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闹,我们一起来喝酒吧,不醉不归。”
蒋观月站起来同蒋挽月道:“挽月,我们这便回去吧,不要打扰羽姑娘了。”
蒋挽月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最后走进来的门落玉安,闻言立刻道:“哥,我也想喝酒。”
蒋观月摇头断然拒绝,“你受惊没养好身体,绝不能饮酒。”
蒋观月自然不会同意,天色已晚,又有好些个外女。蒋家素来规矩重,他出门在外就得管好弟弟。
蒋挽月虽然明白蒋观月的意思,仍有些不情不愿,他的心愿还没传递到位呢,那门落玉安还来了……天色晚了,他不能待在这里,偏这门落玉安可以,还生了那样一张狐媚子脸。
光看着门落玉安的脸,蒋挽月就嫉恨得牙痒痒。
出门时他们两兄弟同卓楚弦一行人互相见礼。乾星府和重霄宫同为江湖顶尖势力,各自的子弟都算是认识。
蒋挽月对卓楚弦和李澄泱说话态度都还小意温柔。
因为卓楚弦是女人,李澄泱是个脾气不好的疯男人。
唯独,他对站在最后的门落玉安道:“许久不见玉安哥哥,又美貌了甚多。我貌丑,总担心自己不好说亲事,玉安哥哥一定没有这样的烦恼。”
蒋挽月且等着门落玉安发作不悦,好在自己心上人面前出一番丑。
他倒没觉得门落玉安对冬青有什么意思,不过是蒋挽月向来自恃美貌,在门落玉安旁边却黯然失色,他如何能忍?
他可不是什么大气的男人。
大气都是装出来的,如他哥哥那般。蒋挽月在心中不屑地想到。
李澄泱正要生气开口,就见门落玉安思考了下,眼神终于落在了蒋挽月身上,一板一眼地回答道:“我也担心。”
别人说出来担心婚事这话客气也好,阴阳怪气也罢,从长着那般天上仙容貌的门落玉安嘴里说出来,就是十成十的好笑。
任谁担心也轮不到他来担心吧!
场面寂静了片刻,张汲雨和李澄泱率先笑出来。
蒋挽月气得皱眉,他一番阴阳怪气可不是想听见这样的不咸不淡的回答,仿佛就是在嘲笑他一般,他气冲冲就走了。
蒋观月冲门落玉安几人歉意地笑笑,赶紧追了出去。
蒋挽月一路走回院子,到了门口,猛地停住,对跟在后头的哥哥道:“哥哥,我喜欢她。我要嫁给她。”
他眼神灼热,带着一股势在必得之姿。
蒋观月愣住。
他怔怔道:“母父之命,媒妁之言,嫁娶这种事要听家里的。”
蒋挽月冷哼一声道:“难道玄蝉姐姐不好吗?”
“不,她,她自然是极好的。”
“那就对啦,我相信母亲看见玄蝉姐姐也一定会喜欢她的。哥哥,你不会也喜欢她吧?”他狐疑道。
面对着弟弟的眼睛,蒋观月思绪混乱,忙道:“我没有的。”
蒋挽月松了一口气,说:“那就好,哥哥,我可不想同你争。你是知道我的,我想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
蒋观月在心里苦笑。
蒋观月和蒋挽月走后,李澄泱还在笑,他用力拍拍门落玉安,说:“玉安,今天表现不错,总算知道反击了。”
玉安安安静静地坐下。
李澄泱翻了个白眼,道:“蒋挽月真是一如既往地不知礼仪。”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见不管谁就会痛痛快快直说。
冬青可不敢接话,背后议论闺阁男子不是有礼的行为,偏张汲雨浑不吝,感兴趣地一定要接话:“怎么说,听起来是颇有故事?”
李澄泱倾诉欲颇为浓厚,同张汲雨算是聊到一块儿了,讲了足足一刻钟,从蒋挽月上次武林证道大会的做派讲到和十年前闹出的矛盾。
张汲雨听得是津津有味。
听到后面,魏承续也加入了聊天,“蒋家的情况我略知一点。蒋二公子先天里不足,因此他母父极为娇惯他,且他是蒋太太的正夫所出,而蒋大公子是侧室的孩子,因此两兄弟相处并不对等。”
“岂止是不对等,”李澄泱忿忿道,“蒋观月处处受蒋挽月欺负,偏他还当人家跟他兄弟情深。”
卓楚弦纳闷道:“都是蒋太太生的孩子,为什么不一视同仁呢?”
虽是女子怀孕生子,但孩子仍会因为父亲的身份有个三六九等,封建世俗尊卑有序。
张汲雨有些感慨道:“同个父亲的孩子,母父尚且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更何况是不同的父亲呢,母亲也会因着对某位夫人的偏爱而爱屋及乌吧。”
李澄泱冲着卓楚弦幽幽道:“你会对自己正夫和侧夫的孩子一视同仁是吧?”
卓楚弦不假思索道:“那是自然。”
李澄泱猛地揪住她耳朵就是一拧,卓楚弦疼得大叫一声,喊道:“不不不,我哪儿敢有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