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做不出这种事。我才刚嫁过来,就想着把小小舅子送人,别人会怎么看我。再说就这么小的孩子,又吃不了几口饭,哪里就要送人了。”
周小娟却说:“我这不想着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夏家一家子老老小小,老二虽然快成年了,但不像是个能成事的,到时候还不是要苦了你。”
周小娟说了好几句,看她一直不说话,怕自己逼得太紧,又说:“唉,这事我也就是提一嘴,不急的,不过你要是有想法,可不能拖,到时候孩子懂事了,就不好操办了。你要有想法,可要趁早和我联系。”
周小娟的确不蠢,而是怂恿她去做,把自己摘干净。
她这提议虽然不中听,但是也是基于客观事实地分析。
尤其在这个年代,真有这种送养的事情发生。
若是换成才十九岁的原主,可能真就被说服了。
但是白芨不同,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小晏送人。
不只是因为白芨做不出这种事,也是因为那对夫妻对小晏不好。
书里,他们收养小晏不久,就怀孕生了个儿子。
之后他们就偏心自己的亲生儿子,任由小晏被欺负。
等小晏被二哥找回时,性格发生了巨大的改变,有了自闭的倾向。
后来,更是长到十八岁就自杀了。
白芨听了半天,表情不痛不痒,“哦”了一句。
最后说:“表姐,我出来有一会了,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再聊。”
周小娟也不一直拉着她,只说让她好好考虑。
白芨全当没听见,拿上盒饭就走了。
她回来的时候,夏安柏还没醒。
白芨把东西放下,坐到了床边,看夏安柏。
夏安柏睡得不是很好,眉头皱褶,但就是这样,也很好看。
或者说,夏安柏这张脸,实在太戳白芨的审美。
白芨看着看着,就笑眯了眼睛,天天对着这张脸,这日子可太美了。
白芨短暂地畅想了一下未来的幸福美丽的生活,然后坐直了起来。
夏安柏这病还是要看的,这漂亮的美人,怎么能早死呢。
她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准备去摸夏安柏的手腕。
这手还没伸进被窝呢,躺在床上的夏安柏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在做什么?”
白芨笑了笑,说:“你醒啦,你要吃饭吗?身体感觉怎么样了?”
夏安柏怔愣了一会,盯着白芨好一会,才出声,“白芨?你怎么在这?”
白芨给他解释,“我们本来是要一起去敬酒的,还没开始,你就晕倒了。刘医生给你瞧过了,你的病还是老样子,只是身体有点累到,休息一会就好了。你要吃饭吗?我看你刚刚没吃多少,刚去厨房又拿了点。”
“不用了。我现在不饿。”
“哦。”白芨把饭菜收起来,准备去扶他起来。
手还没碰到,就被躲开。
“多谢,我自己来就好。”夏安柏躲开白芨,自己扶着床板,坐了起来。
之后夏安柏就拿了本书,自己看,没在和白芨说过话。
白芨也没在意,坐在夏安柏对面,端着脑袋看他。
看书中的冷美人,真好看啊,漂亮的冷美人,她看再多遍也不觉得厌烦。
白芨在傻乐着,夏安柏突然看着她。
“你刚刚准备做什么?”
“啊?刚刚?”
“刚刚,就我醒来之前。”夏安柏说。
“哦,我准备给你把脉啊。”白芨说。
夏安柏放下书,问:“你会医术?”
白芨差点露馅,赶紧闭上嘴。
夏安柏却追问:“这是好事啊,见面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哇哦,冷美人夸我了。
白芨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小时候和村里的赤脚大夫学了一点,后来又看书自学了点,就会认一些药草,能治点小感冒什么的。”
“靠自学能做到这种程度,那很不错了。”夏安柏说。
白芨看他没有怀疑,悄悄松了口气。
差一点,差一点,刚刚差一点她就露馅了。
夏安柏虽然死得早,但是书里公认的脑子好,聪明得很。
还好她绞尽脑汁,想起原主九岁的时候,跟人学着认了点草药。
不然她兔兔会医术的事,就要穿帮了。
解除威胁,白芨开始自告奋勇,“那要不要我给你看看?说不定能看出什么问题。”
夏安柏把手放在书上,露出手腕。
白芨以为他这是答应了,兴奋地撸袖子,准备去把脉。
哇,美人的手腕,摸摸。
结果,手还没搭上去,那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