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年级(1 / 2)

最后一天晚上,瑟西仍旧觉得这个暑假结束得太慢。并非是指她不喜欢在假期学习那些中学课程,而是她感觉自己受到束缚,只能待在房间里,甚至不能使用魔法。虽然在过去的十年里,她也从未正式地使用它,但它像毒品,一旦接触便会上瘾,无可自拔。

第二天瑟西起得很早。这次她不需要加里与克拉伦斯的陪伴,昨天她就已经摸清路线了。她先把阿普斯放飞出去,不然,可以想象提着猫头鹰笼子走在路上会有多尴尬。既然阿普斯能来往于霍格沃兹与牛津之间为她送信,那么它就一定能自己找到霍格沃兹。瑟西拖着行李箱从格洛斯特格林上车,当她赶到国王十字车站时已经十点过半了。

瑟西匆匆朝隔墙走去,穿墙而过,睁眼看见标牌写着“霍格沃茨特快,十一时”,那辆熟悉的深红色蒸汽机车就停靠在站台旁。大多数的车厢都坐满了人,瑟西从头走到尾都没有发现空车厢,最后只好走进一个已经有三人的车厢。三个拉文克劳的女生,其中那个棕发的女生是与瑟西同级的莉莎·杜平。她们安静地阅读,没有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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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蜿蜒绕过白雪覆盖的高山,夜幕中亮起了点点繁星,湖对面高高的悬崖顶端耸立着霍格沃茨城堡的角楼和高塔的剪影。

天花板被施了魔法的,永远能够反映出外面的天空。悬空的无数根蜡烛照着四张围满了人的长桌子,金色的盘子和高脚杯闪闪发光。主宾席中央是邓布利多校长,一身水绿色长袍的吉德罗·洛哈特就坐在隔着个位子的座椅上。新生们排着长队提心吊胆地走进礼堂,去年的瑟西跟他们一样。斯内普教授突然起身离开主宾席。麦格教授戴着眼镜,头发紧紧地束成一个小圆髻,把那依然脏兮兮的分院帽放在新生面前的凳子上。

宴会开始了,有很多人开始注意到格兰芬多的长桌上缺少了哈利·波特。比如马尔福,他迫不及待地嚷嚷:“波特是被开除了吗?”

直到宴会结束,波特都没有出现,当然同样缺席的还有波特的朋友罗恩·韦斯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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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阴天,外面的天色灰蒙蒙的。没有瑟西的提醒的话,还没有从暑假状态里的调回来的米里森肯定会迟到的。粥、咸肉、腌鲱鱼、一碟碟鸡蛋和堆成小山的面包片,当她们到大礼堂时发现起不来的可不止有米里森。

上百只猫头鹰拥了进来,把信和包裹丢到正在交谈的人群中。格兰芬多的长桌上有一只红信封,它的四角在冒烟。巨大的响声充满整个礼堂,快把天花板上的灰尘都震落了下来。瑟西差点以为是爆炸。

“罗恩·韦斯莱!”这个声音震得桌上的盘子和勺子格格直响,四面石墙的回声震耳欲聋。

罗恩·韦斯莱收到了一封吼叫信!

“你竟然敢偷那辆车,我快被你气得简直快要发疯了。”

“你父亲现在正在接受部里的审查,这全怪你,是你的错!”

“如果你再不规矩,再做出出格的事,我们就把你带回家!”

吼声停止转换为一种极其轻柔的语气,“喔,对了,金妮宝贝,恭喜你进了格兰芬多,你父亲和我为你骄傲。”

红信封掉到地上燃烧起来,卷曲着变成了灰烬。瑟西觉得自己的耳朵里还在嗡嗡作响。哈利·波特坐着麻瓜汽车来霍格沃茨的消息传遍全校。马尔福说的确实没错,著名的波特到哪都能成为头版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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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西把一只甲虫变成一枚纽扣,很成功,可是不够美观,因为她讨厌那只甲虫,魔杖挥得有点心急。他们从麦格教授的教室里出来,离开城堡,穿过菜地,走向温室,斯莱特林的草药课是和拉文克劳一起上的。

斯普劳特教授是一位矮墩墩的女巫,飘拂的灰色头发上扣着一顶打补丁的帽子,衣服上沾着不少泥土。她从腰带上取下一把大钥匙,把他们带进了第三温室。一股潮湿的泥土和肥料的气味扑面而来,夹杂着浓郁的花香。这里的花有雨伞那么大,从天花板上垂挂下来。

斯普劳特教授站在温室中间的一张搁凳后面。凳子上放着二十来副颜色不一的耳套。她说:“我们今天要给曼德拉草换盆。现在,谁能告诉我曼德拉草有什么特性”

如果是和格兰芬多一起上课,赫敏一定会首先举手。拉文克劳的学生们都不是爱表现的人,他们哪怕知道,也只是在确实没有人举手的情况下才小声地回答。

“曼德拉草,又叫曼德拉草根。可用于恢复被变形或中魔咒的人到原来状态,也是大多数解药的重要成分。但它也十分危险。幼小的曼德拉草一旦长大会喜怒无常,而人听到它的哭声就会晕倒,甚至血液凝固而死亡。”瑟西回答道。

“完全正确,奥平顿把我接下来想要提的问题都一起回答了,斯莱特林加二十分。”斯普劳特教授说,“我们这里的曼德拉草还很幼小,听到他们的哭声不会致命。”

他们每人拿一副耳套,把耳朵严严地盖上。一排深底的盘子里排列着大约一百株绿中带紫的幼苗。斯普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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