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把景送进绣堂已经好多天了,苏可亲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房间便住了回去。
景很乖,自己的房间几乎没有他居住过的痕迹,除了桌上的那张纸条。
苏可将纱帘和床套都换了一遍,但她还是很喜欢紫色,所以新的也依然是紫色的。
苏可弯腰铺着床,清泉般的铃铛声,纸条被吹落到阳光挤进的缝隙上,纸条上写着:
至若春和景明,波澜不惊,上下天光,一碧万顷。
“我和你讲啊,那些人就以为我是女子,好欺负,没想到被我阴了一招了吧。”
春沁楼里,苏可正在打着算盘算帐,小琳翘着二郎腿,边嗑瓜子边和苏可说她酒楼的事。外面歌舞升平,调笑声和淫词秽语不断,早听习惯了,苏可手上的速度不减,回应着小琳:
“之后呢?”
“之后,之后还用说吗?姐的酒楼又独占一方市场了呗。”小琳说起她的酒楼,可自豪了,不断和苏可吹嘘着她是如何大展身手的。见苏可没什么表情,也没有惊叹她的成功,小琳很是疑惑。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怎么有烦心事?”
苏可随声敷衍着,“没有,你这新开的酒楼的钱可是预支,你前几个酒楼也是预支开的,这个钱你要怎么还。”
“啊,”小琳一听提到钱就顺口打哈哈,“我的馨月楼是需要时间的,假以时日必是我灵秀的第一酒楼。”
“时间?给你时间还不够多吗?你这都第四家了,可还没有盈利。”
“这才短短几年如何够,待我在灵秀所有繁盛的城市都开满馨月楼。”还没说完,小琳就陷入了她日进斗金的幻想中。
“只怕你的馨月楼活不了多久了,与其去想开多少家,不如先把眼下的这几家办好。”苏可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警告小琳。
等着苏可处理完事情,小琳和苏可回了锦堂,看苏可直径走进房间,走进她自己的房间。
小琳发出了尖锐的爆鸣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苏可捂住耳朵,一脸生无可恋,不用想都知道小琳想些什么。
“你你你,你还说不是童养夫。”小琳用手指着苏可,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走了。”
“走了?”小琳不禁追问,“怎么走的?站着走,爬着走,还是死了走的?”
苏可彻底无语了,关上门,不想和小琳交流。
那知小琳一直在外面吵吵嚷嚷的,非得知道来龙去脉,苏可忍了一会,实在受不了小琳了,拿一起一个枕头就砸在门上。
“碰”的一声,小琳闭上了嘴。
可还没过一会,就又听到小琳怯怯地问道:“可是他不从你。”
苏可咬牙切齿,打开门,盯着因为害怕抱着头,蹲在地上的小琳,阴测测的问:“你是不是想回来继续给我做丫鬟啊?”
“不用了不用了哈,我现在挺开心的。”小琳站起来迅速往房间去跑去,“不问了哈,不问了哈。”就进了房间里了。
苏可一直看着小琳进入房间,才关上门回到床上。本来很困的,被小琳一闹,一下子睡意全无。
想到景毛茸茸的脑袋,和他望着她时水汪汪的眼睛,那么乖巧的小孩,第一个课程考核过后,还会不会活着。
苏可这几天一直在想,为什么要把他送进去呢,她完全可以在通过考核中的人中选一个,选一个可以名正言顺的陪在她身边的,而不是送一个什么也不懂,随口一说的小孩进去。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进去参加考核的孩子这辈子除了死,就只能为春沁楼效命,非死不可更改。
若她去找萧亨嘉帮忙,也不知道他会不会答应,毕竟这是春沁楼一直以来的规矩,成功几率不大,但总比没有的好。
苏可特意去城东提了壶好酒,找萧亨嘉喝酒来了。萧亨嘉看似玩世不恭,实则最守规矩重承诺,一脸邪魅确是一个连牵手都会脸红的老处男,当初若不是他守死礼,瑜珥和他说不定早成了,何至于两个人现在一年都见不了几面。说不定瑜珥那天遇上一个心动的,就弃他于不顾了。
这萧亨嘉自和瑜珥闹翻之后,就爱上了喝酒,说是品鉴谁都知道他那是受了情伤。苏可打算把他喝个半醉,让他给自己许下个诺言,放了景。
“来来来,喝。”苏可见萧亨嘉酒杯一空,就给他满上。
萧亨嘉也没有问苏可是来干嘛的,和苏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苏可给他满舍,他就喝。
眼见一瓶酒都开喝完了,萧亨嘉也没有什么反应,看苏可时不时看酒壶里面还剩多少酒的窘迫模样。
萧亨嘉差点没笑出声,“哟,锦堂主这是怕我把你的酒喝光啊。”
“怎么会呢,今晚我们哥两不醉不归。”可苏可心里早把自己骂了个半死,想不到这萧亨嘉没有以前那么不能喝了,失策失策。
萧亨嘉又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