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把隔壁流浪母猫都喊过来了。”
老许都被他气笑了，摇头道：“得了，我帮你们糊弄过去了。但这手机可一时半会回不来了哈，那两部手机都谁的？”
谢一舟笑得散漫，“一部我的，一部孟子龙的。”
老许乐了，“果然，我知道就属你们俩特痴迷！好啊，该啊，今晚总决赛没得看了吧？”
班主任老许高高兴兴地回办公室去了。
谢一舟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回头看她一眼，没说什么，抬脚就打算回教室。
符遥心中一急，下意识抓住他的手腕。
谢一舟：“……”
他停下脚步，看着两人交叠的手，感觉到她手指的微凉，谢一舟有些意味不明地挑了挑眉，他发现符遥是不是有点喜欢抓人的毛病？
上次也是，这次也是……
两次了，她抓他的手。
符遥感应到他的视线，绯红着脸，像被烫到一般骤然甩开手臂。谢一舟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臂像被人甩垃圾一样用力甩开，在完成托马斯大回环之后重重地打回他自己的身上。
“……”
谢一舟想起刚刚老许被他气得跳脚的模样，想着这个世界其实很公平，一物降一物。
喏，他的克星这不就来了吗。
“有事？”
见面前的人迟迟不说话，谢一舟动了动喉结，忍不住垂了眼看她。
他们的距离骤然挨近，近到他能闻到符遥身上溪水一般的香气，像花香和橘子糖。谢一舟的视线落在她柔软顺滑的黑发上，发现她头顶上竟然有一个小小的黑色的旋，他漫无目的地想起老人的说法，据说头顶有旋的小孩长的聪慧机灵，但脾气也会格外执拗一些。
……
倒是和符遥很相符。
符遥脑海中一片空白，她咽了咽口水，手心紧张得出汗。
快说点什么，她催促自己，道歉加请求，快快快！
她勇敢地抬起眼睛，眸光触到谢一舟深黑色的瞳仁，深邃安静如湖泊，湖面反射着细碎的光，里头似乎还荡漾着些微的笑意。
“我有手机。”
这句话突然脱口而出，出乎两个人的意料。
谢一舟顿了片刻，桃花眼微微眯起，盯着她看了两秒，似是想到了什么，才慢悠悠地回道。
“嗯……”
“你是在炫耀？”
符遥差点没被他噎死，刚找回的一点冷静又全盘崩溃，“不是！”
她掐着指尖，英语老师已经抱着教案从办公室出来了，此刻正用狐疑的眼光敦促他们回去上课。
符遥深吸一口气，小声而快速道：“今晚不是总决赛吗？要不要我借你手机……就当作是昨晚的赔礼道歉了，对不起。”说到最后，符遥耳朵泛红，不由自主地移开目光。她越急着想解释，越有更多未经大脑仔细思考的话脱口而出，“……我昨晚来大姨妈了。”
话一说完，符遥就想掐死自己。
谢一舟：“……”
谢一舟眼神放空，似乎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回复这一番话。良久，才从牙缝里艰难地挤出几个字，“那……多谢你。”
“嗯，不用谢。”符遥攥着自己的校服袖子嗫嚅道，“我今天下午放学之前就拿给你。”
停顿片刻。
迟迟没听到回音，符遥以为谢一舟已经走了。
她抬起头时，却看到谢一舟偏过头不看她，露在外面的耳朵和脖子烧得通红，脸上的表情古怪隐忍而克制，仿佛有种种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交织在一起，漆黑的眸子亮得吓人。
符遥看他一眼，又快速低下头，不知道怎么的，她好不容易冷静下来的脸又“腾”地一下燃起来。
耳畔尽是“砰砰”加快的心跳。
“你……”
她听到谢一舟别扭害羞地开口，说话时好像要把自己舌头咬下来。
“你多注意着点，洗完头及时吹干，别着凉了。”
十七岁的谢一舟小小声地叮嘱她。
少年大概是这辈子第一次做这种事，脸上浮了两层红云，也不知道是尴尬多一些，还是恼怒害羞多一些。
符遥眼眶一热，突然想起很多年以后，长大版的谢一舟也是像老妈子似的关心着她，姨妈期是什么时候都是谢一舟在记着，卫生巾和红糖姜水也是他早早地做好预备。
她硬生生地逼退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仰起头笑得天真，“好。”
谢谢你。
符遥在心里说。
我好想你。
“嗯……”
谢一舟罕见地有些手足无措，敛了眉温柔催促她道：“快回教室吧，英语老师来了。”
-
回到座位。
英语老师开始领