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架也有发觉到,星海有些许的不对劲,即使他一丁点表现都没有。
正因有这种感觉,她才会在临分开之际将头绳托付给那小子。然而又是整整一天,星海不曾和遥架碰过面。这使她更加确信了自己的感觉,也许更糟的话,星海有可能在躲着自己。
第二天的行程结束,大巴车在夜晚的城区内行驶着。虽然大家赶了很长的路,可车内讨论的气氛却异常高涨——毕竟今晚所住的酒店内有露天温泉,这可是稀罕玩意。
“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讨厌的事情?”本想和星海一起分享的午餐,也没能如愿做到……一想到会被星海疏远,遥架的大脑井喷式地不断冒出这种无根据的想法。整个人就像灶台上的热锅一样——僵硬又火烫。
“或许…我真应该听天燕的,早些跟星海告白。”
就如同天燕说的,到了大二课会更多。学生会的工作也要进行交接,以后能见到星海的机会将少得可怜。
有时候,怕的就是表白不成连朋友也再做不了。但星海和自己都没有这么极端,遥架对于这一点坚信不疑。
“啊啊啊——决定了!今晚就约他出来做个了断!”只有自己这么难受,遥架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平衡了。这个世界上最难忍受是十指穿心,再降一级就是单相思。
少女紧握拳头,表明了自己的觉悟。
“也就是说,男浴在东边,女浴在西边,大家还是得各分时间下池子呗。”北冕摆弄着酒店全布局的地图,一边还要确认自己班的入浴时间。
“那么多人…这不跟下饺子一样啊?”
星海没有想进池子的欲望,他从来不当别人的面裸体,就算只是上半身。
还记得和阿峥一起去泡过温泉的,星海拿着一条超大的浴巾裹住全身,意思就是不想让他看到除四肢以外自己裸露的皮肤。
但人有个毛病,越是禁止你做什么,就往往越叛逆。阿峥就趁不注意掀开过星海的浴巾。至于结果嘛……受伤的还是阿峥自己,他作为男人的某些自信被完全击碎。
“因为星海皮肤白嫩到像女孩子的缘故,我以为他的那里也会—是我错了……”
所以星海为了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才拒绝与别人“坦诚相见”。若不然,他就等四下无人的时候再泡。
还有,星海这一天都在以小组活动为由而刻意逃避与遥架见面,心里沉甸甸的他也没有心情去泡温泉。
四下无人应该要到深夜,当然星海是不介意的,不过他想先去踩点,看看里面的环境再说。安置好行李后,大家兵分成了两路:想打牌的就聚集在一个房间里,不想打的人就自由活动。
因为星海不会打牌,他和山案去了酒店的地下台球厅。
“你今天还去游泳吗?”星海正试图安抚台球杆的情绪。
“不去了,喝酒就不运动了。”由山案负责开杆,他也是打台球的老手,只不过星海比山案还要厉害得多。
“那个…星海啊,不说我,处的咋样了?和隔壁班那个。”
咚的一声,原本摆好的台球堆被白色球撞得四分五裂,进的是花球。”
“……我们可没有什么,人贵有自知之明,我配不上她。甚至现在还要一直躲着人家,不敢见面。”
想也知道山案说的是谁。
“啥叫配不上啊?她是家里衬几个亿?还是长个三头六臂开过天辟过地?”
“哪有这么夸张……人家是普通的女生。”仔细调整好角度,星海精准打中一个色球,动作干净又利落。
“那不就完了?你有啥配不上人家的?”
“……山案,你可能不爱听,假如你没办法给你对象幸福,你会不会放手?”
“会——”
“看,你自己也说了。”
“还没说完呢,前提是我和她定义中的幸福一样。”
以白送给星海一个任意球的代价,山案借色球之力把自己要打的球击进洞。
“这么讲,你眼中的幸福,可能是和她安稳生活一辈子的盘算。而那个姑娘呢,可能单纯觉得和你在一起,便是无法替代的幸福……”
“是,我承认。你看的更远,想法也更贴近现实。但你这样什么也没做就知道自己给不了对方所谓的幸福,还一味地逃避,这对她来讲也太不公平了吧!”
“从哪学来的诡辩……”
“管我呢~没话说就证明你同意我的观点。星海,幸福是两个人共同的抉择,你说不配就不配,那要对方干什么?”
“说得……还真是有点道理。”
“哎!对吧——唉?咋只剩我的球了?!”
“嗯…刚才你说话的空隙,我把所有色球和黑八都打进去了,感谢大哥馈赠的任意球!”
“靠!你厉害……”
“说真的,谢谢你,山案。”这番话还是打动了星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