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也是,老打平安头干嘛?我们平安可是读书人,将来要考秀才的。你老打他头,把脑子打坏了可怎么办?下回打屁股!”
沈平安看看他爹,又看看他奶。哼,他们眼里只有阿乐。
只有他娘疼他,他要找他娘。
“娘~”沈平安侧过头去,像幼时那般跟着刘氏撒娇。
结果不侧头看还好,一看之下更加委屈了。他娘正慈爱的哄着阿乐呢。
哼,这个家他是没法呆了。他们眼里只有阿乐,他就是捡来的。
“哥,你那面还吃不吃?不吃都坨了!”
“吃,干嘛不吃!”沈平安夹起一大筷子面,狠狠的咬下去。
他要化悲愤为食欲!
一场小闹剧,倒是让先前悲伤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吃过晚饭,沈喜乐帮着收拾碗筷,又帮着扫地洗碗,没有半点想要再轻生的迹象。
沈家夫妻瞧在眼里,安心了不少,这才放心的回房睡觉。
第二日依旧是个好天,太阳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沈喜乐在家呆着无聊,也想着跟着出摊,爹娘却是不肯。
爹娘说,她前日夜里呛了水,身子受了寒,要好生养着,免得落下病根。
可沈喜乐并不想窝在院里,她既然打算以原主的身份留在这里,自然是得熟悉下这里的环境,免得到时候漏出破绽。
她先是在原地转了个圈,展示自己的身体状况良好,又是撒娇着好一顿央求。沈家夫妻拗不过,便同意她一起出摊。
沈家的面摊摆在西市,与杨柳巷隔着三条街。
西市有一条平昌街,平昌街上开着各色的铺子,多是富人们消费的地方。穿过平昌街,长街的最里头,是一大块空地。空地上摆着许多些摊位,吃的穿的,卖什么的都有。
沈家的面摊,就在这块空地上。
沈家人来时,边上几个摊位都已经支棱了起来。见沈喜乐今日也跟着来出摊,都投以同情的目光。
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就这么被退了婚,换作谁不委屈?也是说小姑娘家的开朗,要是换那脑子一根筋一时想不开,早就寻了河跳了,死了算了。
哦,那沈家的姑娘好像已经跳过河了!
沈喜乐是没想到,她的光荣事迹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
有心疼她替她委屈的,背地里骂陈家小子就个陈世美。说陈平年考上了秀才就瞧不上小门小户的沈家女。连个由头都懒得找,只说当初的婚约是长辈建的玩笑话,就把人的婚约退了。真真是不放人,比集市里那条偷包子的流浪狗还狗。
也有说沈喜乐活该的。说是陈家那少年郎小小的年纪便考上了秀才,是个人才,日后必有一番大作为。又说沈喜乐是小户之女,无才又无德,实在是配不上陈平年。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出了这等子事,沈喜乐不藏着掖着,竟然还去陈家大闹,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她被陈家退了婚。就这等没脸没皮的泼辣女子,娶回去也是个搅家精,不得安生。
沈喜乐倒是知道这群人在背后嚼舌根,但她并不在乎。嘴长在别儿个身上,她管不着也不稀得去管。
说她好的,她不会多长一块肉。说她坏的,她也不会少长一块肉。
管那么多做球!
有这闲工夫,还不如想想怎么赚钱,让沈家的日子过的好点。她可是惦记老母鸡汤呢,要是天天能吃上老母鸡,岂不美哉?
将桌子凳子与碗筷全都拿了出来摆好,沈父也生好了炉子,架上大铁锅,开始营业。
沈家面摊上的面,只两样,清汤素面与肉丝面。素面三文一碗,肉丝面五文一碗。另外还有荷包蛋,两文一个。
早上出门早,是以每日的早饭,都是在自家面摊吃上一碗面。
沈喜乐捧着碗,小口的嗦着面。说实话,沈父的手艺一般。味道既不出彩,也不至于难以下咽,算是中规中矩。
难怪,沈家面摊生意一般。
好在沈家面条价格便宜,每日也还有点进账。但也就够个吃穿用度,攒不起大钱来。
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群,沈喜乐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她要掌勺,撑起沈家面摊。
前世的她可是有一手好厨艺。如今穿越成了小面摊家的闺女,也算是专业对口。
也是说沈家手里头没什么大钱,不然她都想开个小饭馆。就她那手艺,不是她吹,虽说不能与皇宫里头的御厨比,开个饭馆还是绰绰有余。
“可是,得用什么法子说服他们让我掌勺呢。”沈喜乐扣着桌子,若有所思。
有了!
“娘,您能给我些钱吗?我想去逛逛!”
“乐姐儿想去去逛逛?好!”刘氏爽快的钱篓里数出二十文钱,递给沈喜乐。
听见闺女要去逛街,沈父也抬起头:“看到什么想吃的就买,别心疼钱。”
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