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之前两个月冷落臣妾,昨日回避皇上…不过是臣妾耍小性子罢了。”江堰州回忆着白珞榻上说的话。
她娇软懊恼的声音似是借口,可这给台阶的模样实是惹人怜。
本想着是否放过她,可最后还是没忍住,让美人惊颤连连。
围帐内,云雨成烟。
回忆中两人的眼睛里都漫上了深深的水雾,人的表情都变得很模糊,耳边是细微又有些紧促的呼吸声,空气中水汽缭绕。
开始对她有印象,是她坦荡地站在皇帝面前说玉氏无罪的时候。
玉氏有没有罪他会不清楚么?只是现下需要玉家势力,所以本来,他也打算出手遮掩玉氏一罪。
可白珞跳了出来,这让他很奇怪。
因为白家并无朝堂中人,就算在后宫有多高的地位,也无法拥有真正的权力。
所以她这么做仅是为了所谓姐妹情谊。
这让江堰州心里一笑,多么天真又鲁莽的人呢?
在不知道白珞偷跑出去之前,他又以为她是一个喜欢欲擒故纵的人。
可是现在看来她不是真的欲擒故纵,她是根本不想擒。
可夜里她怎么还如此上他的道呢?妃子侍寝总是会小心谨慎,唯恐避皇帝的锋芒之不及,她却竟在初夜与服侍的皇帝斗嘴。
想起她无计可施时送上来的吻,江堰州心下一动。
她与一般女子不大一样,商贾世家,身上却有一种骨气。
这种骨气与自负不同,让她小家碧玉的脸上有着嫡女的大气。
商人之女在后宫一群重臣之女里是没有地位可言的,无论在家里多么奢华风光,进了宫也是没有背景的小卒。
权倾朝野的越媚氏中宫、陈朝友邦华胥的公主黎贵妃,明面管辖六宫,暗地里却拥有摆布朝廷的能力,大陈朝经岳羌之役的重创后,借越媚氏和其他几大家族之力重建,根基尚不稳定,后宫暗潮涌动。
朝堂上他重用的玉家送进来的女儿,本想培养自己的势力,却竟也对自己下药,是想要第一个孩子?还是另有所求?他不敢细想。
江堰川是皇帝,每一步他都要精打细算。商人之女的身份并不能让他看重并临幸白珞,这是他迟迟未召她的原因。
但白珞虽是宫里唯一的商贾女儿,礼仪姿态却挑不出错处来,容颜姣好,身姿曼妙。
选秀时她自信,自如,又不卑不亢的神态,让他对她有些欣赏。
加上已招了太多官臣之女,他也有些疲惫,这才招她进来。
他新帝上任三年未满,兵权还没有握熟,各地方官和驻军制度尚未完善,若不能管辖得当,很可能造成新的分裂。
虽然先帝为防止封地诸侯权利过大实行了宗法制,让封王可以把封地分封给自己的血脉宗亲,以此弱化诸侯权力,但如今的时局仍是动荡不安。
想着想着,二十三岁的江堰州睡着了。
与此同时的偏殿里——
我:被男人睡了。睡不着。
“在想你的爱人么?”识海里容山声音响起。
“是的,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忙的时候可以自欺欺人,一停下来大脑却开始止不住的思念。
“你们的情谊有那样深,以至于可以支撑你在其他世界度过无数年岁么?”
“…所以我想快点完成任务,快点见到他。
容山,每次世界里收集的眼泪能量越大,就能越快结束,对吧?”
“是的。”
“唉,可是现在怎么也见不到任务目标啊…”我扶额。
“其实我很好奇,你的爱人是什么样的,你们又有着怎样的过去。”系统问道。
“七年了,七年啊,十几岁时碰到的少年人,二十多岁了还能生活在一起,你不觉得是不可思议的缘吗?”
“你们一见钟情?”
“没有,虽然那小子长挺帅的,但我当时对他的印象就只是隔壁班的男同学。
真正注意认识到他,是从我的好朋友哪里。
那时他们暧昧不清,我总是刻意出现在他们身边,针对他。因为我当时想不明白,和我关系那样要好,那样夺目的女孩子,怎么就围着他转,怎么就眼里都是他了。他把我珍贵的好友夺走了,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女人的生活不应该只有男人,不是吗?”我轻笑道。
“可你也为了他抛弃了你原来的生活。”
“不一样,她当时的举动毫无理由,而我与张棋认识有五年后来才在一起。”
“那你俩不会尴尬么。”
“…这倒没有。
因为她很久之前就自杀了,我为此还和他大打出手呢。
因为当时我觉得她会死,就是因为他吊着她却又不和她在一起。
我难过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