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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元熙牵扯出一桩陈年旧案,他找出坐实了我是罪人之后的证据,将那把柄拿到我的面前,逼我成婚。

这一日傍晚,他巍然站立在我面前,冷似冰山,全然不见曾经和缓折腰的神色,我惊讶于一个凡人,脸色竟然变换如此多端,忍不住有些慨叹。如来以前常常唠叨人心难测,我却不懂得如何难测,眼下看来,确实难测。

我盯着眼前那卷案宗,很有些无奈,“将军是要靠这个逼迫于我?”

赵元熙阴沉着一张脸,吓唬我道,“阮阮姑娘,我本想等你,但眼下已经等不得你了,你若愿意,可陪我嫁到将军府,若不愿意,便远充边疆。你自己选吧。”

我望着眼前这张脸,觉得分外好笑。

曾几何时,我以为人,是个好相与的,如今他拿着一柄证据为难于我,面色竟然是这样骇然,让我不由得从心中产生出些烦闷和怨恨。我是妖灵,化形之处是自然妖莲,没做半点坏事,不知人可以阴暗至此,如今也算是见识到了。

我冷冷笑了笑,“阮阮惜命,还请将军归府置办婚仪吧。”

我将转身踏出屋门时,赵元熙突然从背后抱住我,“我知你不悦,但你总会爱上我,我做的一切全是为了你,阮阮。”

那声音仿若隔世传来,让我有一瞬间错愕。

后来连胜,也就是赵元熙的左将军这样告诉我,“当初阮大人对将军有知遇之恩,将军知晓您是阮家后人之后一心只想护住您的安全,将您娶入府中,从此您的一生才算安稳富足啊。”

我才恍然,这中间竟然有这样一层关隘,原来这赵元熙并非真心喜欢我,是因为我是故人之后。

我在将军府的日子,过得甚是快活,衣食无忧,赵元熙时不时都会来陪我饮食作画,看日出望夕阳,仿佛是神仙眷侣的日子。但我总是忧心忡忡,我知道终有一日我得亲手了结了他,但他未爱我至深,若他参不透爱,归入天上也不能担得起战神之位啊。

凡间女子,要是表达爱意,该当如何呢?

我苦思良久,还是决定请个师傅。

请师傅的消息很快传到了赵元熙的耳朵里,他问我,“阮阮要请师傅?”

我已然是赵元熙的妻子,便没有遮掩什么,直言相告,“对,我想请个师傅教我学问。”

赵元熙笑出声来,“我记得你以前和我说,你不爱博学之人。”

我摇摇头,“并非这样的学问。”

赵元熙纳闷了,“那是什么样的学问,或许我能帮你寻个师傅。”

我认真的打量他,试探的问,“我自小为人淡漠,不通情爱为何,我想找人教教我如何爱上一个人,如何让那人爱上我。”

赵元熙还保持着刚才那姿势望着我,耳朵却有些泛红,他轻咳了一声,高大的身影就退后了两步,“你请这师傅作何?”

我不知他这是什么态度,继续解释道,“凡……凡事都得学习嘛,我不知道的自然要学。”

赵元熙有些拘束,“这里,没有这样的师傅。”

没有嘛?

关于情爱一徒的启蒙师傅,我没有找到。

我郁闷的在龙江湖边散步,迎头就看见赵元熙的妹妹走过来,这小姑娘一身绫罗绸缎叮叮当当,看上去颇为精神。我想起来了,赵元熙这个妹妹十分刁蛮任性,素来不喜我这个嫂嫂,“呦,这不是那个娼妓嫂嫂嘛,上辈子修了什么缘分得嫁我的哥哥,竟也端起侯府夫人的派头了。”小姑娘仰起头,很是得意的对我说。

我是个莲花妖,这娼妓一词用在我身上着实不妥,我有些生气,加之之前的烦闷便没有控制住心绪。

“我最不喜欢别人这样叫我,”我一扬袖子,将她踹入龙江湖,“你且在水里好好反省反省吧。”

我将赵元熙的妹妹踹入湖中,这是这里许多双眼睛都看到的。

我一直在等赵元熙来责问我,但却一直都没有等到。

听说赵元熙在后院练剑,我便过去找他责问我。

不周说过,凡间最重血缘,有句话说的什么来着,血浓于水。赵元熙责难我,我便道我不识情,让他给我请个启蒙师傅,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我作为一个肇事者,气冲冲的冲向赵元熙的院子,他专注练剑,剑锋所致处,花残叶落,我的莲花心看着就是一紧。我是植物所化,见不得有人如此糟蹋同类,飞身过去挡他的剑锋,他见我过来,倏的掉转方向避开锋芒,为防伤到我似的将我包进了怀里。

怎么形容这个怀抱呢?我于南极天看见过飞花血月,寒冬凛冽,那时有神仙心情好,将雪夜舜间变为盛春,温暖的感觉,如是这般。

他定定望着我,我懵懂望着他。

眼见着他的唇瓣欺压而来,我有些惊恐的推了一下,赵元熙伏在我的耳边,甚是轻的喟叹了一声,“你说你不懂情爱,那你躲什么?”

那一瞬间,我的莲花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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