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娴常在竟然真在侍寝的时候为我说了话,我惊讶道。
李答应坐在我旁边,她是我这段时间第一位交好的妃子。
当时众妃嫔给皇后请安,她安静沉着,存在感不高,面貌也并不出众,但一双眼睛却很灵动,颇为好看,身上还有股淡淡的气质。
“谁能想到娴常在竟如此爽利啊。”我缓缓震惊。
“那日估计也只是打趣一下你,并没恶意,倒是那洪贵人看起来不像好心。”
“也是,现在娴常在都帮我说话了,皇上什么时候才能传召我啊…”我恹恹道,目光转向李答应,“你倒是自在得很呐。”
李答应是从普通官人之女里选来的,也没什么位分。
“这种事急不得。”她只悠悠回道。
“皇上最近常常传召玉姐姐,连的我也被姐姐冷落。”我抱怨道。
李答应看了我一眼笑笑,什么也没有说。
“真是受不了。。”我拉着李答应到床榻上,嗖地剥了鞋,躺在她腿上。
这些日子我和她相处许久,与她大胆亲近,她现在也是纵容我,只轻轻地抚着我的头发。
李答应的屋内很安静,她的侍女在外晾衣,我们都不说话,屋内气氛有一点冷下来,李氏俯下身来压低声音:“我倒是听说…玉氏这样受宠,是因为秘密用了香药。”
“可信吗?”我闭着眼。
“不知道,毕竟是传闻。”她又慢慢抬起身子,声音平静。
怎么有这样的传闻我不知道?
“那姐姐可真是糊涂…”我在李答应膝上昏昏打盹。
“只是糊涂?”“当然糊涂。”她想问我对玉清梅的态度,而我答非所问地装傻。
“这可是宫中最忌讳的事儿,而且这行径也不光彩。”李答应揉摁着我的头,动作娴熟又温暖。
“所以么,太糊涂了。”我睁眼,“不过,这事儿并无证据,不可贸然外传,被人听到了指不定被定个污蔑妃子的罪。”
“我自会小心。”她轻声说。
我闭目养神,思考着,李答应能听到的传闻,肯定已经在下人里广为流传了,为什么我却闻所未闻?
离开李答应的宫寝后,我叫来小柱子在我身边服侍,因为他在这里待的时间最长。我与他四处闲逛打听许久,却都不曾听到这样的传闻。
“小主,这样的密事是不会传在下人口里的。”小柱子扶着我,劝我回宫。
“也是,那就不白费力气了。”我了回院,躺着坐着闲不住,开始练习起之前学习的舞曲,我一身轻衣,在树下起舞。
转,绕,回,定,倾,四肢相互配合,加上这具身体原本的肌肉记忆,几套完整的舞就这样练成了。
碧螺和小柱子站在一边,恭恭敬敬的笑着,看着我。
舞毕,我也立刻冲他们笑了回去:“好看吗?”
“小主花容月色,当然好看。”小柱子抢答。
“嘴贫,我说的是舞。!”
“舞姿曼妙,奴才目不转睛。”他又迅速回复。
他的眼尾上斜,生来一副喜模样,短短的眼睫毛把他眼睛完整的框住,眼神化了妆似的灵,是个聪明孩子。
“小柱子,你今年多大了?”
“回小主,今年十五刚过。”
我原身二十二,比他大七岁。
“还真是个小弟弟呢。”
十五岁,和当年第一次遇到张棋时一样。
“主子不也十五么,说来也是同龄人呢,竟说小柱子是小弟弟。”碧螺打趣道。
下人怎可这样打趣主子,但碧螺从小待白珞如亲妹妹,这样说话是她的习惯。
所以我也只笑回道:“是是是,碧螺十九岁大姑娘,只有碧螺是这儿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