵,他们更没有办法。

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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