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1 / 2)

“轰隆”一声巨响,浓墨的夜色立刻明亮了半边天,甚至有小儿吓得啼哭起来。顷刻间,大雨倾盆,即使有了油纸伞的支撑,仍是避免不了溅湿衣裙。八月里的桂花香也因这场大雨飘散了许多。

孔素看着近在咫尺的家连忙快走几步,推开院门高声喊:“爹,我回来了。”

孔岑白早已在门口等候,伸手接过雨伞,脸色不悦口中似埋怨更似关心:“黔西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很不太平,你一个女子夜里出门太危险,以后还是小心为好。”

孔岑白原是东道王麾下一名不见经传的小小门客,可能门客众多,他又没有能问鼎中原的谋划,所以他连东道王的面都见不着。可能是池浅王八多,有水不够喝,就有那么一些人爱寻事生非。于是乎就遭人陷害,远遁他乡。

孔素抖了下裙摆的水珠,暗暗可惜今日刚穿的衣衫被打湿,虽不是值钱的料子,但粗布麻衣也分新旧不是,她有些心疼。出门出的急,只随手捡了门口的雨伞,却忘记换原来的旧衫子。

“爹,你放心,是雁家把我送回来的。”

她没进屋,把布兜里的东西一股脑全倒进了门口的木盆里,其实细看也没有别的,只一件黑色带兜帽长衫,一双一尺来长的小羊皮手套。

此刻雨水正疾,水滴争先恐后的从屋顶滑落进木盆里,不一会儿就把衣物全部打湿。她侧身从门后面拿出皂荚,搬了小凳子洗起来。

孔岑白暗自叹气,都怪自己无用,整日让自己的女儿抛头露面赚钱养家,养他这个糟老头子。哪有年纪轻轻,未出嫁的闺阁女子去做稳婆的。

他倒了杯热水递到女儿手里,嘱咐道:“等会再洗,先喝杯热茶,别再着凉。”

“还有…”

他把余下的话咽了回去,因为想到女儿自三个月前大病一场,醒来后再不复从前天真烂漫,三魂七魄中仿佛少了一缕魂。

孔素正准备洗第二遍,没有听到她爹接下来的话,疑惑的抬起头:“还有什么?”

孔岑白抬手给自己也倒了杯茶,斟酌道:“爹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担心你的安危。听说城里最近来了好多生人,你夜里还是不要出门的好。”

她笑道:“爹,难道人家要生孩子了,还要和肚子里的娃娃商量好不成。乖儿啊,你明早再出来,因为那孔姓稳婆晚上不出门。”

说完自己竟然乐的停不下来,不过觑着自家爹那要发怒的脸色,又强忍了下去。

屋里炉火还燃着,她把衣服和手套晾在旁边的架子上烘烤,要不这阴雨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晾干。

她摸出了二十两银子放在桌子上,颜家家大业大,出手大方,给的赏钱也多。接生的这位是颜家大夫人,听下人说这颜夫人是黔西县令傅城的亲姐姐,从小姐弟俩相依为命。后来姐姐嫁与颜家老大颜勇,弟弟做了这黔西县令。

她坐在炉火旁边,又往炉子里加了根柴:“爹,这些银钱够买下咱们这间屋子吧。”

孔岑白微讶:“这雁家这么有钱,竟给了二十两?”

孔素:“你是不知这次是有多凶险,那夫人原本就体弱,胎儿竟是倒生,我到那时他们那稳婆已经吓得瘫在地上起不来了。我只得祭出追魂十三针…”

孔岑白听得如此凶险,把一双小眼瞪的溜圆,原本稀疏的胡须又被自己拽掉几根而混不自知:“如何了,那夫人如何了?”

刚听到牵动人心的时刻,甚至一口气哽在了胸口,大有你不说我就咽气给你看。可是孔素恰在这个时候住了话口。

“嗨,跟您一个老头说这干什么,您可不许说出去,行了,您老也甭问了,为了这二十两银子,搭上了我的毕生功力。我要睡了,明早的饭您自己解决。”

说着又指了指桌上的银子,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也不等她爹开口,直接闪身进了卧房睡觉去了。

孔岑白看着手里的几根胡子心里大恸,故事没有结尾暂且不表,自己辛苦续的美人须还差点薅光,真是得不偿失,看来好奇之心不可取啊。

不过看着桌上的二十两银子心情又好了起来,明儿找了牙行买了这宅子也许还能剩下一点,街口那家店铺的桂花酒不错,只是有点贵,平时也只能解解馋,这下自己就能过过酒瘾了。于是乎咿咿呀呀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调。

虽然声音不大,孔素仍能听个一二,也不知这小调有什么妖法,她听着眼皮越发沉重。在入梦之前,他终于悟出,这哪是什么妖法,分明是吟唱者唱的太难听,堪比于催眠曲。

“孔素,这鬼屋里的npc扮演的也太像了,你看那个牛头马面,手里的锁魂链也太吓人了。”

“孔素,这里有一个生门,一个死门,你走哪一个?”

她选择了死门,死而为生,反其道而行之,因为电视中经常这么演。

可是当她一脚踏入死门之后,一切又与设想的不同,牛头马面竟然不甘立于墙边,锁魂链耍得飞起,如果拍条小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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