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学院、基督教堂学院……几乎所有的老学院都是四边建筑围着一片庭院,绿草如茵。
“瑟西?”每周日上午圣玛丽教堂都会举行大会布道,经常邀请名人前来布道,不再使用拉丁语,也并不总是谈宗教。但很多人来这里仅仅是为了唱诗班的音乐,比如罗伊。他说:“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瑟西道。
在信仰和旁观之间还有许多中间位置。除非是绝对坚定的无神论者,一个人一生难免遇到祷告的渴望或需求。不可知论者的祷告,其中的非理性因素并不比一个游客在陌生的城市街头惊慌失措地求救多多少。
“桃乐丝昨天在电话里还提起你了。”他的金发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黯淡,色泽没有以前那么明亮了,只是钢蓝色的眼睛始终未变,“有一些奇怪的人去她家询问关于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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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开往伦敦,薄薄的雾气向车窗玻璃压过来,不合时令的寒冷被紧紧关在外面。瑟西再次回到比弗罗斯特街,没等她走到7号房门前,克劳奇就神色不安地出现了,“他要见你。”
这次幻影移形的目的地不是那座古堡了,但不可否认同样是非常体面的宅邸。瑟西从来没有参加过他们的集会,克劳奇看起来比她更紧张。他为瑟西戴上兜帽,将她的脸部藏在银色面具后面,只露出一双蓝色的眼睛。
他们刚走到沉重的木门前,不见有人开门,门却自动朝里打开了。巨大空荡的厅堂,墨绿滚银线的厚重帘子遮住了每一丝窗外的光线,高高的穹顶悬挂着繁复精美的水晶吊灯,托座上燃烧着上百根苍白地滚着烛泪的高烛。蜡烛的光线是昏暗的,整个黑色石头地面的映衬下,愈发暗沉诡异。
厅堂里都是黑压压的人群,近乎诡异地沉默僵直。
“我们是该来好好算算了。”他随意地魔杖一转,杖尖滑过的区域,所有人的都心中一悸。他的魔杖指向门口,然后漫不经心地收起来,“你们终于来了。”
四面八方的视线都落在瑟西身上,她是在场唯一一个遮掩面容的人。
他缓缓笑道:“到我身边来,克里奥。”
他的手搭在瑟西的肩上,几乎是半搂着她,“让我来为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卢修斯·马尔福先生。”
卢修斯·马尔福像是被无形的线黏住一样,直接被拽到厅堂的中央,响起重重的摔击声,他跪在地上,声音沙哑而恐惧,“主人……”
“他应该感谢你,是不是?”他亲切地对瑟西说完后,居高临下的俯视中充满轻蔑和恶劣,“你可没有完成任务,卢修斯,将预言球带给我的可不是你。”
“我们可是老朋友了。”他面色冰冷地扫过每一个低头的人,“我要不要再给你一次机会呢,卢修斯?”
“主人,再给我一次机会吧……”马尔福几乎就要冲他爬过来的样子,“我一定会的……”
“我听说你的儿子,他很优秀是吗?斯莱特林的男级长?”他看着马尔福放大的瞳孔,笑意也跟着慢慢地放大,“我真是想见见他。”
“主人,德拉科还小……”
他近乎怜悯地叹息道:“克里奥,要不要告诉马尔福先生你今年几岁?”
“不要那么紧张嘛,卢修斯。”他看着脸色彻底刷白的马尔福,突然感到无趣,用一种悲悯的音调沉痛而优美地说道,“我们应该给下一代的巫师多些锻炼。”
“是的,您说得没错,主人。”贝拉特里克斯感动地说道,“德拉科会很荣幸接受您的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