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是个什么事儿啊…”我吐着瓜子皮,毫无大家闺秀的样子。
“那男的是谁啊?不会真是皇亲国戚吧?大半夜那里怎么会有人呢?还在皇宫附近?”
“我也不知,当时天太黑并未看清。”春樱在一旁侍奉道。
“哟,这不是白答应吗?最近不是身体不适么,怎么这么有精神气?”我向敞开着的门口看过去,只见洪贵人春风得意地杵在门外。
“姐姐怎么这样说”我站起来行礼,笑盈盈的走了过去。
“你可是帮玉贵人洗清了冤屈,她可得好好感谢你。”她语气轻佻。
…恐怕洪贵人想“感谢”的是我,玉清梅盛宠树敌太多,不知道多少双眼睛巴不得把她被扯下来撕烂。
洪贵人父亲是当朝宰相,怎么毫无大家闺秀的样子?说话酸溜溜的,一股子小家子气。
系统:(笑而不语)
“那么便不打扰答应小憩了。”洪贵人走了,她倒没继续找茬了
“听说你以身体不适回避了侍寝,怎么回事?”梅姐姐午后拜访,握住我的手接了我的礼。
“身体并无恙”我微笑着将她的手反握过来。
她给仆人们递眼神,人全下去了以后,她拉住我小声道:“珞儿,你这是做什么?”
“不做什么”
“身体无恙为什么要拒绝侍寝?”
“我还…没做好服侍皇帝的准备”我移目。
玉氏神色诧异,“你倒是奇怪,一开始向我求问皇帝恩宠的是你,如今却又开始回避了起来?你我姐妹从小情谊深重,你又在宫中救了我,我不得不多为你考虑。你知道皇帝我也是不喜欢的,可自古君臣之前猜疑不断,非联谊自证不可…这后宫如虎穴龙潭,权位之人又太多,你不争不行啊
这次禁药一事足以证明这后宫泥泞,在这里没本事,就只有被人鱼肉的份,妹妹,你既已下定决心下争宠的这趟浑水,就该早做好献身的准备。”
玉清梅撂下话离开,原本白珞进宫后性子转变让她困惑多有提防,但现下白珞救了她,她也就放下疑虑与她同一战线了,她其实也真心为白珞好,只是从小长大的姐妹性子转变实在太大,让她不得不觉得蹊跷,现在看来算是彻底放下心来了。
玉清梅走后,碧螺上前给我摁太阳穴,她从小服侍白珞,手法很是娴熟。
“小主,这个月的份例没少,本是不够的,那大太监实在小人,我便对她说白小主当今既有本事在风口下救得玉贵人,贵人得势,我家小姐日后也定能成为一宫之主。”碧螺轻声说,我轻轻打了一个喷嚏,咽下嘴里的绿豆饼。
我知道她们都在提醒我要开始我的打算,这下,我真的下定决心了。
“碧螺,如果我以后要做的事与常理相违,你会不会支持我。”
“小姐尽管做便是。”碧螺语气轻缓,不像有假。
碧螺今年十九,比白珞大四岁,白珞五岁的时候就开始服侍她了,十年了,她粗中有细,心思沉稳。
她叫我小姐,而不是小主,说明我在她心里是白家的主子,而不是后宫里的娘娘,白家虽世代商贾,但实力雄厚,也算是个靠山。
我是白家嫡女,当时白乾川,也就是白珞的父亲决意送白珞进宫的时候,母亲哭啼着,父亲也握着我的手,双眼通红。
白珞的记忆里,她有个幸福的家庭,可惜我没有,我实在无法感同身受,我来这里的,只是为了张棋而已。
争宠是为了地位,有了地位才能接近目标,也是,该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