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续摇摇头。
苏笠夫人慢声细语道:“那便让十九去查一查。”
魏承续有些不愿意去暗自调查冬青,唯恐冬青知道后对她介意,但又忍不住确实想要知道冬青更多事情的心情。
因为张汲雨的出现,魏承续突然发现,她并没有想象中了解冬青。
“可我的情况……她怎么会喜欢我。”魏承续想到自己的情况,带着几分涩意说道。
“只要你喜欢,绑来就是,控制在山庄里面,有些事知晓了也无妨,”苏笠夫人高傲道,“我们何等身份,被你看上招赘,是她们的荣幸。”
而冬青这边,她在风月大会上露过面之后,她的许多朋友都知晓了她也来了,这些日她的小院儿来人络绎不绝。
张汲雨被冬青带着认识了很多人,同众位江湖高手们称姐道妹,极大满足了张汲雨的江湖梦,这下她是更加乐不思蜀了。
这其中的访客呢,男子亦甚多。
张汲雨有些促狭道:“玄蝉,你行走江湖,认识了不少公子,可当心我回去告诉徊之弟弟。”
冬青被她逗笑,说:“我同他们都是普通朋友罢了,阿舒是知道的。”
张汲雨腹诽,你拿人当朋友,奈何人家没拿你当朋友啊。
那眼睛里的爱慕都要溢出来了,冬青还一无所觉。
倘若不是张汲雨同冬青一同长大,对她了解颇深的话,真觉得她是在装相,搞那些什么我们不熟就是弟弟其实是情弟弟那一套。
好罢,其实只有张汲雨才玩这套。
张汲雨最近日日一早就出去,问她去干嘛也不说。
冬青不大放心,寻了一日跟着张汲雨出来。
她真怕张汲雨又搞什么事情出来,毕竟前车之鉴在那儿。她武功练得不勤,护卫又未带着,没什么反抗的能力。
果不其然,张汲雨又有了新的“一见钟情”。
她们俩站在流水池塘的池中廊桥上,张汲雨背对着冬青,朝着湖中丢饲料逗鱼,那位男侠含情脉脉地看着张汲雨在说着什么。
这位年轻男侠瞧着脸生,武功也并不深厚,冬青远远看了两眼,确认了对张汲雨没什么伤害。
她欲要悄悄离开,被一位婢女拦下,婢女恭敬地低着头,说:“觫鹴山人有请。”
觫鹴山人——天母吟,如今的天下武道公认的头几人。
冬青抬眼一看,发现自己跟着张汲雨来的这个地方正是风月山庄分给天母吟静息的一片地方,估计是察觉到她来了,故而叫人来请她。
冬青跟着婢女进了庭院,婢女在内院门口就停住了,低着头说:“姑娘自己进去吧。”
倒还是这样地不爱人伺候。
冬青走进去,经过庭院时发现庭院内栽种有兰桂竹等,想来这风月山庄是有颇费心思的,还特意打听了天母吟的爱好。
她径直走进书房,果然天母吟在这里,书房内桌椅橱灯香器水器一应俱全,雅致非常,天母吟站在花梨案前,案上放着些名人法帖。
冬青恭敬地行礼,“老师。”
天母吟同冬青有师徒之谊,但因为天母吟的某些原因,她并不收徒,冬青受过她许多指点,因此即使不叫师母也恭敬地称她一声老师。
天母吟素来不喜人打扰,因此冬青这些天也未主动来拜访老师。
天母吟要见她的时候,自然会遣人来找她。
天母吟头也不抬道:“你过来看看我这临摹,怎越来越差劲了。”
冬青走到天母吟斜后侧,端详了片刻,道:“墨韵太乱、神采不在。老师,你心乱了。”
天母吟把笔插回笔海,叹气道:“心乱,是啊。”
她这才抬头看冬青,问:“我在名单上瞧见你,你怎么还参加了这个热闹?倒不似你的风格。”
冬青便就细细讲了一番前因后果。
天母吟短促地笑了一下,说:“你那小朋友倒是个有趣人。天罡派来的人是谁?”
“听闻是天罡派的三小姐参赛。”
“你能解决的吧?”
“当然。”冬青轻松地回答。
天母吟赞许地点点头。
“老师身体可好?”
天母吟欣慰道:“还是就老样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上了年纪总是这样。”
“师公可好?”冬青疑惑道,“我之前听闻老师会出席风月大会,还当是谣传。”
天母吟常年固守在天母山,也不收门徒也无婢使,其实是一心照顾她生病的夫郎。外人都只当天母吟是独居,根本不知有这样一人存在。
冬青也只是因为关系亲近,稍稍知道一点,也未曾真正见过这位师公真面容。
只听说常年缠绵病榻,病得厉害。
天母吟顿了一下,道:“他也好。我早年欠苏笠一个人情,难以推脱,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