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完满,但总归是了结了,馥香城成府灭门一案的探查到此为止,后续的抓捕由六扇门负责。
前两日冬青还解决了另外一件事,事发突然,甚至可以说是飞来横祸。
午时,白玉枫派人来寻冬青,请她去白芍府上一趟。
临出门时,冬青掐算了一卦,火风鼎,她摇摇头,觉得今天似乎不吉。
进了白芍府,侍从带着她们径直绕过了正大堂进了内院,到了门边有男仆进去通报请示,然后出来请她们,掀起帘子,冬青她们进去。
最上首坐着白芍宗十一堂主白玉桦,身后站着她的夫人,白玉枫坐在她下首,身后站着披香子,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另一侧侧坐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他旁边是杨落英。
冬青和杨落英对视了眼,他眼眶含泪,盈盈可怜。
打她们一行人进来,这屋内一直没有说话,但隐隐感到剑拔弩张的架势。
“这位是?”中年男子率先开口道。
“玄蝉,这位是杨小公子的父亲杨夫人。玄蝉是我们府上的客人,对这件事比较了解,因此我把她请来。”白玉枫介绍道。
杨夫人不悦道:“这件事事关我儿清誉,让无关人知道不好罢?”
白玉枫态度强硬,寸步不让,“玄蝉不是无关人。”她转头对玄蝉道:“杨夫人找上门来,说我们披香子同杨公子私相授受。”
冬青:“哈?”
冬青一脸懵,她皱眉看向杨落英,但他打白玉枫说话起就自顾自低着头落泪,不肯同任何人对视。
“可不只是私相授受,我儿的守宫砂都没有了!”杨夫人尖声道,“白家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白家不是最重规矩的吗?”
杨夫人气势汹汹,他一把攥住杨落英的手,将他的袖子往上一抽,白花花的手臂暴露出来,攥着他的手臂展示给众人,这动作发生得太快太冲动,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未反应过来。
那小臂内侧光滑一片。
杨夫人的长甲扣进杨落英的手臂,疼得他眼泪花花,却完全不敢动弹。
他知道父亲为什么如此癫狂。
母亲又有身孕了。
但是她已经有半年没有和父亲同房过了。
罗衣斩桂被抓后,冬青借白芍府递了消息给杨落英,杨落英彻底慌了。
杨落英早前是做好了同情人私奔的打算的,谁曾想如今情娘没了,胳膊上的守宫砂也没了。
他倒是一直想法把这个事儿瞒得很好,按礼来讲,男子不可露手腕以上的手臂肌肤,他规避掉了大部分风险,但房内的男侍都是贴身伺候主子穿衣沐浴起居的,瞒得了一时,哪里能瞒长久的。
他房里人有父亲放在他身边服侍监视的人,发现了守宫砂问题后立马就去禀报给了杨夫人。
杨落英多希望自己这会儿能晕倒,而不是一直在众人面前如此难堪,现在这处境简直叫他无地自容!
白玉桦看向披香子,白玉枫看向冬青。
披香子气得涨红脸,上蹿下跳,“关我屁事,他跟女人厮混怎么怪到我头上来,我从来没见过这丑男人。”
杨落英低着头,被一个年轻女子如此直言,他倍感羞耻。
白玉枫她们也很是尴尬,她连连去拉披香子,但是她光拉不捂嘴,让披香子继续叭叭:“长成这个样子谁会稀罕啊?我早有心上人了,比他好看一万倍。”
杨夫人气得直抽抽,“这就是令公子的教养吗?”
谈及教养,白芍府的人视线落到杨夫人身上,都不约而同地沉下脸。
白玉枫开口:“杨夫人还请慎言。”声音里隐约有怒意,但碍于女男有别,她也不好再说更多话。
白玉桦开口道:“杨夫人,事情尚未有定论,这话还是得小心说。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且看事实,岂能全凭您的一家之言?”
“男儿清誉大事,难道我会胡说吗?”杨夫人尖声道。
白夫人并不理会他,而是看着杨落英问:“杨公子,同你苟且之人,当真是我们家披香子吗?”
杨落英脸色惨白,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他脸上。
“我……”
事关披香子清誉了,这就不是单纯为杨落英保守秘密就好的事情了。
冬青正要开口,只听杨落英哭着道:“爹,不是她!”
杨夫人脸色恐怖,“不是白小姐带你出去玩的吗?”
“不是她,我根本没见过她。”
“那是谁?”杨夫人掐着杨落英手臂的手越发用力。
慌乱之中,被逼到绝境,他抬手一指,“是她。”
杨夫人回头看去,众人也随着看去——
他指向了冬青。
所有人都看向冬青,寂静了片刻,白玉枫斥道:“胡言乱语。”
冬青尚未说话,旁的人都先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