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筱茉姐去了啊,这不是跟你们前面说的凶手在我们之中的言论自相矛盾吗?”
“夏纪姐,不只是您,还有在场的大家,其实都落入了凶手的圈套里。”
“当晚静歌姐有听到一点钟播放广播剧的声音没错吧?”
“嗯,和往常一样,是一位女性播音员的声音。”
“诶?为什么静歌姐姐也会跟星海的说法正相反?昨晚仅有的广播剧明明先是男声播报。”
“相、相反?这不可能啊……”
“这是怎么一回事静歌?”
“当然静歌姐并没有听错,不如说让谁听都一个样,毕竟是凶手特意放给大家听的。”
这也难怪,现如今深夜档广播剧大多已无人问津,就算是因放送事故而延迟播送也没人会在意。
“诚如我刚才所讲,昨晚的广播剧刚开始确实是男性播报不假,可中途却因事故而临时换成了女播报员,这个遥架也有确认,时间是一点半左右。”
没错,凶手就是利用了这种惯性思维的认知差造成了时间差的错觉。因为这期节目一开始由男性播报,如果就这样放给大家听一定会让某个人记住,整个手法也会因此曝光。一旦达成,凶手便可以趁大家分散之时对筱茉姐下手。
但这个手法可行度谈不上高,各位但凡能够注意到时间,尤其是被害人筱茉姐,这个手法也会立刻失效。
所以能够对时间的概念如此清晰,并且还能了解身边人的一举一动,满足上述条件的人——对了,还请您解释一下,明明定了一点的闹钟,可为什么到了时间醒来却听到一点半才有的女性播送声的广播呢?春妃姐。
“!”
“喂!你的意思是——”
“对,春妃姐,凶手就是你。”
和星海预想的一样,在座的各位都接受不了这个极具冲击性的事实而连忙反驳自己。
“这、这不对吧?星海,筱茉姐?再说春妃为什么要这么做?没有理由不是吗?”
“理由的话,多半是枫花姐的自杀所带来的怨恨……”
“呃——那…那这样的话我也有可能啊!我也恨着——”
“你不可能犯下这些事的夏纪,凭你的身高要不借助别人帮忙是不会把定滑轮装在天花板上的。”
“筱茉姐……”
静歌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一旁神情紧张地默默祈祷,祈祷着春妃不是犯人。
“不可能!春妃她不可能会这么做的!再说证据呢?把证据拿出来看看!”绮罗有些生气,她决不允许有人诋毁自己的好友,只不过自己也否认不了星海和筱茉的推理。
“对啊,你们推理的确实像是有这么一回事似的,可是还缺少最重要的证据才能指证我。”
“要证据是吗…筱茉姐。”
“证据的话……春妃,你卫裤的腰绳是不是有些不对劲啊,裤子看上去松垮了一点。”
“呃——!”
“虽然很微弱,但还是能看出来有的松动痕迹啊…和前几天刚见面的时候相比很不自然。”
筱茉的意思很明显,所谓地松紧绳,其实就是自己的裤腰带。在经过一番垂钓牵引之后,有的腰带的弹性大打折扣。
“也许等我们回去之后,把你裤子上的腰带都好好看一遍,没准就能找到与轮滑摩擦过的痕迹呢。”
“有的话……想必就能成为铁证吧,春妃。”
“……”
“春妃…这是骗人的吧,你快说啊!”
“很抱歉绮罗,这个我实在做不到了。别说磨痕,就连橱子里的轮滑和假发我都没有处理掉。”
“什——”
“怎么会这样……”
“原来,筱茉姐你这样就知道是我了。”
“还有星海,那个少年,你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怀疑我了?”
“这个的话,您还应该去问筱茉姐,最先发现凶手的是她。”
“……春妃,是你的表情。”
“就算你现在再懂得控制表情,有的生理反应也是没法模仿的,好好看看昨晚的视频。”
“……所以有什么问题吗?”大家都在观看这段视频,除了突然出现在镜视野内的白影、还有些许的喊叫声,以及来回摇动的镜头,接下来的就是瘫在地上的春妃。
“……!”
“您自己也发现了吧,就是瞳孔的差别。”
“人在恐惧的情况下,瞳孔会出现收缩现象…春妃,这可不是演技就能做到的,你看是不是这样一回事啊。”
“是……这样啊,这下我还是完败了呢。”
“春妃…为什么?”
“为什么……夏纪,还有大家,想听听我的一些真实想法吗…?”
接下来春妃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普通地叙述着,这残酷悲哀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