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若无的抵触。
张汲雨笑着回拒:“不必了,我叫人在城中买了一座庭院,家具都是现成的,虽不是全新,有些委屈冬青了,不过我这一两日就会叫人陆续换掉,好在庭院里有池有楼,风景尚可。”
魏承续也笑:“风月大会在天擎山上开,届时众宾客都要住进风月山庄,何不早点住进来省点事呢?我可给玄蝉挑了最好的屋子。”
“再好的屋子呢,不如自己的屋子。我的房子就是玄蝉的房子,她明天要和我一起去挑家具。”
两人你来我往地呛声,火药味十足。
冬青有些懵,不知道这两个女人在这里为她争风吃醋些什么。
“好啦好啦,我先在山下待一段时间,等风月大会一到,我就来寻你,承续。”冬青打圆场。
张汲雨冷不丁道:“玄蝉,晚上再陪我去鋆琇楼玩罢。”
“你带玄蝉去那等腌臢地方?”魏承续提高了声音,不敢置信道。
冬青解释道:“她听说鋆琇楼有名,非要我陪她去听曲儿。”
张汲雨道:“还说呢,结果你半道就抛下我跑了,玄蝉你忒不够姐妹。”
魏承续一愣,缓了缓道:“这般才对,时常出入倌楼成何体统。”
张汲雨满不在乎地道:“这怎了,人活一世就是要尽兴。”
魏承续狠狠剐了张汲雨两眼,心想着她怎么就没死在林家。
魏承续走了,包厢里只剩张汲雨和冬青两人,张汲雨道:“她是不是喜欢你?”
冬青正喝茶呢,被茶水呛得直咳嗽,“你说什么呢。”
张汲雨正经道:“我是真觉着这人有鬼,她看你那眼神不清白得很,听见我带你去了倌楼,眼神活似要活剥了我。”她越说越相信自己,“她恐怕有磨镜之癖!冬青你,危啊!”
叹口气,张汲雨又思索道:“怪不得我总觉着她对我有股敌意,一定是把我当成了情敌,这她可就想错了,我与你是关系好,但我可只爱男人。”
“冬青你也喜欢男人,她是注定得不到回应的,我现在有些怜爱她了,下次我便不与她呛声了。”
冬青呢,冬青大受震撼。
下一刻,张汲雨推开包厢的木窗,冲外面喊道:“公子——怡容公子——”
张汲雨就是这么一个能带给你惊喜的人,你永远不知道她下一秒能干出什么事儿、说出什么话来。
就像现在这样。
怡容带着男仆走在街上,他裹得很严实,戴了垂胸的帷帽,听了这呼喊,倒还真抬起头来看。
张汲雨撑在窗台上,笑得恣意灿烂。
“上来坐一坐?”
她倒是像个揽客的。
怡容看见了那窗边上坐着的两人,掀开面纱笑了笑,风姿绰约,他爽朗点头,带着自己的男仆进了茶楼。
趁着怡容上来的空档,冬青不敢置信道:“你这是做甚?”
“你不觉得蹊跷吗?”张汲雨无辜道,“我昨日想了想,怎么就能有长这么像的人?”
冬青讽道:“你昨儿还有空想这个?”
冬青实在是气度太好,她这点讽刺对张汲雨来说不痛不痒。
张汲雨嘻嘻哈哈道:“那当然,你的事情对我来说最重要,我床上都惦记着呢。”
她是个嘴上不把门的。
冬青无奈摇头。
其实冬青也疑惑,她确实有事后去查证此事的想法,但哪儿有张汲雨这种查法儿。
话虽如此,冬青仍旧疑惑,张汲雨怎么就能透过那深色的帷帽认出人来。
“你怎么认出来的?”
张汲雨冲她眨眨眼,说:“男人的身段,我过目不忘。”
说话间,男仆推开包厢,怡容翩翩然地微微福身进来,把帷帽摘了,露出那张清俊绝伦的脸蛋来。
张汲雨笑,“没想到今日又碰上了公子,说明我们有缘。”
“有缘且有缘,怡容未曾想到,姑娘愿意邀请怡容上来一坐。”
他说话声音很婉转,眼神也灵动,视线落到张汲雨身上,带着点似有若无的愁。
“毕竟昨晚的姑娘,瞧着对奴家是毫无兴趣呢。”
张汲雨愣一下,她可不会觉得尴尬,只是脸上笑意更深,倒没想到怡容对昨晚的事如此介怀。
想来也是,生就一副如此美貌,在女人间恐怕是从未碰壁过。
但张汲雨对这样一张脸,实在是起不起来什么心思。
美貌又如何?她虽爱玩男人,但左右不过是些玩物,加起来也抵不过一个冬青在她心里的份量。
张汲雨给她斟茶,笑道:“予不过担心唐突了佳人。”
“唐突什么呢?”他手中团扇慢慢地摇着,道,“本就是这样的身份。”
“公子瞧着,不该是这样的身份,”张汲雨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