割开了兔子的胸腹。
“咦——!”小花呲了一下牙。
“待会儿别吃啊!”苏仁说。
小花把头伸到他跟前说:“我套到的!”
烤了兔子,小花用陶锅煮了一锅水、香草和鹿奶调的饮料,她跟苏仁一边吃,一边聊天。“哎!过两天鹿奶也没有了!”
“哦!那怎么办?”苏仁问。
“打猎呗,煮肉汤。”小花说,“要是能大到一头马鹿或者一头驼鹿就好了!”
“你的朋友不抢吗?”苏仁问。
“如果是一头驼鹿,它们两个不吃掉一半,咱们还拿不回来呢!”小花的脸在跳动的火光下,微微泛着红色,眼睛里有孩子一样的光芒,和一点成年女人的体贴。苏仁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在她的脸蛋上亲了一下。小花立刻扑过来,搂着苏仁的脖子也亲了他一口,然后就跑掉了。
“你干什么去?”苏仁问。
“给你看着好东西!”小花在外边喊。
苏仁把床铺铺好,小花进来了,还背着手。
“什么呀?”苏仁问。
小花拿出一块方方的白色的鹿皮,这张鹿皮刨的薄薄的,里面包着一块鲜红色的鹅卵石,她把宝贝放在苏仁的手心里,“你看,这是我的,这是一块钱,”小花指着鹿皮说,“去年我妈妈给我的,她让我攒着,以后买珠子,做漂亮的头饰。这个石头是我在河边捡的,多好看呀?”
苏仁怔怔地把小花的宝贝接过来,心想,快乐对她来说这么容易?低下头,他看见小花正把两个人的床铺拼在一起。从搬过来四个人住在一起后,小花就没有再让苏仁搂着睡。“哎,你干什么?”苏仁问。
“一起睡呀?”小花说。
“宝贝,这不合适!”苏仁说。
“天冷了呀!一个人睡多冷啊!”小花说。
苏仁也不知道怎么向小花解释,但是转念一想,她就是个孩子,管好自己就行了!两个人躺下,小花搂着他的脖子,枕着他的肩膀,走了一整天,翻山越岭,苏仁很快睡着了,整整一夜,一个梦都没有做。
第二天清晨的阳光把他照醒了,森林里有小鸟的鸣叫,小花已经跑出去了。苏仁起了身出来,看见满地的落叶,小花正从森林里拖回来整根的枯木。他问小花:“昨晚刮风了吗?”
“可大的风了!”小花说,“我们的帐篷都差点吹倒了!你一点都没醒。”
苏仁觉得有点奇怪,很久没有睡这么个好觉了,现在神清气爽,还饿了。得去搞点吃的,他想。
那天,出门走了不远,苏仁就猎到一只驼鹿。驼鹿就像送上门来的,突然出现在他打水必经的路上,溜溜达达地只有十几步远,苏仁一箭射过去,射在鹿肩胛骨下方的肋骨间,鹿血流如注,但还想逃跑,苏仁又射了一箭,射在后腿上方,鹿一瘸一拐地跑不快,他冲上去,把鹿摔倒,用刀结果了它。老虎和熊都没有过来抢,小花跑过来,和他一起把驼鹿拖回了家。好几天的吃食都解决了。
林中百姓走了一段时间以后,营地附近的野物逐渐多了起来,打猎变得容易了,一般都不用再翻山越岭地去碱场。吃不了的肉,苏仁就把它切成长条挂在帐篷里风干。老虎和熊又抢过几次猎物,但也不是每次都抢,它们吃饱一顿,好几天都不抢。雪下来的时候,熊就不见了踪迹。
“它睡觉了,”小花说,“从现在开始,打猎就容易了,因为所有的熊都睡觉了,动物们就不像以前那么警惕了!而且雪地上还容易留下脚印!”
生活稳定下来之后,苏仁开始担心汗廷的情况,丧子之痛,也再次向他袭来,他的眉头又锁上了。
一天,苏仁劈着劈着柴,就发愣了。
“你怎么了?”小花跑过来问。
“想家了!”苏仁说。
“哦,那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呢?”小花问。
“妻子和孩子!”苏仁回答。
“啊?”小花睁大了眼睛,“你和他们吵架了?”
“算是吧!”苏仁回答。他现在真的有点担心了。上一次他这样离开,是被父亲流放,他的妻儿因此陷入了困境,这一次,会不会又给大家找麻烦了?而且他甚至没有做什么部署?苏仁现在也不知道跟谁商量,就干脆把事情的原委告诉小花:他刚刚失去儿子,还和皇后吵了架,现在很担心他走了以后,妻儿会受到政敌排挤,而且也不知道,草原上是不是已经发生了政治动乱?
他们坐在两个树桩凳子上聊了很久,小花认真地听着,边听边想,用眼神和感叹词呼应他,这让苏仁觉得小花理解他,就把各种担忧都跟小花说了。但没和小花说他和皇后的特殊关系。
“哦,”小花听完了之后,认真地说,“我觉得,你就是有点不负责任了!但是这个不能赖你,你已经承受不住那么重的责任了!这就好像我们的撮罗子,它最高、最重要的一根柱子快要折了,需要换了,一般地来说呢,应该把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