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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乐阳公主,自梁王遭贬似乎也受牵连,竟被常困深宫之中,已过了适龄却不见出降。”

他调转视线瞧着云枝,“梁王这一贪,连累之人倒是不少。”

他虽在笑,云枝平白却觉得他面露奸邪,不是好人。

“郎君们在外建功立业旁人不会多说什么,总归能寻到更年轻貌美的小娘子。可若是娘子错过了适龄,再误了好名声便是越发贬值,哪里还能嫁得出去不是?”

乐启业实在听不下去,“程兄——”

程景秀却不管旁人爱不爱听,“却不知乐兄缘何这般气愤,若是梁王贪赃之时也多想想姊妹亲人,倒不会做下这许多错事了。”

他步到云枝身旁,“云妹妹觉得呢?”

云枝自然知道“升溢粮”案之后,那梁王贪赃之事是板上钉钉,夺爵遭贬已是自食苦果。可今日,这程景秀卯着劲儿同自己叫板,叫她浑身不适,她刚要回嘴……

“程兄不去向戚大人讨教课业,怎的赖在这园子里同人话起家常了?”

那说话之人轻扯了云枝衣袖,她脸上犹带着几分薄怒,回身却瞧见安执白正在身后。

似乎也是刚从外间回来的模样,今日一身玄色,发冠束得一丝不苟,倒有几分英武的模样。只是红唇似血,浓眉白面,哪怕盛怒之时,也少有人能忽视他分外精致的一张面容。

这二人立在一处,倒是极般配的一幅画卷。

“执白阿兄。”

“安郎君——”

“执白——”

几人一一向他打了招呼。

都是此次京试的举子,几人早见过了面,也知彼此深浅。程景秀和乐启业自认也是同辈数得上的人才,不然家族也不会如此看重培养,可对上安执白这商户之子竟落了下乘。

人说文无第一,可有时那文章摆在面前,由不得你不服气。

“安郎君说笑了,不过是同妹妹开开玩笑罢了。”

程景秀听家中提起过,这安执白已是几方势力都瞧上的人才,不单是二王和五王,甚至是那不问世事的晋南王都对他赞许有加。

这样的人物,纵然不必成为朋友,可若是结怨那便大大的不上算了。

他转换表情,“云妹妹勿怪,某只是对那等贪官污吏深恶痛绝,进而言辞有些犀利,在妹妹面前露怯了。”

云枝面上倒也领了他的情,只是内心郁郁,她纵然不喜欢梁王,听到有人这般贬低他仍旧不爽。

“几位阿兄慢聊,小女先行一步。”

乐启业冲她点了点头,云枝知道乐家阿兄是个好人,便也报以一笑,单单落了程景秀,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个程景秀倒确实同传言中一般不好相处。

她还未来的及走到自己小院,安执白便已经追了过来。

瞧着云枝不喜,他上前安慰,“程郎君心术不正,所言大多都是歪曲事实之言,你莫放在心上。”

“我自然晓得,”云枝叹了口气,“若是真叫他气着,岂不是白读了这么些年的书。”

“你既然想得开,为何……”

安执白顿了顿,心中有个叫他不喜的猜测,“是因为他提起梁王?”

若不是为了程景秀的口不择言,含沙射影提起云枝这般年龄还未定亲一事,那她这不悦的模样,只能是因为程景秀提起梁王。

云枝身子不由一颤,纵然不是男女之爱,她对梁王多少还是存着一点兄妹情的。叫一个外人如此指责自己的阿兄,她心里怎能好受的起来。

安执白瞧她脸色越发不好,那心便往下沉了沉。

“我就该撕了他的嘴,梁王之事连官家都不再提起,他凭什么!”

云枝伸出粉拳砸在一旁的树枝上,“实在叫人气不过。”

她在这头生气发疯,那边安执白却半晌并未出声。

云枝只听见一旁树枝上的落叶扑簌簌向树根落去,转而回头瞧他,少见他眉头皱得这样深,“怎么,阿兄也要埋怨梁王不成?”

“不该怨么?”

安执白一向与人为善,连方才程景秀那般欺负云枝,他也不过说他一句“口不择言”罢了。具云枝所知,梁王同安家从无往来,他为何要埋怨梁王。

“阿兄也要说梁王是贪官污吏?”

为何一个个都来气她。

“不是,”他顿了顿,深深瞧进云枝仿佛要喷出小火苗的眸子,“你这样在意他?”

云枝一时未转过思绪,方才他们不是在说梁王“贪粮”一事么,何时同她的喜好掺了联系。

“自然是有几分在意……”

又不是路上一个随意来得陌生之人,她介意旁人胡乱评判,不是极其正常之事么。

云枝扭身不愿再对此问题多做纠缠,她心思实在有些乱,“我先回了,阿兄请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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