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把不了脉,就开始收拾原主带来的东西。
原主的东西不多,几身换洗的旧衣服,一只旧钢笔,一个日记本,还有两本书。
再多余的东西就没有了,其实原主还有一些其他的日用品,但是田桂芳以自己还要用为由,没让原主带走。
她当时和原主是这么说的,夏家不差钱,等你嫁过去了,他们肯定会给你买新的。
白芨把东西都收进衣柜,看天色不早了,也拿了床被子,准备休息。
她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
不一会,就开始做梦,梦见自己去月宫见到了嫦娥姐姐。
白芨咧着嘴,笑呵呵的说梦话,“嫦娥姐姐,我终于见着你啦,嘿嘿,嘿嘿。”
夏安柏本来就是装睡,听见她的声响,转过身来。
结果看见白芨躺在他旁边,睡得正熟。
这么快就睡着了?
夏安柏不敢信,于是拍了拍白芨的脸蛋。
没反应,然后又拍了几下。
“啪。”一道清脆声音。
他的手背被打了。
白芨翻了个身,“该死的蚊子。”
“蚊子”夏安柏摸着被拍肿的手背,默默躺了回去。
让他想想,上辈子结婚的时候,白芨是这个表现吗?
是的,刚刚晕倒后,夏安柏想起了上辈子的事情。
他想起来了白芨要送走自己的小弟,也想起来自己的外婆被她气死。
如果时间再早点,他绝对不会因为外婆的催促,答应结婚。
可现在他已经和白芨结婚了,那他不能再让白芨做那些事情。
夏安柏本来想和白芨好好谈谈,结果白芨躺下就睡。
上辈子,也不是这样的啊。
白芨是叫不醒了,夏安柏可不想再挨一巴掌。
手背上的巴掌印还没消呢。
第二天,白芨醒的时候,夏安柏已经起来了。
她本来还想着,可以趁夏安柏没醒,偷偷把个脉,结果人一个病人起得比她还早。
白芨痛定思痛,决定要起得更早,做一只早起兔。
白芨收拾好,就去厨房。
曹季芸也刚起,正在厨房准备生活做饭,看见白芨,就喊她帮忙。
早饭吃的是面条,白芨按曹季芸的吩咐,起火烧水,曹季芸在案板上揉面。
不一会,夏家其他几个也陆续起来,进厨房打水洗脸。
老二夏安河最先起来,他如今十七岁,再过些天就要回学校读高三。
夏安河留着寸头,经过暑假的抢收,皮肤晒得黑黑的,这会在院子里劈柴,额头有一层薄汗。
白芨昨天见过他一面,不过当时比较匆忙,没看仔细看,于是露个头,多看了几眼。
然后嫌弃的收回视线,咦,长得黑乎乎的,不好看,不过很健康。
这真是冷美人的弟弟?
短暂地嫌弃了一下夏安河,白芨还是更喜欢安晏和两个小妹妹。
只要是崽崽,就很讨兔兔喜欢。
此时小晏拉着小海的小手,迷迷糊糊的起床,两手并用,擦了脸,等姐姐把水倒了,他小眼还有点睁不开。
小晏白芨最熟,小家伙长得白白净净,像个小团子,又乖又可爱。
拉着他的小海是夏家最小的女孩子,如今十岁,即将读四年级。
不像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小海留了头齐耳短头发,看行为举止,倒是文静可爱。
她拉了条小板凳,给弟弟坐着发呆,自己则去旁边喂鸡。
还有一个女孩子是小清,如今十三岁,准备读初一,一头长长的头发,扎成马尾垂在脑后。
她风风火火地闯进来,舀了勺水胡乱把脸一泼,擦干水,就去捡夏安河劈好的柴。
她把柴火都摞到墙角,那头马尾在身后甩来帅去,特别抢眼。
白芨满意的点头。
恩,三个性格各异,但健康活泼的幼崽,真是赏心悦目。
烧个水,调个汤底的功夫,曹季芸面也揉好了。
等醒面的功夫,曹季芸打开橱柜门。
一看,里头只有两个鸡蛋了。
两个也行,正好孙子孙媳一人一个。
鸡蛋煎熟,香味就飘出厨房。
小晏从小板凳上一下就跳起来,兴奋地喊:“今天有鸡蛋吃。”
小清过来弹了一下他脑门,“瞎喊什么,今天就两个鸡蛋,那是大嫂和大哥的,你又馋。”
小晏于是安静下来,坐回小板凳。
他想着,以前只有大哥吃鸡蛋的时候,大哥说他是小孩子,还没长大,所以总会分他一快。
他现在也还是小孩子,是不是能分到一块鸡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